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这一声大喊从密林之中响起,但是响起来也没有用,书毅佟满含着圣元力的这一掌早已经蓄势待,这一道声音就算是喊得如何响亮,也已经改变不了书毅佟手中的惯性,顶多只是引得书毅佟转移了目光,但依旧没能阻止他手上的动作。
啪!黑河谷带队之人在这一掌之下脑浆迸裂,那个人本来就只有七锁三四阶的修为,在八锁修为的书毅佟全力一掌之下又怎能保留住自己的全尸?这一掌挥下之后,那人的身体顿时一软,周围的空间封锁也在这一瞬间解开,那具无头尸体就这样躺在了地面上。
“孽障!”密林之中的那道声音就好像是响在了众人的耳边,但是这周围却没有见到任何陌生人。
“看来真正有实力的人来了……”棋元听到这声音甚是耳熟,再联想到这声音所表现出来的一些特性,顿时就已经猜到了来的人到底是谁,“这声音的主人在几里开外,但是这声音却仿佛是飘荡在我们耳边,这也就不难判断出这个人的修为以及精神力强度到底有何等的可怕。”
“而且声音的主人好像与书毅佟的关系并不简单。”陈默笑了,“否则的话,也就不会用这样的情绪说出那两个字。”
“这个时候多说一句话都是罪过,好好的看戏吧——”棋元自知在现在的这种情形之下,自己二人绝对不是这件事情的主角,书毅佟到底会有怎样的下场,还要依据那个虚无缥缈声音的主人来决定。去那个声音的主人有极大的可能就是书家的家主——没想到书跃终究还是手下留了些情分,只是天不遂人愿。
书毅佟那充满圣元力的一掌已经高高扬起,就算是这个时候有一万个人在劝说他不要将这一掌打出也已经无济于事,已经出去的力量很难再收回,但是却来得及吸引书毅佟注意力——于是书毅佟在一脸茫然的情况下,将面前的那个人的脑袋击碎……
一个人影本来用无匹的速度从森林的阴暗之地突破出来,却见到了书毅佟将面前的那个人打的脑浆迸裂,而且还是带着一脸迷茫的表情看向自己这边的方向。
“孽障!”来的那个人影气急,他未曾想到就算是自己已经出言喝止,书毅佟竟然还没有收手,却是未曾想到自己从出生到赶到这里的这一段路程,到底只是用了多少时间,“原以为你能够安心修炼,未曾想你竟然在这里使用一些歪点子,而且还试图杀害黑河谷中的人物,难倒书家的规矩在你这里半点用处都没有了吗?”
家族之中最最不可违反的就是家族祖宗制定下的规矩,尤其是像书家这种受到儒风文化严重影响的家族,在书家眼里祖宗制定下来的规矩就是天,如果有人敢于挑衅祖宗留下来的规矩,那么这个人也就不配再当书家的人。
“父亲?”书毅佟眼瞳中的迷茫终于恢复了聚焦,他看到来人竟然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吓的脸上血色尽褪,“你不应该是还在闭关之中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不是也应该在闭关之中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书家家主气极反笑,“没想到你竟然是挑了这样的一个好时机,我正在闭关修炼的关键时候,精神力没有办法笼罩整个家族,而你的隐藏又正好可以瞒过我家族之中绝大多数的人,我就只能认为是你也在闭关修炼之中,没想到你竟然私自出来在这里行这不义之事!”
“父亲,你听我……”书毅佟慌了,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归根结底不都是为了自己父亲坐的那一个位置吗,眼下自己的阴谋诡计正在关键阶段,却没想到被自己的父亲撞了一个正着,若是不能够寻找到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怕是自己这些时日以来所做的一切都要付之东流。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能够当上书家家主的人又岂是平凡之辈?陈默都能够只凭借着这点滴的线索,就已经推断出这一个事情的大致经过,书家家主他又怎能推断不出?“我的儿子,我的好儿子啊,虽说你们自从出生之后为夫就经常在闭关之中,很少照顾到你们。但是在书家之中的耳濡目染也足已经让你们学会了行事之道——这本就是我们书家的教导之术,祖祖辈辈都是这样经历过来的,为什么到了你这里偏偏就生出来了异数了?”
书毅佟面如死灰,在他的推断之中,自己的父亲现在正应该是在闭关的关键时期,就算是强行出关也根本做不到,为什么现在却能够如此之巧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还亲眼目睹了自己正在行凶。这其中的一切都实在是太巧,又实在是太不可能了……
难倒……
“哥,你这样做又是何苦呢?大家公平竞争不好吗?”就像是书毅佟想的那样,书跃出现在了书家家主的身边,手中也是拿着一把纸折扇,只不过这一把纸折扇上面就只是书写了一个大大的“书”字,其他就只是简单的素白扇面,没有任何的花纹。
就像是棋元的“棋”字纸扇一样……
“哈……哈哈……”书毅佟见到这一把纸折扇出现,就已经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决断了最后的成果,“我早就应该想到是这个样子的,在这几年里边我与你相斗,处处都是落于下风,这一次又怎么可能是例外呢?更何况我的意图和手段又如此的明显……果然还是我太冲动了。”
“哥,你就是太心急了,按照书家的规矩,若不是十恶不赦之人,这书家的家主之位一定是传长不传幼,你又何须这样心急?”书跃劝说道,“心不仁难成事啊,哥哥你比我早生了这么多年,难道连这点浅显的道理还不明白吗?”
“我在书家之中读了这么多的书,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事情?”书毅佟苦笑,“可是我就是想要那一把椅子啊——我自己的实力明明就已经够了,当初父亲也是在这个时候坐上了那个位置,为什么我偏偏就要继续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