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琅虎离去之后,陈默并没有王云所想的那样欲生欲死,只是会在提起琅虎的时候偶尔会有一瞬间的沉默。不过陈默这一点掩饰的很好,外人根本没有察觉得到他的心事,他只会在夜深人静之时自己独自品味这复杂的心情,毕竟与琅虎的此次一别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相见,而且即便是相见也不一定会是现在的模样。
只看琅虎的行为便知道琅虎是全心全意对天罚山尽忠的,只要琅虎回到了天罚山,假以时日,紫狐就有办法利用琅虎对天罚山的尽忠让他对自己下手。虽然从来没有与紫狐真正的交过手,但是陈默感觉得到,日后真正进攻天罚山的时候,这个紫狐一定会是自己等人的心腹大患,没有之一。
“未来……很迷茫啊……”陈默坐在文武拍卖行里的屋顶上,享受着这平淡而又弥足珍贵的宁静,微风吹过陈默垂到肩头的中长。来到圣元界陈默一直就没有修剪过头,九个月的时间里面让他的头从短长到了现在的中长,虽然有一些不太适应,但是陈默也懒得再修剪,只会日常打理一下。
微风徐徐,陈默为了享受这股微风而闭上了眼睛,但是就在他闭上眼睛的一刹那,微风忽然间停住了,就好似周围的一切全部都被凝固住了一般。但是陈默并没有为此而感到惊讶,嘴角上扬,说道:“孤独客前辈,不用这样子和我搞这样神秘兮兮的事情吧。”
听到了陈默立刻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大漠孤独客也是一愣,脸上的笑容凝固在了他略显苍老的脸上。他却是忘记了,面前的陈默可不是第一次遇见的三阶实力的陈默,面前的这个比自己要小上许多岁月的年轻人现在和自己是相同的实力阶级,都是同属于五阶低级的存在,在这种实力相当的情况下,自己又没有多加掩饰自己的气息,被认出来也就不会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了。
虽然心里明白这件事,但是见到陈默在屋顶上这种比自己还要吊儿郎当的姿势,大漠孤独客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自己才应该是这文武拍卖行里面最为潇洒的一个,但是这一段时间自己都快累死了,而陈默却是每日逍遥,这让自己眼红不已,说道:“我们为了大业忙前忙后的,你却还在这里享受,你这是不尊重我们的辛苦!”
“孤独客前辈此言差矣。”陈默张开眼睛,看着漂浮在自己面前的大漠孤独客,站了起来,说道:“我之所以没有参与到大家的辛苦劳动当中,就是为了大家的辛苦不白费。前辈你且看,像我这个样子的人,像是能够管理好这片大军的人吗?”
说着,陈默就张开了自己的手臂,脸上一副无奈的表情。
这话说的也没有错,陈默现在的整个样子根本就不是像是能管理这么多东西的人。但是大漠孤独客会因为这个原因而放过陈默吗?他来到这里只是为了近日里劳累不堪,想要将自己心里面的烦闷的情绪泄出来,正巧又遇上了在这里逍遥的陈默,就是想借着为难一下陈默将自己心里的烦闷释放出来。
但是陈默又岂是这么容易就会被为难的,在听到大漠孤独客声音的时候就知道大漠孤独客来到这里就是为了为难一下自己。毕竟自己在进入五阶只后就一直没有参与反抗军的事情。
因为周译对这一方面乐此不疲,在陈默将自己对于新皇朝的设想以及新皇朝的制度对周译说了之后,周译就一直处于一种极度亢奋的态度之中,哪怕是他一个人总览了反抗军接近八成的事情,但是他却做得点滴不漏,这让王文武都忍不住赞叹他。所以陈默也就彻底放下了对反抗军的关心,以王文武的能力,再加上之前文武拍卖行的一些文人墨士,足够将反抗军打理的井井有条。
即便是如此,陈默也是不敢讲自己心里面想的事情都告诉大漠孤独客,虽然陈默在实力这一方面已经完全不惧大漠孤独客,但是心里面对他还是十分尊敬的,眼珠子一转,陈默便说道:“孤独客前辈您想,我这样子的管理者怎么会管理好被前辈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军队呢?前辈这一段时间的辛劳我都看在眼里,怎么会无视呢?我这是在看着被前辈管理之下的军队在日益壮大啊!”
看着大漠孤独客脸上的表情开始好转起来,陈默更是滔滔不绝,把自己心里面的所有能够夸人的词语全部调动起来。这一口一个“前辈”可谓是喊进了大漠孤独客的心里,看着陈默兀自还在讲着,大漠孤独客却是脸上一红,越的不好意思,当即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净说些大实话,老夫虽然很累,但是也是为了咱们的生存啊!你先去吧,老夫休息一下就回去继续工作。”
这话在陈默的耳朵里面简直就是天籁之音,大漠孤独客的话还没有说完陈默就已经一溜烟的跑掉了,这速度甚至让以速度为傲的大漠孤独客都捕捉不到他的身影,大漠孤独客笑骂一声,也就转身回去了。
“呼~”陈默转到一个拐角,拍着自己的胸膛后怕着,他自己刚才几乎将自己所有的知识储备都用了出来,就在自己即将黔驴技穷的时候大漠孤独客终于放过了自己,暗道:“独孤客前辈,我说的前辈可是王文武前辈啊,你可不要误会。”
一想到自己耍的小把心,陈默心里就一阵窃喜。
“陈先生,不……不好了!”就在陈默兀自窃喜的时候,一个反抗军通信员气喘吁吁的跑到了陈默的面前,说道:“不好了,雷霆先生刚刚来求救,雷家出事了!”
“什么!”陈默大惊,雷霆近日里待在雷家的时间明显变长,陈默本来还在纳闷,没想到是雷家出了事情,当即说道:“这件事你快去通知王文武前辈,我先去雷家一趟!”
话音刚落,陈默就化为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