“少年强,则大宋强,少年富,则大宋富,少年进步,少年就远胜于辽,胜于夏,胜于神州大地……”
朱冲满怀激动的,将简化版的少年中国说抒发出来。
众人呆立当场,被朱冲的气势与文才,给震惊地目瞪口呆。
周寿写字的手都在抖,眼睛里,也饱含着热泪。
周寿放眼望去,看着眼下数百名学子,此刻,他热泪盈眶,十分欣慰,似乎看到了大宋的未来一样。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
“乳虎啸谷,百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翕张;奇花初胎,矞矞皇皇……”
“干将发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
“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美哉我少年大宋,与天不老,壮哉我大宋少年,与国无疆……”
周寿是哭着写完朱冲这一封书信的,被这强大的气势所震撼,被这斐然的文采所震动。
此等旷古烁今地才华,让他这理学开山鼻祖的后人,也自愧不如。
周缊立即与周伯达为朱冲躬身行礼,两人对于朱冲的佩服,再一次提高了一个层次。
以前,只是觉得他能谄事,但是眼下才知道,他心中的才学与韬略,远胜于两人,这等观念,是他这等人如何也无法提出的。
犹如超越时代一般,独领风骚。
站在远处的张清婉,内心也被激起一阵狂浪。
少年之说,她是无论如何,也未曾想到,会从朱冲这样粗犷的人嘴里说出来的。
眼下的朱冲,当真是有着谜一样的色彩。
张清婉第一次在内心产生一种强烈的冲动,她在内心深处,像是发出一根芽似的。
她觉得眼前这个家奴一样的人,似乎有着一股强大的力量。
他的热情,才学,语言魅力,似乎,能征服所有人。
包括她张清婉。
章綡呼吸都在颤抖,热泪盈眶。
他双手抱拳,十分狂热说道:“朱郎委托,章綡必然全力以赴,相信家父,一定会喜欢你。”
章綡说完,抓起书信,扭头而去,随后,便听到一阵马儿的嘶鸣声,想来是,章綡一扫颓废,内心重新产生了斗志,要为这大宋的将来,所拼搏一番了。
朱冲尴尬地说道:“章官人,倒是有些激动了。”
周寿立即起身,躬身说道:“朱郎才学,如何能不让人激动?即便是再也,也是热泪盈眶,古人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今日领教,如茅塞顿开,人生大幸,古人,诚不欺我……”
朱冲立即回礼,有些尴尬,自己,只是用后世之眼,搬运了大师的才华罢了。
朱冲立即说道:“此书倒不是小的原创,而是一位大师所做,周官人千万不要高看小的,小的不过一贱奴罢了,惭愧,惭愧。”
周寿立即心中感慨,说道:“朱郎真是谦虚。”
周寿之前就知晓,朱冲总是谦虚地把自己的才学,说是从龚氏那里领悟过来的,但是,周寿又不傻,自然能看的出来,龚氏没有那等大才,他龚氏连他周氏都不如,如何能教出来朱冲这样的旷古奇才?
所以,这一次,也觉得是朱冲在之前。
朱冲有些无奈,但是也懒得解释了。
朱冲随后与周寿说道:“周官家,稍后,小的就会命人送来银两,新建校务的重任,叫交由您了。”
周寿长叹一口气,说道:“本官眼下与龚氏谈完联姻之事,就要回京履职了,不过,一切事物,都可以交给我家大郎,与子侄周缊,若是两人有不周到之处,朱郎可尽管提点。”
周缊与周伯达立即躬身行礼,朱冲急忙回礼,说道:“两人才学,品德,小的都有见识,日后,你我,必定要为大宋将来,好好合作。”
两人立即重重埋头,给予朱冲极其肯定地回答。
随后朱冲就笑着说:“周官家,僻静处,谈些要务。”
周寿有些奇怪,但是还是请朱冲到僻静处。
周寿问道:“朱郎,有何要务?”
朱冲立即说道:“稍后,小的会给周官人支出一万两银子,周官人送到成都府,周二郎处,让他用这些银两,在朝堂上打点,由您来运作。”
听到朱冲地话,周寿内心犹如惊涛骇浪,这一万两银子事何等庞大的规模?
他周氏自来清廉,贫苦,这靠着私塾,才勉强支撑起这偌大的家族。
他周氏难道不想在朝堂打点吗?自然是想的,但是,苦于没有银子啊。
是以,他周氏即便才学冠绝天下,他父亲门人万千,但是,他周氏在朝堂才没有多大的建树。
眼下,这朱冲居然拿出来一万两文银,这让周寿的内心,也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周寿压抑内心激动,问道:“为何?”
朱冲笑着说道:“这两浙路的转运使离任,需要一个合适的人来,小的与李知府商议,由周氏二郎上任,最为合适,周官家回去之后,也不用如何打点,只需要让周二郎多写奏折,然后多在朝堂上被人提及,在圣人面前,露个面,混个耳熟就行。”
周寿内心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家族弟在成都府躬身十年了,地方政务十分熟练,且受到百姓的爱戴,但是,再也没有再进一步的提升了。
从知府,到一路最高长官,看似官阶提升不大,但实则是,天地鸿沟。
周寿很清楚,这一次,是他周氏在朝堂上的一次跃龙门式的机会。
这机会,是朱冲给他周氏的。
周寿心中当真是百感交集,本来对这朱冲,还有多少鄙视,之前更是有所交恶。
只是没想到,因祸得福,非但遇到了朱冲这等大才,还让他周氏今后在朝堂有机会更进一步。
周寿心中是感慨万千。
想到此处,随即对朱冲躬身,朱冲赶紧拦住,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报之以信任的微笑。
随后淡然说道:“一切,都我为我大宋之将来,无他耳!”
朱冲说完,便拱手告辞,周寿与家族门人立即相送,朱冲也不客套,上了马车,与周氏客套两句,便告辞而去。
周寿见到朱冲离去,立即说道:“快,再备笔墨纸砚,我要修书一封,将这等旷古文章与二郎共享。”
周寿说完,便包含热泪回去,将朱冲先前的文章再一次书写下来。
再复一次,依旧是包含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