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白的说情,容珏最后暂且放过赵白露一马。不过今天这复健他也没心情做下去。
“白白,跟爸爸回家。”
唤回白白落在小霖身上的目光,容珏不善的目光在小霖身上刮过。
这小鬼用软萌可怜的外表哄白白心软求情,容珏舍不得责怪自己女儿心软好骗,就只好把所有不满算在小霖头上。
被容珏的视线刮过,小霖身子颤了颤,蜷缩起来装作害怕的模样。
这样的小霖,让白白想到自己养的猫咪,二号也是,每次害怕的时候会把自己蜷缩起来。
对于弱小,白白总是善良想要保护。她看到小霖被容珏吓到,扯了扯容珏的衣袖,软软喊了容珏一声,然后一双大眼睛里闪烁着水光。
“爸爸你别这样,看起来有些凶凶的,我会害怕。”
因为白白的话,容珏收起眼中的寒光,牵起白白离开。
走到门边的时候,白白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小霖。
小姑娘的眼睛就像珠宝店中最璀璨的钻石,像天边最闪耀的星星。那里面的担忧,让小霖的心轻轻颤动。
白白……
默默念出这个名字,小霖眼中越来越亮。她真可爱啊,好想和她做朋友,不知道以后她还会不会跟容叔叔来这里,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她。
这边容珏和白白准备先回私宅找沐小染,却不知道比他们先一步离开的沐小染,正在盘算买机票去法国的事。
来的时候,一家三口是坐的家里司机开的车,回去的时候,沐小染随意拦了辆出租车。她上车没多久,就接到了詹姆斯的电话。
这是一个恭喜的电话,恭喜沐小染的作品入围设计大赛。
沐小染之前设计了一条项链,叫做“跳芭蕾舞的女孩”,设计的灵感来源于追逐梦想的芭蕾舞者。
沐小染用这个作品参加了法国最著名的五年一度的珠宝设计大赛,这个比赛含金量极高,堪称珠宝设计界的盛事。
往常每一次大赛,能入围的人无一不是珠宝设计界中资历深厚的大佬,这些大佬都是大半辈子都沉浸在珠宝设计中的人。
这一次沐小染参加这个大赛,本来只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毕竟对手们都太强大,她没想过获奖的事,甚至连能不能入围,她都不敢肯定。
现在入围的好消息传来,是对她的实力很大的肯定。
因为这个好消息,沐小染心情有些复杂,她想——这大概就是情场失意,事业场上得意?
“最后的获奖揭晓,是在这个月十号,小染你可以抽时间回一趟法国亲自参加。毕竟这对你来讲,是你事业上很大的一个跃迁。”
詹姆斯带着喜悦和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来。
站在詹姆斯商人的角度,光是一个入围,已经让沐小染设计的珠宝销量大幅度增加。如果她能获得一个奖项,绝对能让她身价倍增。
然而对沐小染来说,作为一个珠宝设计师,设计的作品大卖固然值得骄傲,但最让她向往的,是自己的作品传达出来的精神,值得被世人所珍藏。
对于詹姆斯提议回法国参加获奖揭晓的事,沐小染想了想答应下来。毕竟这个大赛五年一次,如果这次她缺席,那下一次还得等上五年。
揭晓获奖的时间是十号,今天都已经七号了,她得尽快订机票去法国。这样想着,沐小染挂断詹姆斯的电话后,第一时间在手机上订购好机票。
沐小染不知道,她前一秒刚刚用手机买好票,下一秒容珏的手机上就收到了一条消费短信。
男人狭长锋利的眉狠狠一皱,短信上显示他前一分钟在航空公司有一笔订单消费。
他又没订机票去哪儿,怎么可能在航空公司消费?只有小染!他的这张银行卡,之前有在小染的手机上绑定过!
小染买机票做什么?她要去哪儿?
眉心皱成一个“川”字,容珏让司机加快速度。
小染该不会是气惨了,要直接抛下他和女儿跑路吧?虽然这个可能很低,但容珏一颗心还是不放心。
黑色宾利犹如一道闪电,在公路上飞驰。
容珏给沐小染打电话,沐小染不想接他的电话直接挂断。
连续打了几次都被拒接,容珏知道自己再打也没用,他拨通另一个号码,让人迅速查明沐小染买的去哪里的机票。
容珏打完电话才挂断,没过几分钟,手机上就收到一张截图,上面是沐小染订购的具体航班。
晚上七点,帝都机场到法国!
这样的字眼刺得容珏眼眸一痛。她这是做什么?一言不合就要回法国!
再次给沐小染打电话,沐小染还是没接,容珏五指收紧,几乎要把手机捏碎。
沐小姐前脚刚回来,容少和小小姐后脚就回来了。顾守看着脸黑得能滴出墨的容珏,再联想到方才沐小染急匆匆的步伐,心中猜测这两个人是不是又闹矛盾了。
“容少好、小小姐好。”
顾守才严肃有礼问完好,容珏就问。
“顾守,小染回来了吗?”
“沐小姐才回来,刚刚回房间。”
听到顾守的回答,容珏心中大定,眼中闪过晦涩不明的暗光,只要小染没有直接跑得不见人影就好。
不过机票的事,他必须问个清楚!
卧室里,沐小染正在收拾行李。她已经很久没回法国了,参加完设计大赛,她应该还要在法国呆好几天,一是要处理总公司那边的一些事务,还有就是要见见法国那边的朋友们。
容珏回房,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大大的旅行箱被打开放在地上,衣服凌乱摊在床上,沐小染弯着腰正在叠衣服。
这个场景,足以证明那张回法国的机票所代表的意义。
容珏眼中凝聚出风暴,浑身上下散着恐怖的气息。
她这是做什么?一个小小的误会而已,她就要回法国!
难道她就这么不信任他,看到他和别的女人挨在一起,也不问前因后果就直接给他扣上一顶罪名?还是她认为他是那种随便的男人,看到个女人就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