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如果他的出现一定会预示着这个世界一定毁灭,如果我们提前一步先把他毁灭了呢?”在一片寂静之中,一个牌位上悬浮着的灵魂小心翼翼的说道,“只要是没有了他,那我这个预言上所有的事情都不会生了,我们还可以继续下去,也就不用再担心所谓的世界毁灭的事情。”
“不要试图去挑战那一个预言……”最中央老祖宗的声音又变得沧桑了几分,“我就是从那个时代过来的,在我还活着的时候,这个祠堂可比现在繁荣的多,而我只是有幸进来过一次……”
老祖宗的这句话说的相当的明显,在他还在世的时候,祠堂中的亡灵就已经比现在祠堂中的亡灵多的多,既然现在他们这些人都已经有人想得到,要用灭绝他的方法来杜绝这个世界灭亡的危机,那么在老祖宗还活着的时候,在祠堂中的那些人又怎么会想不到这个问题呢?
“既然第一次就已经毁灭了世界,那么在之后的那些事情又是怎么生的呢?”其中一位亡灵略微思索之后提出了这个问题。
“这就像是寓言中所说的那样了——这一个人的出现会引起这个世界走向灭绝的边缘,但是这个世界灭绝的真正导火线还是源自那两个人的战斗——预言中所说的那么多的篇幅,大部分都是在描述整个世界毁灭的样子,但却在最后那两句描绘了这拯救世界的一缕曙光……”
“曙光——”这两个字就像是绝望中的希望段时,吸引了周围所有亡灵的注意,但听着那位老祖宗说话还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所以所有的亡灵们也都不敢再多出声音,都只是静静的听着那位老祖宗到底要说什么,“但是这两个人是天生对立的,一个人想要守护这个世界,另一个人就会想要毁灭了这个世界,最后好像是在世界只是这两个人的棋盘,有一方赢就必然有一方要输,有一方要毁灭,另一方必然会选择创造。”
“拿着天下当做棋盘来下棋,这两个人……”某位亡灵生前也是一位汉子,即便是出生在这种书香门第之中,也不免流露着几分野蛮大汉的性情,在这位亡灵眼里,天下摆脱不了一个正义。“这一种做法将这天下人置于何地?”
“这两个人对战乃是天地所塑造,又岂能是随随便便就能够更改的……”那位老祖宗说话也有着一点点的哀叹,“只不过不知道这一次到底是怎样……”
这一句话说的是如此的无能为力,在周围飘荡的这些亡灵们都能够深深的感觉到,这位平日里一言不,凡是说话就必定一语中的提出有用办法的智者,此时也因为这件事情而没有了主意——或许并不是说是没有主意,而是因为凡是能够想得到的主意全部都不管用。
“得过且过吧,现在在那个人出现的时间还不长,现在还没有从什么太大的气候,就尽可能地与之交好,将其引导向正确的道路之上,这个样子才能够尽可能的减少这个世界的伤亡——这个世界的毁灭已经无法避免,那么我们就只能是尽可能的减少这个毁灭所带来的伤害,两害相权取其轻,现在我们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那位老祖宗说话的声音拖得很长,也很轻,像是在说着自己的无能为力。
“老祖宗——”书家家主嘴唇屡次欲张又止,在三挣扎之后,终于将自己心里面的说下说了出来,“我那小儿子与那图像上所画之人有着几分的交情,而且从这一方面上来看双方的交情还不算是太浅……不知……”
听到书家家主声音很淡的说出这句话,除了最重要的那一位老祖宗,所有的亡灵眼睛在这一瞬间全部亮了起来——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的猜想都是建立在那个人根本无法理喻的条件之下,现在既然自己这一方有人与那个人交情不浅,作为身边人下手肯定要比作为敌人下手要有效的多。
“这一点你们千万不能插手!”所有亡灵的眼神都开始飘忽,老祖宗看见这些亡灵们飘忽的眼神,也都知道他们心中到底都在打着什么样的算盘,但一想到这件事情可能引的严重后果,老祖宗一向说话很淡的语气也忽的加重起来,“小辈之间的事情就要交给小辈之间去做,你们千万不能够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如若不然的话……这件事情会比想象的要麻烦的多。”
老祖宗平时说话都是淡淡的,即便是如此说话,周围的那些亡灵以及书家家主也都能感觉得到老祖宗话中蕴含的那一份威严。现在老祖宗说话竟然是刻意的加重了几分的语气,如此一来让他们更是感觉到宛如巨石压在心头——尽管这位老祖宗对于他们并没有什么威胁,但是这种威压却是实在说不通,毕竟这句话已出,所有的人心中都顿时打消了想要做什么的主意,甚至连半点的波澜都没有掀起。
“我知道了……”书家家主行礼说道。
“这件事情具体怎么是为我们都没有什么确定的结论,就只是知道即将会生一场巨变,你且回去加固一下家族中人的思想,万万不能够在不久之后到来的大灾难之中闯出了些什么祸事。”老祖宗本是静静的等待着书家家主从祠堂之中离开,但他毕竟也是书架里面的人,对于血脉的重视是嵌刻于内心之中,也是在三挣扎了之下才勉强说出的这句话。
……
“我们这才相聚了多少的时间,怎么现在就想要急着离开呢。”书跃在书家大门前留恋恋不舍,果并不是对陈默,而是对着自己的老友棋元。
“你也知道我的理由,他走到哪里我就要跟到哪里。”棋元一想到那个曾经托付给自己任务的那个人,心里头就不禁有点痒,“所以……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