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其,韩子禾还是亲手给楚铮按摩了腰,没办法,这个还有点儿大男孩儿脾气的男人,在正事儿上,永远是严肃认真的。(閱讀最新章節щщщЁ)
一大队的政委**,曾经私下里找机会和她说过,楚铮这人训练起来不要命,只要能达到训练效果,多大的苦他都能笑着吃下去,还吃得特别有礼斯文。
为了让队伍保持持续上升的战斗力,楚铮研究很多国家的各种训练方法,为能总结出经验和最佳训练手段,每一次他都是拿自己做试验田,一次次失败、一次次成功,虽然外表看不出多少伤痕,但是内里却一直在高压重负的状态。
韩子禾听过,回家自是一番出神,这让她想起了上辈子:身为女特战队员,不去不知道,身临其境才赫然现,男女之间体力上的差距,真的不是头脑智慧能全部弥补得了得,那时,她和她的战友们,能做的,只有是加倍的练!赔上身体健康的练!
只有大大地超出正常人所能承受的训练量,才可能摸到成功的触角。
而她们,一群想成为优秀特战队员的女兵,就只有超出特战男兵的训练量,用勤和苦、用泪和血,去弥补体力的差距。
那时候,她自己没觉,等放假走出部队,再次进入社会时,她才猛然现,一直在学校都属于校花级别的她,若是藏在暗处,只伸出手去,没有人会认为那是一双女孩子的手!
那时,她是什么感觉呢?
恐惧、失落。
失落之后,就是淡然,接着,便是更加卖力的训练——反正已经不像女孩子了,如果不能在事业上达成自己的目标,那么,还有什么意义?
就像是走在一条没法回头的路上,韩子禾坚定悍然,直到部队请来一位看起来颇为高深的老中医,据说,那是一位资历极深、特别难请的老人家,还是军区领导和他有渊源,才能请动的。
对此,韩子禾嗤之以鼻,别以为她没看到她们支队的政委,管老人家喊爷爷。
也是那时,她开始接触了被网上成为古武的功夫。
不过,老先生说,那应该称之为国术。
接触国术,还是因为她完成任务之后的一次例行休养。
那是老先生来部队的第一个月,疗养院的检查室,她是最后一个进去的,接着,被辅导员留下,再然后,就看到了老先生。
当时,老先生一脸慈和的笑,看起来让人很安心、很靠谱。
只可惜,说出来的话和他的形象就不那么吻合了:“听说你这次又立功啦?恭喜你啊!能在身体崩溃、告别这个美好世界之前,达成目标!”
韩子禾当时的状态:凸。
对,她当时的心理状态就是俩字:不信!
老先生被她嘲讽着反驳,也不生气,反倒是自己沏了杯清茶,在茶雾袅袅而升、茶香满布时,呵呵笑道:“你的体力不错、行动力很强、看着和结实,不过,你能看到自己体内的情况么?”
“老头子我虽然不能看到,但是别忘了我这老家伙是靠什么吃饭的,望闻问切……一辈子经验下来,比你做个检查看得不差几分。”
“你知道你的身体情况是什么样么?嘿嘿……见过古城墙么?对,就是经历过硝烟战火、历经岁月沧桑的城墙,那斑驳的苍痕啊,啧啧啧……你现在情况比那好不了多少,要是打补丁,你那体内的补丁,都足够给几个乞丐补衣服啦!”
虽然话说的惊悚,当时韩子禾没往心里去,好在,她不当回事儿,她的领导还是很关切的,一朝令下,她乖乖地到老先生的药房休养去了。
休养过程中,她接触了中医还有各种养生,再然后,因为投缘,她与那老先生做了徒弟,这么着,才有后来和国术的接触。
……
想到这儿,韩子禾有些恍惚,望着阳光下的小院儿,那角落里的点点绿色、石桌旁的斑驳阳光,让她一瞬间,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
给楚铮准备的药盒,还是她上辈子的习惯。
师承老先生之后,这种药盒就没离过她的行囊。
……
看看时间,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了,揉揉有些酸痛的手腕,韩子禾低头一看,楚铮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自从见到他起,还没见过他睡得这么香的时候。
轻轻起身,拿起薄被给他将腰盖上,韩子禾带上一壶清茶,慢悠悠地走出房间,到院子荫凉处的摇椅上坐下。
一壶香茶、伴着收音机里的咿咿呀呀,难得悠闲的时光,在叶缝里、花架下,漫不经心地忆着曾经的年华。
黄昏饭香、还有小孩子们的嬉笑怒骂,亲人团聚的幸福,在记忆力、眼么前,几欲泪流的享受着幸福团圆。
……
“醒醒,媳妇儿,醒醒啦!”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韩子禾在叫声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蹲在她身旁的楚铮,一下子进入她的眼帘。
没有梦回曾经,但是,第一眼看到楚铮关切的脸,韩子禾不知怎地,忽然就释然了。
“几点啦?”韩子禾揉着脖子。
楚铮此时正给她捶着麻的双腿:“下午三点多啦!跟个小猪儿似地,真能睡!”
“这就是差距啊,谁像你啊,跟头大黑熊似的,真是体力惊人!”韩子禾嗔笑着。
忽然现楚铮双眼光的笑望着自己,韩子禾不禁有些脸红:“看什么看啊,呆头呆脑的!”
“媳妇儿,你真好!”楚铮傻笑着。
“真好?”
“嗯!刚才我又看了那些药,是你亲自配好打磨的吧?辛苦啦!”
楚铮拉着韩子禾的手,慢慢摩挲。
韩子禾回握了一下,笑着没出声。
楚铮慢慢起身,挪了几步,蹲在摇椅旁,伸手揽着她,轻声在她耳畔呢喃:“媳妇儿,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儿的,咱俩一定能白头偕老的!
等我将来退休喽,我和你就像现在这样:并排地坐在摇椅上,喝着茶、听着戏、握着彼此的手,闻着孩子们做饭的饭香、听着孙子孙女儿打闹玩耍的笑声,然后,慢慢儿的唠唠嗑儿,说说咱俩的私密话,回忆回忆年轻时候的事儿……”
韩子禾听得,只觉眼睛有些酸,连面前刚刚还很清晰的鲜花儿,都有些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