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芊芊动作轻巧优雅的喝着碗里的清粥,虽然没什么味道,但是她柔情似水的看着一旁坐在沙上安静吃饭的容珏,眼底全是满足之色。
“珏,其实我有的时候真的在想,我这次的病倒真的很值得,可以让我每天都见到你。”
容珏闻言拿着筷子的手一顿,眉头有些不赞同的蹙起。
“芊芊,这样的话不许再说第二遍,我只要你身体好好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这句话倒是容珏的心声,现在在他的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就是林芊芊的身体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林芊芊闻言,温婉且羞涩的低眉笑笑,脸上染上了几分淡淡的微红。
“嗯,我一定会好好注意身体的,珏,等我的病好了,我们,我们就结婚吧,好吗?我们之间错过了太多日子,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柔软温和的声音带着几分隐隐的期待,容珏看着此时满目含情的林芊芊,心口有些柔软,冰冷的脸上也带上了几分暖意。
“嗯,等你病好了,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就是这样一句简单的承诺,让林芊芊的心里仿佛就像是绽放了烟火一般美丽,一双如水的眼眸深情的看着沙上吃饭的容珏,心口一阵微烫。
她的珏,终究只是她一个人的了!
这是一种即将得到胜利的那种激动之情,林芊芊此时眼底激动不已,但是为了不让容珏看出自己的神色有异,她赶忙低下头继续喝粥,但是心底却是畅快无比。
无论过程如后,最终,她的病会好,她的珏也会陪在她的身边,这样的美满结局,才不负她这么多年来的苦苦伪装。
沐小染,你只能是个失败的可怜虫!
就算是没有见过沐小染本人,也无法阻止林芊芊没日没夜在心底、梦里对沐小染这个眼中钉的诅咒和恨意。
容珏默默地吃着自己的饭,但是心思却有一点点的走神。
刚才出口的许诺并不是他一时冲动所致,但是他总感觉自己的心底,有些莫名的无奈和一种他自己也不明白的心情。
要救芊芊,就必须要得到沐小染的骨髓和沐小染孩子的脐带血,这两样东西,现在必须尽快得到。
前者倒还好说,但后者却是令容珏不觉的蹙眉。
现在他虽说已经下定了决心为了芊芊的病不惜所有,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再见到沐小染的时候,会不会再一次被她迷惑。
他承认,他现在已经可以非常肯定自己心底最珍贵的位置依旧是属于芊芊的,不曾改变,但是沐小染那个女人,毕竟也是在他心里面有过一些痕迹,想要忘记也需要时间。
就算退一万步说,沐小染那个女人也真真的舍身救过他,他无法做到那么无情。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本能的拒绝让别人代替他去让沐小染受孕,可以说是他的占有欲也好,说他自私也罢,他就是不能允许这件事的生。
沐小染,或许真的是你比较倒霉,所以你遇上了我这样一个卑鄙的男人,但是如今为了芊芊,我已经没有什么好顾及的了。
所以,就算是以后被你恨也好,万劫不复也罢,我也只能如此决定了。
冷魅的眼底带着一种坚定,容珏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随即缓缓放下了碗筷,一身沉默。
“珏?你不吃了吗?”
从内心狂喜中回过神的林芊芊看着容珏突然严肃着神色放下筷子的样子,面上带着疑惑。
容珏抬眼,为了不让林芊芊担心,他微笑着摇了摇头。
“吃饱了,芊芊,过段时间等你病情稳定了,我需要离开一段时间,你在家好好养病,我会尽全力让你早日康复的。”
这句话里的包含的信息很隐晦,但是林芊芊却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眼底有一丝嫉妒之色快速闪过,但是她还是扬起几分温柔的笑脸。
“嗯,毕竟这些日子你为了照顾我耽误了不少工作,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珏,你就专心忙你的吧。”
她心里明白,容珏所谓的离开一段时间,就是这段时间不会回来看她,至于去哪里,答案不言而喻。
为了自己的病,沐小染必须要怀上孩子,所以这段时间,珏应该是要去私宅想方设法的让那个贱女人受孕吧?
一想到这个,她的心就有些又疼有愤怒,但是却说不出一句阻拦的话。
因为这一切都是为了她的病,所以她只能忍气吞声,说着那种不明白原因地糊涂白痴话去让容珏安心。
不过转念又想到了自己病好之后沐小染和她的孽种的下场,林芊芊的心就不由得好受了几分。
珏的孩子,只能是她林芊芊生的,别人的孽种,都不会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她保证!
丝毫不知道眼前女人内心里的那些阴暗面的容珏,听着林芊芊傻白甜的话,眼底有一丝愧疚,但更多的还是坚定的决心。
所谓多事之秋,自然是各方妖孽群起乱舞,如今便是这样的情况。
容氏里乔安娜的心思活泛了起来,医院里林芊芊也是自鸣得意,而远在酒店的安晓薇自然也不甘落后。
安晓薇自从确认了容珏与沐小染分手的流言属实之后,整个人都好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对容珏的攻势再一次奋起了起来。
电话被拉黑,没关系,她一天换一个卡;去容氏遭阻拦,没关系,她天天守在公司门口,虽然容珏就算看见她也只是冷漠的离开,但是安晓薇就是不放弃。
这一点,让容珏头痛不已,更多的却是烦躁不堪。
因为他又重新与芊芊和好如初了,所以对着安晓薇那张脸,他除了烦闷的同时,又多了几分淡淡的担忧。
这个女人这么一直留在帝都终究都是个问题,他也不止一次提出过让安晓薇开条件,然后让她离开,可是那女人就是软硬不吃,他一时也是没有办法。
安晓薇的身份地位并不低,尤其是在法国更算得上是名流淑媛,所以他就算再讨厌她,想让她消失,也无法动用一些硬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