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江晚对于厉漠琛的这个反应,并没有想多,她以为厉漠琛只是惊奇这件事有多么狗血而已。所以,她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对啊,前几天听朋友说的,陆伟霆都结婚了,而且还很爱他的妻子,但是他还跟苏妮在一起,而且还想追我,这不是渣男这是什么?真
是让人作呕。”
厉漠琛听她这么说,心里微微的松缓了一些,原来……江晚不知道她自己就是陆伟霆的妻子。
厉漠琛盯着她的眼睛,又问了一句,“真的?”
“当然是真的,片场所有人都知道陆伟霆结婚了,而且,他跟苏妮的事情,我也是亲眼看到过了。”江晚还特意很认真的解释了一遍。
厉漠琛看着她的眼睛,没有察觉出一丁点异样,厉漠琛这才放了心。除非是陆伟霆亲口告诉她,否则,厉漠琛并不担心江晚会知道事情的真相,毕竟,陆伟霆当初公布新闻的时候,从未公布过江晚的照片和身份,不得不说,陆伟霆对媒体
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厉漠琛这才把注意力转移了回来,他开着车,跟江晚二人都没有再说话,他知道了江晚对陆伟霆的态度后,心情非常好了,然后他看了一眼正倚靠着车窗看风景的江晚,
清了清嗓子。
“江晚。”
“又怎么了?”江晚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厉漠琛又清了清嗓子,仿佛做什么大决定似的,然后他开口了,“你有我。”
江晚转过头来,今天第三次像撞到鬼似的表情。
“我是在跟你说,我不是渣男!”厉漠琛被她这眼神看的呼吸一滞,俊脸上火速飞过了一抹不自然……
“我也没说你是渣男,你未雨绸缪什么?”江晚觉得厉漠琛这反应有些好笑。
“我只是觉得你没有辨别是非的能力,”厉漠琛扫了她一眼,“要不是我及时出现,谁知道你以后会遇见多少像陆伟霆一样的死渣男。”
“……”
江晚一阵无语。
好在已经到了餐厅,厉漠琛才停好车子,江晚就已经推门下车了,这回,厉漠琛倒是没有因为江晚兔子似的跑开而不满。江晚只是把这顿午餐当成普通的午餐,她刻意的忽略了这里明显是情侣餐厅的风格,厉漠琛已经点好了餐,侍者很快就推着餐车走了过来,将盖着银质餐罩的食物一一的
端上桌来。
“嗡——”
就在这个时候,厉漠琛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他皱眉拿出来,以为是公务的电话,但是看清了上面的来电号码,他的目光深谙了些。
他犹豫了一会,然后目光看向了江晚,“你先吃,我去接个电话。”
“好的。”江晚巴不得他赶紧走,跟厉漠琛一起在这种环境里吃饭,她怕是要吃出一身冷汗来。
厉漠琛说完,便拿着手机去了洗手间接听,他的脸色有些冷淡,再听清了那边的人说的话的时候,厉漠琛的浓眉紧紧地拢蹙着,“现在?”
“是。”那边传来了一道低沉的笑声,是个年轻的男人。
“我现在就过去。”
厉漠琛短暂的沉默了一会,最后才开了口。
“等你。”
厉漠琛合上了手机,回到了餐厅里,江晚已经开动了,他从座椅上拿起了外套,然后道,“我有点事情,先走了,一会我打电话给许让,许让会过来接你。”
“好。”
江晚有些诧异,她看着厉漠琛抓过了外套便拿着车钥匙离开,身影似乎有些匆匆忙忙的,印象里,江晚好像还没有见过厉漠琛这样过。
而且以前,厉漠琛也从来都是毫无顾忌的在她的面前接听电话,这次,似乎有些微微的奇怪,像是什么事情生了一样。
但是,江晚摇了摇头,厉漠琛有什么事情,也不是她应该担心的。
江晚这样想着,便专心的吃着面前的事物,这次厉漠琛点了很多东西,各种各样的餐点都列在桌上,让人有些眼花缭乱。
“叮——”这个时候,又是江晚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一边吃着面前的食物,一边拿出了手机看了一眼,现是小家伙的号码,江晚立刻就按了接听,“西宝,已经中午十二点了,有
好好吃饭吗?”
“有哦,妈咪,爹地在你身边吗?”小家伙压低了声音问。
“不在,怎么了?”江晚有些奇怪。
“妈咪,你跟爹地约会的怎么样啊?爹地可是准备了很久哦!”
小家伙笑嘻嘻的问出来,自己非常自觉地将这个点子归到了厉漠琛的身上。
“约会?”江晚正喝着粥,听到了小家伙这一句话,被吓得一阵呛咳,“谁告诉你约会了,就是普通吃饭而已。”
更准确的是,还没一起吃呢,厉漠琛就走了。
“爹地告诉我你们在约会的,”小家伙委屈兮兮,“我们班的同学都说,爹地妈咪在一起就是约会……”江晚听着小家伙可怜兮兮的小可爱音,心里有些软软的,西宝现在才五岁,也是正跟小朋友们聊天交朋友的年纪,江晚也不好破坏了小家伙心里的美好想象,便也只好不
跟小家伙争论这件事情,她匆匆的转移了话题。
跟小家伙聊了足足有半个多小时,江晚才挂了电话,只是,挂了电话后,她心里有些乱乱的——
怪不得厉漠琛今天说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话,原来是……约会?
江晚想到这个词,心里也是微微的热,但是更多的,还是有些不自然。
她才不会跟厉漠琛约会。
……
而另一边,厉漠琛直接驱车去了京海市的机场,他将车子停好,便直奔去了机场的VIP休息区。
结果,厉漠琛还没有推开门进去,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声口哨声。
厉漠琛回头一看,只见另一个身材颀长的年轻男人,正拉着行李箱站在人流处,他身上穿着一套高档的手工定制西装,笔挺而整洁。
他的面庞也是极其的英俊,但是相较于厉漠琛,却少了一丝硬朗的感觉,甚至轮廓上,也没有厉漠琛那般深邃。他单手插袋,风衣搭在另一只手的手肘,看起来沉稳里多了些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