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书跃的这句话立刻就引起了棋元的注意,“莫不是出现了什么变故?”
“变故倒是算不上,只是他的身体面仿佛有着一种特殊的东西在阻挠我,让我的力量难以渗入到他的身体里面。”书跃更是用力,手中七色的光点散的更加的密集,几乎就要将陈默的身体淹没。
眼下还没有什么药可以挽救陈默的生命,若是现在不能够将陈默的身体保存完好,任由他生命力流逝的话,等回到书家,就算是拿来了药也没有任何的作用。这一艘巨舟就算是行驶的速度极快,只需要在几分钟的时间里面就可以从皇朝这等偏僻之地进入到圣元内界的南部,但可怕的是陈默的生命力流逝的速度极快,根本等不到几分钟之后。
“以你现在的修为难道还不足以突破他身体的防御吗?他就算是有着七锁一阶的实力,以你现在的修为也足以突破他的护身罡气,顶多只会有一点阻塞感,又怎么会如此麻烦呢?”棋元却是根本不信,甚至还以为书跃说的此话就是为了不去救陈默,好节省下自己的药材。想到这里,棋元说话时的语气都显得有一些不快。
书跃与棋元结识了许久,从他的语气变化之中就已经猜得出来他心中到底是打着何等的想法,说道:“你我认识了这么长时间,难道我会是那样子的人吗?虽说平时有些自私自利,但是大是大非这一方面我还是搞得清楚的,况且此人还攸关者我们家族的性命,我又怎会在这种事上做些手脚?我有证据可以证明在此事方面我真的没有骗你,不信你看。”
七种颜色的光点变成各种各样的字符贴在陈默的身体表面,唯有陈默的右臂以及他胸口处没有被这些七彩字符所包裹。在陈默身体其他部位七彩字符的圣元力输入之下,陈默的右臂以及胸口处逐渐的显现出了一些淡白色的光芒。
这些淡白色的光芒看起来颇为的奇特,像是一些字符,但又显得极为零碎,像是一些图画却又不甚完整,而且这些字符从表面上来看好像如散乱的拼图一般。
“此事倒也奇怪,莫不是他之前遇到了你们家族的其他人,在他身上施下了这些术法?”棋元看着陈默右臂以及胸口处的这些淡白色纹路,还以为这是书跃家族所修行的那些术法所造成的效果。不得不说这些散乱的纹路的确与书家修行的这个术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不过显然那些散乱的纹路要显得更加的杂乱无章。
“我们家族的这个书法你又不是不知道,施术人本身有几种属性的圣元锁,这字符就会显现出几种颜色的光泽。而且最起码也要有着四锁的修为才能够施展而出,最起码也要有着四种颜色的光芒,这只是淡白色,怎么可能是我们家族做的?”书跃见到陈默身体的其他部位都已经被字符所布满,没有半分的空隙,就收回了自己的手,“而且我们家族所施展的术法形成的都是完整的字符,又怎么会出现这种杂乱无章的情况?”
“如果不是你们家族倒也奇了,整个圣元内界还能有几人能够使出这样的东西?”棋元靠近陈默的身体,陈默身体的其他部位都已经被七彩的字符所布满,完全束缚住了他体内生命力的流逝,唯有他的右臂以及胸口处有着这种淡白色的纹路,生命力源源不断的从这里流失而出,“这些东西看着都有几分的圣元力凝聚在其中,看起来也是颇为有规律——莫不是画家?”
“怎么?你又如何联想到他们?”书跃惊讶,“东西南北,琴棋书画。画家所对应的正是北方与我们南部有着极远的距离。就算是乘坐着这样的飞舟来回行驶,也至少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再说了,画家之人的历练场地根本就不在偏僻之地,你的这个朋友有何等机缘才会碰见画家之人。”
“我到也不是想要污蔑他们画家,但你可仔细看来,这些零乱破碎的纹路若是与旁进的纹路拼合起来,明显就是一副完整且没有意义的画作。”棋元拉起书跃,用手指着陈默右臂以及胸口上的纹路,“这里、这里、以及这里,这几个凌乱的碎片,若换个角度拼合起来就是一个圆形的图案。那几个纹路拼合起来是一个菱形……若不是画家,谁又会在他的身上刻下这种图案呢?”
“你这话虽有些道理,却也不能够就此将矛头指向画家。”书跃皱起眉头仔细的看了看,“自古书画不分家,书家与画家所修行的术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虽然不尽相同,但终有着几分相似。你不了解画家这也不怪你,但我可以断定,若是从艺术上来看画家绝不屑于画出此画,若是从意思上来看画家又不会做出此等简单的画作。”
“若不是画家那又会是谁呢?”棋元心中将信将疑,书跃的话洗脱了画家的嫌疑,但是从陈默身上的图案来看又与画家有着一些联系,一时间将他也弄的脑中有些混乱。
“若是连你也不知道的话,你不妨问一下她,她既然与此人结为朋友,势必会对他有着一些了解。”书跃思索了一番依旧没有想出一些头绪。
“我现在若是能问早就问了,她回去了,好像是那个老头子又不安分了……”棋元也只是无奈的捂住脸,“现在我和她根本联系不上。”
“罢了,也就这样吧。反正现在他的生命力刘诗已经得到了一定的控制,回去只要把握时间的话还是有机会将其拯救回来的。”书跃这一下也是没辙了,走到一旁的桌子边坐下,倒了一杯茶水,“距离回到我家还有着两三分钟的时间,你不妨先歇息一番。”
“两三分钟的时间你还歇歇,真是够懒的。”棋元说道,“我现在的心情可是歇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