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逸川对这种性子感到无力,他真的无法理解,怎么有人一点脾气也没有呢?自己都吃亏到儿子快饿死了,也不知道反抗。就算不敢自己反抗,会找他告状也行啊。
他现在没时间去管还在抽抽噎噎的张小草,小儿子还饿得哇哇大哭呢?
段逸川直接起身披上外衣朝堂屋走去,原主的事业才刚刚有了好起色,每月上交的银钱越来越多,也让全家老小过得滋润,但现在他的儿子却饿着肚子。
看来原主在这个家里的人缘不咋地,要不然自己兄弟的儿子哭得这么大声也会被吵醒,就算自己不太方便过来,叫自己媳妇过来问问情况,也是正常的吧!
但正常事情却没有人来做,那就有些……。
既然这样段逸川也就不顾大晚上的大家都在睡觉,用力的锤着田父田母的房门,木质房门被锤得砰砰作响摇,可见来人的态度。
“来了,来了,谁啊这么晚了不睡觉催魂啊!”田母被吵醒,语气不耐烦的道。
门一打开,见是段逸川耷拉的脸立马收起,轻声道:“三和,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
段逸川脸色不好的道:“娘,我儿子饿得哇哇哭,听小草说给小译的羊奶都被小妹拿走了,小妹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羊奶吧,我不在家你们就是这样对我媳妇孩子的吗?”
见段逸川如此,田母语气明显弱了几个分贝:“哪里是不给小译喝啊,是他不爱喝,我们都是庄户人家,没有浪费的道理,就大家分着喝了。”
“那我媳妇喝了?你别也告诉我她太娇惯不喜欢羊膻味也不爱喝这些理由来搪塞我。”段逸川冷笑。
“……”话都被段逸川给说完了,田母都没话接了。
见田母如此段逸川冷哼一声,心想看来还是原主太过仁慈了,才养出一群自私的白眼狼来,要是原主能有段逸川这态度,也不会像后来的发展那样。
“今天的羊奶没了,孩子还饿着,你把厨房钥匙给我,我叫小草做些吃的给孩子垫垫肚子。”
田母张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回屋给段逸川拿了把钥匙。
听着孩子饿得哇哇大哭的声音,段逸川脚步加快。
段逸川这个时候心里是憋屈的,这时候的的原主已经有了相当高的地位了,就算不喜原主,家里人也没谁敢给他脸色瞧,明面上都是笑脸相迎。
能把原主给的一手好牌打烂了也不吭声的,也只有软弱无能的张小草了,原主这个媳妇怕是娶错了。
张小草性子温柔,长相清秀,原主还是很喜欢的,对田母很是感激,心里还想着:他娘还是最喜欢他的。
看,连媳妇都是挑他喜欢的娶,也比几个嫂子漂亮。
因此,原主长年不在家,每次回来都会给她准备礼物,也没对她发过脾气,只是好不容易回来一下,她都是一脸苦相,问她又什么也不说,时间久了难免有些厌烦。
她在田家受了欺负,只要在原主回家后告个状,肯定能解决问题。她却跟个闷葫芦一样,受了欺负和委屈也自己憋着,什么也不说。
原主原先也以为家人趁他不在的时候欺负她,还仔细观察了一阵子,见大家都和和气气的还会帮忙把张小草的活给一并干了,也就打消了怀疑。
其实,刚开始别人也不敢怎么为难她,但时间久了发现她打骂不还手也不告状后,就趁原主不在家的时候可了劲儿的欺负她,原主回来了又换一种态度,原主对外人防备,回了家对家人防备算什么,所以也就一直没有发现张小草被欺负了。
回到自己屋子里,段逸川把钥匙递给张小草叫她去厨房弄些吃的给小田译。
小孩子有了吃的,顿时就不哭了,可也饿得太久吃得有些狼吞虎咽。
等孩子吃完后就渐渐睡着了,见孩子睡的香甜,脸上的肉却没有多少,段逸川就压低声音跟张小草说:“你们在家里受欺负,怎么也不告诉我?”
张小草低声呢喃:“我也没受欺负啊,都是一家人,谁会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