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顾栀和母亲还有两个孩子回了清水居。
顾左城送她们下楼，我坐在卧室里发呆。
顾左城回来的时候，走到我身边道，“日子周伯看了，最近的日子，也就七月底的日子不错，宜嫁娶，算是黄道吉日，我们的婚期就定在那天，如何？”
我点头，仰头看他，不知道是不是没有休息好的关系，他憔悴得很，“顾左城，对不起。”
他半蹲在我身边，无奈道，“为什么突然和我说对不起？做错什么了？”
我抽了口气，只觉得心中淤堵得很，“顾家如今这样，顾爷爷不在了，顾家二叔知道顾知寅的死后，势必不会再和你们和谐共处，对不起，若不是我放火烧伤了顾知寅，他也不会想到自杀，这事我有责任。”
看着我，他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道，“这事和你没关系，你道歉做什么？顾知寅的死，别往自己身上拦，我们如今要做的，就是好好过好当下的日子。”
知道他是在安慰我，我拉着他道，“顾知寅死了，顾家二叔会不会？”
顾左城沉默了片刻，顿了顿道，“他还没糊涂到这一步，顾知寅做的那些事我提醒过他，如今走到这一步，怪不得任何一个人，“他会想通的。”
说完，他看着我，浅笑道，“昨天到现在一直没洗过澡，我去洗个澡，你一个人呆着可以吗？”
我点头，看着他道，“嗯，你去吧，我没事。”
他点头，拿了洗漱物件进了浴室，顾知寅的死确实让我有些恐惧，好在顾左城一直都让人呆在我身边，不曾让我独自呆着过，如此心中的恐惧不免少了许多。
等他洗澡区间，我拿着手机玩了起来，罗依然发来信息，【唐蕾，你说，我们这一辈子，是非要结婚，人生才算是完整吗？】
看着她发来的信息，我有些愣神，想了想，便回复道，【似乎不是，没有人规定我们一定要结婚，一定要生孩子，只是这些我们司空见惯的一面，是几万年来人类发展的潮流而已，因为结婚生子可以让人类繁衍，让文明延续，这算是一种社会贡献吧，但也似乎不是一定非要这么做，毕竟我们不是每个人都需要婚姻，这个世界上有的人可能不结婚，他们也能创造其他的社会价值。】
罗依然，【所以，只要我们有用就行，结婚不结婚，不是必须的，对吗？】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我笑了笑，不由打了几个字过去，【你怎么突然问起我这事了？】
罗依然，【这不是晚上睡不着思考人生嘛。】
也是，夜晚安静，睡不着就是容易多想。
对此，我不由对着手机打了一行字，【你和欧阳怎么样了？】
罗依然，【早就断干净了，你提他干什么？】
我愣了一下，好吧，不多问了。
收起手机，见顾左城进浴室有一会的时间了，不见他出来，我不由有些担心，收起手机进了浴室。
好在他没关浴室门，浴室里雾气烟绕，顾左城躺在浴缸里，双目微闭，像是假寐，又像是睡着了。
一连着爷爷和顾知寅相续离开，即便顾知寅是作茧自缚，可对于他来说，终究还是至亲，两位至亲离开，经历了那么多事，他还要操心着顾氏和我们，是个人都会有脆弱的一面，他一直都是我们的依靠，却从未松懈过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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