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变故,令在场众人皆是神色一变,目光齐齐投向那七名神秘来客。
七人全部一身黑袍,裹住全身,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
“终于来了!”
梁安澜内心叹了一口气,但表面上却是佯装镇定,不露一丝破绽。
事到如今,只能背水一战了!
“这七人都不简单!”
碟千舞目光扫视七名黑袍人,露出凝重之色。
任何一人,恐怕都不在她之下。
也难怪,七人敢直接闯入梁家宴会闹事,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把握?
同时,蝶千舞又不禁对萧尘刮目相看。
萧尘居然能在她之前现七人,果真不是寻常人物。
但风云榜之上的天之骄子,她大都认得,却从没见过萧尘,实在有些奇怪!
“什么人,敢来梁老爷子寿宴上闹事,活得不耐烦了吗?”
坐在门口那一桌的三兄弟怒然站起身,呵斥那七名不速之客。
“原来是江北三郎,久闻大名!”一名黑袍人冲着三人抱了抱拳。
“既然知道我们三兄弟大名,那就赶紧滚,不要惹我们火!”
黑袍人语气淡然道:“三位,我和梁家有些私人恩怨要解决,你们只是外人,何必参与其中?”
“混账,我们三兄弟承蒙梁老爷子看得起,受邀参加寿宴,岂能坐视你们在这里撒野?”
“大哥说得对,你们七人藏头露尾,连面目都不敢露,多半是鸡鸣狗盗之辈,我们江北三郎今日就为民除害!”
三人相视一眼,心中已经有了默契。
乍然,三人同时向黑袍人出手。
“不识抬举!”
黑袍人冷哼,身影忽然从原地消失。
“不好!”
江北三郎下意识地就要后退。
然而已经晚了。
黑袍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双手伸出,抓住其中两人的胳膊,用力一扭。
咔擦!
两人胳膊直接被扭断。
“二弟、三弟!”
江北三郎老大见状,怒火冲昏了理智,抬掌向着黑袍人杀去。
“滚!”
黑袍人一甩袖跑,狂猛无边的力量轰在他身上。
彭!
老大如遭雷击,从大厅横飞了出去。
战斗,顷刻间就结束,现场所有人都静了下来,不自觉地吞了口唾沫。
“好可怕的实力!”
“传闻江北三郎联手,可匹敌真元境强者,但现在顷刻间就被废了!”
“这还只是一人,其余六人都没动手呢!”
“梁家这是招惹了什么仇敌?”
大部分人这个时候已经心生怯意,完全被黑袍人的雷霆手段震慑到了。
他们是来参加寿宴的,不是来送死找虐的!
“我再重申一遍,今日乃是我和梁家的私人恩怨,与外人无关。若不想招惹麻烦,劝各位就此离去!”
黑袍人声如洪钟,气势如虹,顿时就令不少人心思转变。
梁家今日遭逢大难,哪怕躲过一劫,也要元气大伤,他们实在没必要趟这趟浑水。
“梁老爷子,既然是你们的私人恩怨,那赵某就不瞎搅和了,告辞!”
有人知会一声离去。
有的人干脆什么都不说,混在人群悄悄离开。
片刻时间,大厅内就走了大半数的人。
“看来梁家的计划成功了!”萧尘淡声道。
曹雁雪奇怪:“师尊,那么多人直接被吓走,你怎么还说梁家计划成功了?”
“你只看到走的那一半,没注意到留下的一半吗?”
萧尘解释道:
“想要拉拢所有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也没有意义。但只要能留下部分人对梁家施以援手,那梁家胜算就会大大增加。”
“原来如此!”曹雁雪恍然。
那些被吓走的,大多是无名之辈,也不指望他们能有什么作用。
而留下来的,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也是真正有实力的人,他们碍于面子名声,不会被轻易吓退。
“公子也是留下来帮助梁家的?”蝶千舞问道。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萧尘语气透着无奈。
梁家帮他找到了火麟石、雷磷石,这几天也算是好吃好喝好住地招待着。
梁家固然没强迫他做什么,但真就这样一走了之,貌似也不妥。
……
“差不多了,那么留下来的,便是打算帮助梁家的吧?”
黑袍人目光扫视着大厅内的人,语气透着一丝玩味。
“老大,别墨迹了,能不能快点动手?”
身后,令一名黑袍人懒散地靠在墙上,完全没有大战在即的样子,仿佛只是在进行一场玩闹。
“青,你先别急,若是轻易让梁家灭亡,那我可是一点乐趣都得不到,总要让我玩一玩。”
“无聊!”
名唤青的黑袍人双手枕着脑袋,靠着墙,闭上了眼睛。
“这家伙,真能装!”小玲握了握拳头,十分不爽这家伙。
蝶千舞美眸闪了闪,神色中闪过一丝疑惑,喃喃低语道:“这个人怎么给我一丝熟悉的感觉?难道……”
至于萧尘,作壁上观,暂时没有出手的打算。
……
“于任通,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又何必遮遮掩掩,掀开伪装吧?”
梁安澜终于起身来到前头,与黑袍人正面相对。
“哈哈……梁安澜,你的实力还没恢复到巅峰,现在的你恐怕不是我的对手。”于任通大笑道。
梁安澜神色冷静道:“如果我没猜错,鬼王对我下暗手,就是受你指使吧?”
“不错,可惜功亏一篑,让你逃过一劫!”于任通冷笑道,“但无所谓,反正你今天必死无疑!”
“你是不是对自己太过自信了?”梁安澜沉声道,“你们也不过七个人而已,就敢大言不惭灭我梁家?”
“没有自信,我今天就不会来了。”于任通冷漠道,“人不在多,能决定胜负的,只有顶尖高手。”
“既然你这么想,那不如我们玩一个游戏如何?”梁安澜道。
“游戏?”
“不错,如果我们所有人爆混战,代价太大,也太混乱,倒不如来一场擂台战。”
“擂台战?”于任通嗤笑道,“你这老不死的,临死之前还想耍花样?”
“你不是说有自信吗,那又何惧我耍花样?”
“呵呵,我知道你在用激将法,不过就应你之言又如何?”于任通轻蔑道。
“要打擂台吗?”
那名叫做“青”的黑袍人睁开眼睛,似乎终于来了一丝兴趣。
“不如就由我第一个上场,谁来挑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