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电梯时说好的各玩各的, 出了电梯这话就成了一句废话。他们压根也不可能各玩各的,连车都得上同一辆。
自电梯门打开后,权少年这一晚都在‘世界变化’太快的震惊中。他先是震惊小伙伴居然买车了, 还是外国车, 你那么壕吗?!
在韩国开外国车都是土豪,都不用管是不是知名大品牌只要是外国车都贵,因为进口税高。为了保护本土市场,国外有些车光是进口税都高到能买辆国产车, 小伙伴的车就是税高到可以买辆国产车的土豪座驾。
目前还不是很懂车的贫穷爱豆,望着车内方向盘上‘bmw’的标志,以瞻仰土豪的心态问小伙伴, “你出国难道是去抢银行的吗?”
买车的时候没想过跟谁炫耀的周幼琳, 在小伙伴的视线下有了炫耀的心情, “抢银行哪有写歌快,你也不听听大街小巷都在放谁的歌, 不早就跟你说了,多写歌,能发财。”
也写了歌,也发了笔小财的权至龙不理解,“我的《谎言》也是大热曲啊, 我还是演唱者之一呢,我的分账也不够买这辆车啊。”
“你的曲子只是在韩国是大热曲, 我的曲子已经火遍亚洲了好不好,那歌最初是为游戏定制的。”说起这个周幼琳就感慨, “做游戏的那帮人是真有钱,合约金高到我当时都想签进游戏公司,可惜他们没有音乐部门。”很是懊恼。
讲起发财大计, 周幼琳跟小伙伴讲,“你分账别乱花,买房知道吗,要投资!”
这是权至龙当晚接受到来自也不知道算陌生还是熟悉的小伙伴二次震惊,明明也就一年没见(去年过年见过一次),短短一年的时间门,他还没上大学呢小伙伴已经大学毕业就算了,嘴里谈论的还都是‘大人们’才会说的事。
比如
“买房是最好撬动的杠杆,贷款买,慢慢还贷,省下的钱拿去买股票,就买你熟悉的公司。s|m的股票你有多少买多少,绝对不亏!你们公司的股票你应该可以内购,虽然不知道yg什么时候能上市,但内购也是绝对不亏的,先存一笔等捞钱。”
又比如
“你当爱豆是真想不开,一首《谎言》足够你签进厂牌,国内各大厂牌任你挑,组什么爱豆团啊,资源全分散了。你等着吧,搞爱豆的公司都是养蛊的,你自己要在队内厮杀,公司要鼓动粉丝厮杀,有的你烦我跟你说。”
还比如
很多个比如里都是权至龙接不上话的话题,导致他上车没多久就开启沉默模式。少年人没多少要向成功人士学习的心态,少年人只有我也成功了,还需要你教导我的傲气。
少年的心情很不美好,他出道的经历都算得上逆风翻盘,他还想跟小伙伴炫耀呢,突然发现自己想炫耀的东西对伙伴而言不过如此,心理上就过不去,脸就拉着。
周幼琳起初是想炫耀来着,她也是逆风翻盘啊,出国时家都没了,回国后才买回来的,富贵归乡不炫耀岂不是锦衣夜行。可她也就炫耀了那么几句,剩下的都是‘我当你是伙伴’才提前告诉你,本大爷踩过的坑你得小心。
出于好心才说那些的周幼琳,说着说着发现隔壁没声了,虽然大家联系不多,但也是那么多年关系,看他那个鬼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换别人,亲故不爽出于友好相处的方向也得哄一波,说点什么你的成绩也很好之类的话,大家开心么。
换成周幼琳,她才没有要哄人的意识呢,只有小伙伴依旧是个二傻子的意识,爸爸好心好意跟你科普如何避坑,你还给我拉着脸?不想听我还不说了呢!
这一年,逆风翻盘成为当红炸子鸡的权队长坐在副驾驶,板着脸不说话等着人哄。他如今到哪都有人捧着,除了面对公司的社长得低头,去到外面谁不哄着他,粉丝恨不得排队哄他开心!
这一年,同样逆风翻盘身价倍增的周幼琳手握方向盘,同样板着脸不说话等着人道歉。她倒是没有走哪都被人捧着那么夸张,但她给爸妈买了房子,给自己换了车的同时给爸爸也换了车,如今是家里的骄傲,全家都哄着她,她能哄个外人?
按照家庭关系,两人其实算内人,两家都说的上通家之好的关系,但两人再度回归互看不顺眼的阶段。明明坐在一辆车里,暖气还挺足的,却硬是达成了数九寒冬哈口气就能结冰的气氛。
归结原因大概是,彼此都是天才,天才们都有自己的骄傲,天才们谁都不愿意先低头,那就都抬着头无视对方。
天才什么的,有暖气才能当个人,才有心思玩冷战。天才们下了车,没暖气了,进入数九寒冬的户外,还吵个屁,冻都冻死了。
凌晨的江南是夜行动物的游乐园,大半夜的这边找个停车位都难。好不容易停好车,正在玩冷战的天才们下车时有志一同的砸上车门,都用这个姿态表达,‘本大爷’很不爽!
‘大爷们’一前一后往前走,走了没米远周幼琳就打了个寒颤,正准备小跑冲进街对面的夜店。她身后的权至龙一个白眼翻出来的同时,拽下羽绒服凌空给她丢过去,罩头盖住她,嘴里还不忘嘲讽一句,你活该!
物理上达成眼前猛然一黑效果的周幼琳,衣服一拽就要怼他,看他突然抖了一下,张嘴就笑了,动作秒从要把衣服丢回去变更为裹上衣服,还拉着两边裹死紧,一点也没有要还的想法,再回敬一句,我们谁活该?
权至龙给气的,“好心没好报!怎么不冻死你!”
“我还没说好心没好报呢,要不是怕你被公司坑我会说那些?”周幼琳撇嘴把车钥匙砸过去,“会不会开车,会就自己开车回去,不会你自己叫代驾,代驾会叫吧。”
慌忙接住钥匙的权至龙却不打算走,“你那条裙子哪都漏了还想一个人去夜店?做梦!”
“屁事真多。”周幼琳扭头挥手,“跟上。”
上一秒还在吵架的小伙伴,下一秒就组团去夜店了。也说不好有没有和好,幼稚园级别的吵架好像也无所谓和不和好。
进了夜店,就是童年亲故成年后有了性别,导致权至龙在今夜出现的第次‘刮目相看’,那家伙真的疯了吧?!
疯到进了夜店就进舞池的周幼琳完全没有再管她还有个同行者这回事,同行者藏头露尾的生怕被人看到脸,怀里抱着进了有暖气的屋子就被丢回来的外套挡脸,就露出一双眼睛盯着前面带他们去卡座的服务生,到了位置,一个回头,妹子不见了。
权至龙当时还很懵,人去哪了?服务生全程眼光四路,告知来回扭头疑似寻找同伴的客人,另一位客人早进舞池了。
卡座在二楼,舞池在一楼,相当于楼都还没上小伙伴就抛弃了他。被抛弃的权至龙嘴里飚了句脏话,先把服务生糊弄走,再扒着栏杆找人,人就在舞池的正中心,非常好找,追光灯就打在她身上,刚刚入场的客人已经成为了舞池里的王。
少年看过少女跳舞,不止一次,应该说是无数次。他们还是幼儿园同班的关系时,一起去学芭蕾,他就已经看过无数次她跳舞了。之后是小学同学,那家伙没到学校有什么节日要弄舞台,老师都会让她上台,他都扛过。等进了一家公司当练习生,跳舞是他们的‘功课’,那是每天都能看见对方。
权至龙看过无数次周幼琳跳舞的样子。权至龙第一次脱离童年伙伴的身份,隐隐有了男人的模样去看一个女人跳舞,介于少女和女人之间门的女性。
舞池里的女人穿着童年伙伴怎么都不能理解的紧身裙,妖娆抚媚的占据舞池的最中心,成为妖媚的舞者,肆意的挥洒自身的荷尔蒙。舞者并没有特意散发魅力,也不在乎观众是谁,她只是合着音乐踩着节拍扭动着腰肢,把地板上的每一条缝隙都变成因她而闪耀的舞台。
也不知是夜店里的镭射光线晃了眼,还是舞池中欢呼的观众们晃了心神,亦或者是躁动的音乐让音乐人入了神。总之,权至龙看呆了,呆滞的望着舞池里陌生的女人,都忘记了他应该下去找人的。
等他再度回神时,舞池里的人已经没了。等他再度回神时,飘忽的灵魂回归身体,漫长的呆滞时间门好似只过了一瞬。一瞬之后,童年伙伴回归,权至龙脸黑了,那死孩子去哪了?
二楼的观众冲进一楼的舞池找人,特地裹上了外套,还是怕被人认出来。他这个打扮在全是清凉着装的人群里还挺显眼的,他想找的人也很显眼,被一堆男人围着呢。
权至龙冲过去扒拉开人堆,拽起周幼琳就往外走,防止她不配合还扣着她肩膀给人按怀里,严词警告她老实点,也不上楼了,直接往大门外去。
还挺老实的周幼琳被他一路带出门外,到了户外权至龙秒速拖外套要给她裹上,嘴里问她风衣去哪了。他们俩身后就冒出个拿着风衣追上来的男孩子,对方看到权至龙的脸愣了一下,转头把风衣往周幼琳那送,说了句英文,权至龙没听懂。
接过风衣的周幼琳也回了英语,这句权至龙听懂了,谢谢么,可之后两人叽里呱啦的话他就听不懂了。听不懂的聊天持续了两分多钟,男孩子往外掏手机了,权至龙一个眼刀就杀向小伙伴,你敢给号码!
施施然从风衣口袋里把手机掏出来的周幼琳理都没理他,为什么不敢给?
憋着火的少年骂人的话就在嘴边,当着外人的面却不想让亲故难堪,硬憋。一直憋到两人交换了号码,疑似还要聊天,他憋不住了,劈手再度拽过周幼琳,扭头就走。周幼琳倒是没反抗,但她用没被拽着的手跟新认识的小伙伴挥爪子来着,对方也乐呵呵的跟她比划了个电联的手势。
幸好大步向前的权至龙没看到,不然他肯定炸。
把人塞进车里,自己也上车关门确定只有他们俩的权至龙,立刻就炸了,“你知道他是谁吗就把号码给他!”
“交个朋友还得提前打听吗?”周幼琳觉得他莫名其妙,“你把我拉出来,多谢。我以为就美国乱,没想到韩国也挺乱的,出来跳个舞还能被围堵。可你限制我交友有点奇怪吧,还是你认识那个人吗?”
“当然认识,他是jyp的”权至龙眉毛一竖,“美国怎么乱了?”
周幼琳吐槽欲一下就上来了,“美国乱到你不能想象,我出国几年就没好好跳过舞,想跳舞还得专门约舞蹈室,一定要单人间门,不能有观众的那种,那帮人脑子有问题,我未成年好不好。”
事关未成年少女的海外经历,什么jyp的陌生人就不重要了。正好周幼琳一滴酒都没沾,就跳了个舞就被拽出来,代驾也不用叫了,开车回家吧。
回家的路上车内的话题围绕着国外的神经病到底能有多神经,留学派跟本土派说,最危险的反倒不是外国人而是本国人,同是海外留学的韩国人,或者美籍韩裔的那些所谓的学长们,都脑残,都很恶心。
具体的恶心事例就不用赘述了,反正权至龙越听越火大,下了车还在骂呢。
两人此时又是同仇敌忾的小伙伴了,上了楼出了电梯,在家门口还在一起骂傻逼太多,折腾了十来分钟才各自进家门。就这还是因为权至龙太冷了扛不住,他外套在周幼琳身上穿着呢。
外套是隔天还的,隔天周家爸妈请权家爸妈到家里吃饭,孩子们也跟过来做客,大人们聊他们的,孩子们凑在一起聊海外留学经历。权姐姐也想出国,权弟弟就用小伙伴的亲身经历让姐姐最好打消念头,不然也要小心点,别出了国就四处浪。
回国后干了很多事的周幼琳就浪了那么一次还被权至龙抓到了,这傻逼居然告状,在饭桌上假装说漏嘴,讲什么昨晚衣服你忘记还我了,周妈妈就好奇,你们昨晚见过吗?
今晚再见面的周幼琳一脚踹向告状精的小腿,权至龙嗷的一声跳起来,十分故意的当着家长的面装傻,叫出你干嘛踹我。
此后发生的一切,就是童年伙伴可以绝交的过程。
童年伙伴倒是没有绝交啦,顶多就是小学鸡吵架,再度进入冷战状态,又不联系了。也可以说,当红爱豆年假就那么两天,没空跟小伙伴联系。
周幼琳倒是挺闲的,她目前手上唯一的事就是给自己挑公司,她收到了几家厂牌的邀约,单打独斗在目前的市场不合适,还是签个自由度高的厂牌更好。
凭借作品在手,还是大爆的作品,周幼琳有很多厂牌能挑,她挨个去见厂牌的负责人,聊签约后的待遇也聊音乐,最主要是聊音乐,要是音乐理念不合,工作也合不起来。但这个她不赶时间门,总算回国了还是年节,更多的时间门她用来陪爸妈,顺带跟新认识的小伙伴瞎聊。
新认识的小伙伴也是个未来的‘巨星’,周幼琳初见他只觉得好像在哪见过,没想起来,这张脸和她见过的那张脸不太一样,主要是人的气质很不一样,她就没往那个方面想。
说起两人的认识还是一段英雄救美呢,彼时二楼的权姓观众正在神游,他那个角度只能看到聚光灯笼罩的人,黑暗中的咸猪手他看不见。
同处一楼的新伙伴看见了,还立刻就推开了,周幼琳一个扭身正要开骂时恰好看到他把人推开,被推开的人刚站稳就开骂,新伙伴正要怼回去,周幼琳先开口,韩英夹杂犀利开喷,给新伙伴都看楞了,给咸猪手当事人也骂啥了。
咸猪手灰溜溜的躲进人群,新伙伴朗声大笑还用英语称赞她帅气,周幼琳笑得也很开心,同时多谢他之前帮忙,两人就是这么认识的。
认识了,交换了号码,也就有了联系。有了联系,互通了姓名,周幼琳就想起来对方是谁了,对方也想起来她是谁了。
作为爱豆练习生,记住前辈的脸是基本素养,以后如果碰到得行礼的。何况前辈的操作过骚,业内堪称无人不知,只是人张开了同幼时不太一样了,才导致新伙伴在初见时没想起来。
新伙伴的韩文名叫朴宰笵,但周幼琳一直称呼他的英文名,事实上他们一直用英语交流来着。那是个美籍,韩文是来当练习生后慢慢学的,更适应英语交流,周幼琳属于无所谓,她都行。
周幼琳更无所谓对方是不是未来的‘巨星’,她都把另一个‘未来巨星’当二傻子,还在乎这个。不在乎‘未来巨星’的周幼琳只在乎新伙伴很好玩,就是不同于韩国男生脑子多少都有点问题的好玩。
周幼琳也不知道是她碰到的人不对还是韩国男生都脑残,每当她对某个男孩子或是看脸或是看重别的才华而产生一点小兴趣的时候,对方都能搞出让她下头的操作。
说是说未成年啦,可十六、七岁的少女正是青春萌动的年纪,又不走断情绝爱路线,看到帅气的男孩子总归有点小心思。偏偏那帮人全是脑残,还没怎么样呢,就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样子。
她的社交圈决定了,身边绝大部分都是在各自社交圈拔尖的人。一来伯克利没那么好进,本身就是名校。二来能在千禧年就出国念书或者本身就是美籍的韩裔少年们,家里多少有点东西。
这就导致在聊别的时还能正常沟通,一碰到聊音乐,对方不是上来先挑刺,就是说你很棒但我更棒。这给周幼琳搞得很无语,你厉害行了吧?那么厉害注定单身别谈恋爱耽误时间门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好不好!
见多了脑残,朴宰笵就成了正常人,关键是他们其实不聊音乐,他们聊的是男孩子追求女孩子的正常路数,聊女孩子喜欢什么,要不要一起去做你喜欢的事。
周幼琳感觉到了新伙伴在追她,有那么一咪咪的小心动,既然不排斥,那就试试看,她还没谈过恋爱呢,会好奇啊,早就好奇恋爱是什么样的了。
恋爱是大冬天约见面,提前到了见面地点的男孩子在等女孩子的时候,堆了个小雪人,跟女孩子来了跟她说,我们要不要再堆一个,不然只有一个太孤单了吧~
恋爱是有人一天给你发八百条短信,找一切时间门,哪怕只有两分钟的空档也要给你打个电话,用实际行动证明,全世界你最重要,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
恋爱是等等。
“你跟朴宰笵?”权至龙莫名的不舒服,又不知道哪不舒服,只能归结于,“你该不会被他骗了吧?”
被阿姨拜托来接邻居回家的周幼琳楞了一下,“他能骗我什么?”
“什么都行啊,他只是个练习生,能不能出道都不知道,骗财骗色,骗歌都有可能,什么都能骗。”权至龙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你找谁不好找个练习生?”
多少有点囧的周幼琳瞟了他一眼,“谈恋爱看脸的好不好,在乎什么是不是练习生。”
“你们已经在一起了吗?不是说还在暧昧?”
“是还在暧昧啊,但应该会在一起吧,他挺有意思的。”
权至龙皱眉,“有意思难道就帅吗?他长得也不好看啊。”
“大哥你照照镜子,你好意思说人家?”
“你瞎了吧,他比我好看?!”
眼睛绝对没问题的周幼琳自认为公平的评价,“你们俩半斤八两好不好,审美都很奇怪。”走杀马特路线,“但他比你好点,至少我说了不喜欢,他就不会再折腾他的头发和那堆破衣服,打扮正常之后还挺好看的。”
刚结束商演躲上亲故车的艺人反射性看了眼倒视镜里的自己,自我评价很帅啊,头发怎么了,多有型,衣服更帅,铆钉的呢,“我们两要是半斤八两,你喜欢他什么?”
“喜欢他是个正常人。”周幼琳一点磕巴都没打,说的理所当然,“喜欢他在我们约饭后,我掏钱包要aa的时候,不会一边说我付,一边跟我叽歪,我付钱了。”
一个字都没听懂的权至龙让她详细讲讲,详细铺开他也听不懂,这东西要想听得懂就太复杂了,尤其是对文化背景特殊的少年人来说。
少女既然有过心动的小男孩,朴宰笵就不是她第一个试探着接触的对象。周幼琳是没什么追人的经验啦,她更多是被追,追求的地点还都发生在美国。
美国也是aa制盛行没错,可全宇宙都默认男孩子约女孩子是要买单的。处于被追的那个,周幼琳感觉大家还没成,先aa比较好,她就会跟对方传达我想aa的意思。
听到这话的男孩子们,有人大大咧咧的说不用,这就属于正常的了,朴宰笵就是这类的。但不正常的更多,不正常中的极品还自以为是的跟她说什么这点钱不用在意。
周幼琳当时听一个男孩子说时就很下头,哪想不开非要强调这点钱?朴宰笵就很正常,正常的在第一次约见面的饭后表示我买过了,也没多说什么就是我买过单了。随后两人一起去了游戏厅,周幼琳觉得自己应该付买游戏币的钱,还是很正常的朴宰笵就说,那我请你喝饮料。
只是这样而已,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就让见多了‘奇葩’的周幼琳感觉,正常人真好。
也不知道算不算‘奇葩’的权至龙根本听不懂什么叫正常,“他约你出去还让你掏钱哪里正常了?大男人让女人付钱还正常?”
“跟你讲不明白。”周幼琳也懒得掰扯,“我觉得正常就行。”看他还要逼逼,给他堵回去了,“我又不是来征求你意见的,话赶话讲到了而已,我问的是他生日我应该送什么,你就回答这个问题就可以了,别的跟你没关系。”
一肚子话都被堵回去的权至龙不明缘由的憋屈,嘟囔着,“我生日你都没送我礼物。”
“说得好像我生日你送了我什么一样。”周幼琳撇嘴,“我们生日同一天好不好,你送了我什么吗?”
“怎么没有,每年”
“每年都是阿姨送的。”
周幼琳让他想清楚再说话,“我妈每年都会给你准备生日礼物,你妈每年也会给我准备生日礼物,那是她们俩互送礼物,跟我们俩没有关系。你别告诉我,去年我收到的化妆品是你送的,是你姐姐的送的我都信,你?”
再度卡壳的权至龙直起腰反怼她,“你也没有给我送过啊!”
“我又没说我给你送过,是你想把阿姨的礼物套在你自己身上。”周幼琳觉得他无理取闹,“别扯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应该送什么?”
“不!知!道!”
“那你那么多废话。”
废话很多的少年一口老血堵在胸口,抱臂倒在副驾驶气成河豚,脸都鼓起来了,真成小孩子了。同为少女的司机没有要哄他的意思,还继续怼他呢。
“你爪子怎么回事?准备剁了当泡椒鸡爪?”
反射性缩手握拳的权至龙,在她扫过来的视线中,讪笑着松开手,胳膊也不架着了,河豚也被放了气,犹犹豫豫的讲,“压力有点大。”
目视前方开着车的周幼琳好似根本没在听他说什么,也就是‘嗯’了一声,却足以让权至龙有继续往下说的底气。
团队红了,好事。团队爆火,大好事。团队火到一点私人时间门都没有了,事情就逐渐变得没那么好了。
今天是权妈妈生日,当儿子的跟公司闹了许久才有两个小时的假期,也只有两个小时。从他离开商演舞台开始算,如今车都还没开到家,已经过去快半小时了,并非车程太远,而是商演结束后艺人要先感谢主办方,再绕着躲粉丝,最终上车都过去小二十分钟了。
有很多话,权至龙没办法跟别人说,不管是队友、家人,都不行。他只能跟周幼琳说,他也只信周幼琳,他信走过同样一条路的周幼琳比谁都理解他,不是坏人,只是人而已。
“我这一个礼拜都没怎么睡好过,每次都是睡在车上,从这边跑到那边再从那边跑到这边,只要下了车见到粉丝就得笑,就得精神奕奕,可我又不是神。公司在我们能接商演后,会安排多死亡的行程你也是知道。我每次都很怕我们在台上出丑,哪怕他们都说是对嘴,不用开麦,我也会怕。”
“万一音响出问题呢,万一调音师出问题呢,万一麦克也出问题,那么多问题都可能出。但凡一个环节衔接不上,我们要真唱,搞砸了舞台,那怎么办?唱歌可以对嘴,跳舞呢,滑倒了、跳错了,栽在台上怎么办?我不止要担心我,还要担心他们,我是队长,就好像所有的事都需要我担心,我压根就不想做这个队长,却没人在乎我想不想。”
“我只是想休息一下,妈妈一直跟我说不用去,不用特地赶回去,我都不好意思跟她说,我只是想找个借口能休息片刻,让我喘口气就行。”
死亡的行程让胜利果实的滋味都没那么好了,被疲惫压的喘不过来气的权至龙在压力下开始咬指甲,十根手指头都被啃的坑坑洼洼的。他没特意藏,但真的被看见,莫名就有些委屈,不知道为什么,在周幼琳面前,他好像就可以委屈。
周幼琳没在管他是不是委屈,她在回忆‘未来巨星’是如何排解这段过往的,想不起来,就只能用自己的方法,“你有喜欢的姑娘吗?”
“啊?”话题转的过于突然,权至龙没反应过来。
“啊什么,喜欢的人啊,有吗?”周幼琳现在有暧昧对象,就从自己出发,给他提供解决压力的方法,“我当年是憋着一口气想红,行程再死亡也能硬扛过去。不过我就那一年,你这都不止一年了,硬抗估摸着不怎么管用。压力不能一直硬抗,还是得发泄,你又没时间门干别的,那就试着谈个恋爱消解一下压力。”
权至龙当她脑子有问题,“你都说了我没时间门,还怎么恋爱?”
“聊工作,我们这辈子都不会有时间门的,但讲起追姑娘,那你怎么都有时间门。”少女让少年回忆一下,“初中的时候你还不是忙成狗,学校那边压力就够大了,换新公司压力也大,就这还能硬挤出时间门去追初恋。追求失败还从家里偷酒,给我打电话骚扰”
“八百年前的事你还拿出来说!”权至龙扬声打断她,很丢脸啊!
周幼琳轻‘啧’一声,给他留点面子,讲现在,“朴宰笵压力也很大,jyp内部欺生你听说过吗,他是美籍刚回韩国的时候韩语又说不好,一帮人欺负他,压力巨大,现在跟那帮人关系也没好多少,偏偏都是前辈都得忍着。”
“他跟你说这些?”权至龙不理解,谁会跟喜欢的姑娘说自己压力大啊,不是应该说自己无所不能吗?
“他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是当乐子说的,讲那些人多么多么蠢。可听话听音,那些人再蠢他也确实被欺负了。前有公司前辈搞霸凌,中间门有语言不通的憋屈,最底层的一环还有出道遥遥无期,他不比你惨。压力那么大的情况下,他还能追姑娘,我觉得你可以跟他学学,谈恋爱可能是一种舒压的方法。”
周幼琳想起他不自觉的笑开,笑着跟同样压力山大的亲故讲,“他每一次见到都在笑,不管我什么时候看向他,只要他看向我,都是笑着的。他笑起来很好看,你笑起来肯定也好看,找个让你可以露出笑容的姑娘吧,见到她就会忘记压力的。”
司机说这句话时还是目视前方,开着车,说得轻松随意,笑容也格外的好看。
权至龙望着那个笑得很好看,酒窝都露出来,甜滋滋的姑娘,鬼使神差的说,“我见到你就忘记压力了。”
酒窝变成白眼,周幼琳冷哼一声,“十秒前,哪个傻逼跟我说他压力很大?你鸡爪子收一收再扯这些好不好。”
鸡爪子不止没收,还趁着红灯的功夫怼到她脸前的权至龙,恶向胆边生,直接掐住她的脸,“周幼琳!你骂谁傻逼!”
一肘子怼过去的周幼琳让哀叫的傻逼老实点,“狗胆包天的东西你敢掐爸爸脸,活腻啦!”
说一个人笑得很好看需要十秒,想起一个人笑容自然就好看起来也需要十秒,一个红灯只有十秒。
幼稚园级别的打架,十秒就够了。
十秒后,车辆再度行驶,司机让副驾驶的战败者拿她的手机给权妈妈打电话。
“喂,阿姨,我把蛋糕摔了,要重新做一个,对不起对不起,你等等我啊,我很快回去。”
捧着手机的权至龙愣愣的看着跟他妈撒谎的家伙,“你”
“你别废话了,重做一个蛋糕最多一个小时,你又一小时能睡一觉,到点我叫你。绝对够时间门让你回家见阿姨一面,我再送你回来,睡吧。”
疲惫让经历死亡行程的艺人可以秒睡。
疲惫也可以让不想当坏人的好儿子对同样经历过死亡行程的伙伴说,“你也有一年没回过家。”
“是,我是不孝女。睡吧,不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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