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毫无绅士风度可言。
呵,道貌岸然衣冠禽兽。
相看两厌的两个人彼此连眼神对上的欲望都没有,白白见状,没有什么犹豫的就向着霍昭跑去,被霍昭稳稳地抱了起来。
白白心里虽然很喜欢詹姆斯叔叔,但是她更喜欢从小就照顾自己的霍爸爸,她曾经有好多次都想着,要是霍爸爸是自己亲爸爸就好了。
得意的瞥了詹姆斯一眼,詹姆斯却是直接忽略霍昭,转头对着沐小染温和言道。
“既然孩子有人带了,那么咱们就直接去公司看看吧。”
沐小染回眸看了看安然在霍昭怀里的沐白白,点了点头。
“好。”
反正孩子跟着霍昭她也放心,毕竟这一次打入国内市场,怎么样都是要认真对待的。
她一定要帮詹姆斯完美的打好这一场仗。
于是乎,霍昭就这样抱着怀里的白白,眼睁睁的看着小染跟詹姆斯那个衣冠禽兽离开了,心中一片心酸泪,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怀里的白白看着沐小染与詹姆斯离开的背影,小脑袋一歪。
“霍爸爸,妈妈跟着詹姆斯叔叔走了,那我们尼?”
小孩子说话有的时候还是带着几分稚气,那个可爱的语气词让霍昭心中的怒气消减几分。
“嗯,那白白就先跟着霍爸爸回家吧。”
当年走的时候,他的房子没有卖,那本就是一间高档公寓,当初走的时候也是什么都没动,如今正好可以落脚。
“霍爸爸在这里也有房子?”
听着白白崇拜的小语气,霍昭嘿嘿两声,很是受用。
“那是自然啦,霍爸爸可是神通广大……”
突然,霍昭眼睛像是被狠狠地扎了一下,猛地神色剧变,一把将白白的小脑袋压在自己肩上,低下头匆匆走过了接机场。
白白被这一下子弄得有些懵,但是出于对霍昭的信任,也就没有任何抗拒。
机场人来人往,霍昭抱着白白匆匆离开的身影,也就跟一个父亲抱着女儿平凡的背影一样,没有任何稀奇。
反观另一边,詹姆斯带着沐小染走出出站口的时候,赫然便眼尖的现了借机人员中那个本不应该出现的身影。
“Dasy。”
突然压低声音的呼唤,让沐小染眉头一蹙,仰面看着神色严肃的詹姆斯。
幽邃的蓝眼睛看着沐小染此时的疑惑,詹姆斯有意的侧过身挡住了沐小染,声音清浅快速。
“等一下你低下头,从另外一边通道赶紧离开,容氏的人好像接到了消息前来接机了。”
言简意赅,却是让沐小染如遭雷击。
这句话的信息实在太多。
詹姆斯是如何知道自己与容氏关系的?容氏的人又为何会来?最关键的,詹姆斯让自己躲,莫非是……
那个人来了?
心一颤,沐小染眼神有了片刻的惊慌,但是随即便得到了詹姆斯的安抚。
他抬手拍了拍沐小染的肩,然后将自己胸前的墨镜拿出给沐小染带上。
“去吧,Dasy,这里有我。”
一句话,安心而又稳重。
沐小染感激一笑,迅速的与詹姆斯分开,低下头匆匆的跟着出站口的人流,向着与詹姆斯相反的方向离去。
容珏之所以前来迎接,这是有原因的。
Trulov公司是世界极具影响力的珠宝公司,如今突然前来帝都展,还要打着神秘设计师Dasy的名头吸引各方关注,如此高调,令人难以不去注意。
早前就听说华隆想要千方百计与该公司达成贸易往来,那么他容珏就更加不会落后了。
当年覃天正做的事情间接导致了后来的一切,他恨自己,却也更加不会原谅覃天正。
可惜,覃家也不是泛泛之辈,他们两方就一直这么水深火热的斗了整整六年,却依旧没有什么结果。
詹姆斯稳定了情绪,从出站口出来,身后的保镖护在两侧,他眉眼优雅贵气的犹如中世纪的皇宫王子,光彩逼人,令人一眼就能辨识出来。
“詹姆斯先生,许久不见,欢迎来到帝都。”
容珏声音低沉且带着一种淡淡的清冷,即便是如此想要与之结交,但是他那一身的冷然,也是改不掉的,尤其是在经历了六年前的事情之后。
詹姆斯故作惊讶的微微挑眉,而后亦是满面微笑的握上了容珏伸出来的手。
“没想到居然是容少亲自来机场迎接,当真是荣幸至极。”
“客气了,我在餐厅已经为您备好了接风宴,不知道先生是否可以赏个脸面?”
突然,容珏似乎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感觉,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一闪而逝了,这令他的心跳空了一拍。
视线猛地向着某个方向看去,哪知突然自己握着的手微微用力了几分,将他的注意力引了回来。
詹姆斯对上容珏突然有些不悦的神色,心中虽然暗跳他险些看见小染,但是面上仍然是那般优雅如春风。
“容少抬爱,那詹姆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容珏凝视詹姆斯半晌,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刚才对面这个男人突然力,但是心中也没有想太多,当下松开手,抬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临出机场大门以前,容珏还是蹙着眉向着刚才的位置看了一眼,眼底幽暗。
是错觉吗?
他刚才那一瞬间的恍惚,怎么总感觉,好像看到了某个熟悉至极的身影?
可是那种感觉也只是一刹,回过神来,容珏也只是苦笑。
怎么可能会是那个人?
她已经,离开自己六年了……
六年,容珏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突然前面的人似乎现了自己落后,开口询问。
“容少?”
詹姆斯看着容珏此刻的表情,心中有些不解。
他怎么会露出如此痛苦的表情?
刚才他不会是现了小染了吧?
但是就算是现了小染,他又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一种痛苦的仿佛世界崩塌了一样的表情?
他可是曾经听说过这位帝少容珏是何等的霸气冷漠,所以自然在知道他做出那些事情的时候,也没有感觉到有太多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