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于女孩子的胸膛,有着不一样的安全感,仿佛能挡住一切黑暗一切伤害。
而她的唇好巧不巧的咬上他的下颌,古芷懵了,脑袋里只有雪花飘飘,还是许久后,门上又传来的声响,让古芷一个激灵坐直了起来。
底下的人却嘲意起,“怎么?扑倒我又没有勇气继续了?”
古芷愣住了。
扑倒他?
古芷想了想,刚刚那样,的确像是她扑上他的。
但继续什么的。
我不懂,我还小。
可容不得她逃离,某人这次出脚,也不知怎么勾的,古芷再次跌落,这一次,她正正的亲到了他的唇,准确无误。
古芷心想着,大叔的唇原来是这个样子,很像果冻,像布丁,想尝一尝,很想尝一尝。
底下的人并没有动作,而她也忘记了所有,唯有脑海里支配的声音越的打。
鬼使神差的,她卷起舌尖,一下,一下的占了主导位置,下面的楚怀风愣了好半天,突的要反攻,连着眼尾都是久违的笑意,只是这个时候,他身体某个地方像是撕裂了一样,疼得他无法动弹。
该死的!
楚怀风在心里低咒。
而古芷也因为他刚刚的微动而清醒了大半,猛的停止了她的巧取豪夺。
人也跟着坐直了起来,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一件什么了不得的事。
强吻了她大叔。
但看大叔的样子,貌似很讨厌啊!
古芷的心,一下子坠入冰窖。
不怪古芷这么想。
因为后腰刚刚受过枪伤,刚刚他一用力,伤口裂开了,突然的作。
而那不经意蹙眉的一下,也让古芷误会了去。
原来她家大叔真的不喜欢她。
起码在男女事上不喜欢她。
难怪当初夏笑笑的事他不解释。
是想让她知难而退么?
所以,她家大叔是真的不喜欢她,真的只当她是女儿来养。
一个悲怆泣血于心,像是有人从头上泼了一盆寒冬腊月化开的冰水一样,凉到了神经末梢。
楚怀风并没有注意到古芷的反应,因为他一心想着如何瞒过古芷,小丫头要是看到了,指不定多伤心。
却也因为这样,古芷当他默认了。
彼此间这种不交流却又了然于心的相处,突然让古芷心口闷得慌,给他拉了拉被子,自行下床了。
“大叔应该饿了吧。你起来洗漱一下,吃点东西。”还是那个笑嘻嘻的古芷,却又不一样了,他们之间,像是突然拉起了屏障。
楚怀风越蹙眉,但此时伤口处有黏稠,要是让小丫头回来看到就麻烦了,忍住没动,“嗯”了一声,却在古芷关起门那一刻,他迅速给离瀚信息。
古芷心情不好,但她并没有表现在脸上,虽然她被人当公主来宠,不管是在楚家还是古家,但她却没有恃宠而骄过。
该有的理智,她从来不缺。
那些小女人才有的幽怨长恨,在她这里并不存在。
她从来都是会把自己最舒服的一面展现在人前,比如现在,即便心里在滴血,但面上她还是带着笑,仿佛面前的食物是她要真心对待的爱人一样。
打开火加热,这期间,古芷就定定的站在那儿,漆黑的眼眸看向窗外,却是飘忽不定,像是没有焦点一样。
直到身旁有着咕嘟声,随着咕嘟声冒的多,那食物的香气也一并的扑鼻而来,轻轻一嗅,香得一塌糊涂。
翠绿的蔬菜丁,非常勾入胃,惹得人想马上食指大动。
古芷直接把它端上桌,放了隔热垫,隔热手套一褪,露出瓷白的手来,拿过白玉瓷碗给对面盛了一碗,自己面前也放了一碗,桌子中央,是离瀚他们买回来的开胃小菜,而这时,古芷听到门响,就见离瀚从大叔的卧房里出来,手里还拎着一只药箱。
乔治到底有几只药箱啊?
反正这一只她从来没有见过。
但也只当是他们进去看大叔的感冒。
“大叔的烧退了,对吧。”
离瀚挂起一副无懈可击的笑来,“还是小公主厉害,以后有你在阁下身边,我们就放心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这气氛就怪怪的,甚至都可以结冰了。
离瀚就不明白了,他到底哪里错了。
还有,他一直知道小公主不一般,即便被所有人宠着,毕竟古家出产,又有哪一个平凡。
但没想到小公主的气场,一点不亚于自家阁下,如果两人站一起的话,他会想到王不见王吧。
“那个,小公主,我还有事,先出去,阁下就交给你照顾了。”说完一颔,人就遁了,根本容不得古芷问他其他的。
而这个时候,咔塔一声,卧室门再次被打开,那道熟悉的清隽走了出来,头还带着湿意。
“大叔,你洗澡了啊,那你得把头给吹干,不然才好的感冒又得严重了。”说着,已经不由分的走进卧室,再出来手上多了个吹风机。
“大叔,你来沙上坐。”基本上古芷说什么,某人都配合得很,一点都不像他当总统时的严肃不好说话,倒像是一只听话的猫。
帮人吹头,某些时候,是需要坐到一起的,古芷本意是跪站沙上帮他吹,一颗脑袋已经落下,躺到了她的腿上。
古芷顿了下,手指紧了紧,连被捏的吹风机都找不到方向,吹不到点。
他到底什么意思啊!
早上占了他便宜,那么明显的不高兴他忘了?
从前不觉得怎样。
如今却是清晰得很。
独属于男子的阳刚之气袭来,那棱角分明的俊颜就那样靠在她腿上,调整位置的时候,像是猫脸在蹭主人的腿一样,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而这份痒意哪忽视得了。
古芷极力想甩开,却现越在意它越是无孔不入。
早上舌尖尝到的美好回放在眼前,让古芷心脏漏了一拍。
这个人要是自己的就好了。
这是她十八年来最大的梦想,无时无刻在做的梦。
她记得小时候在一次班会上,老师给每个同学了一张愿望卡,让各自写上自己的愿望。
而她那个时候写的就是:“以你之姓,冠我之名”。
别的同学都是想当老师当科学家当航天员当政客当商人,唯独她。
少时唯一的愿望就是长大后嫁给他。
可是现在,她整个青春的梦啊,到头来却是单相思。
她很想问某人,不喜欢她,不想跟她过一辈子,干嘛对她好?干嘛如今在她心火快熄灭的时候,他又来撩她?
他到底懂不懂男人这样靠着一个女人代表着什么?
强忍着一些情绪,古芷把他头匆匆吹干,推他起来。
“大叔,我饿了!”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大叔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显,起身走出去接电话,古芷趁着这个点,连忙跑路,到楼下才信息给离瀚。
楚怀风接完电话回来,看不到古芷,心下一紧。
“离瀚,进来。”
外边的离瀚立马推门而入。
“她呢?”
她是谁,不言而喻。
“阁下,小公主说学校的课不能再拖着学生了,她得赶回去。”对于这种帮两个主子圆谎又拉近距离的任务,离瀚也是头疼不已,别人谈恋爱就那么轻松浪漫,到了阁下这里,十八年长跑不说,还磨难多多,山路十八弯一样。末了,又补充几句,“阁下,你也知道小公主的责任心,一旦认真起来,也是很拼命的,属下也无法拦住她。”
几乎一瞬,房间里就冷得瑟瑟抖,离瀚扫了眼墙上的控制:明明已经调成了最高温了啊!难道暖气坏了?
“你是拦不住还是压根没有去拦?”
离瀚连忙表忠心,“这,这……阁下,你这就冤枉我了。我当然是拦小公主了,只是小公主身手原来那么可怕,属下又怕伤着她,一犹豫,就让她溜了。”
满口谎言。
这是楚怀风心里的话。
什么时候起,他的人也都向着她了。
你看,所有人都认可了她,他们是众望所归,不是么?他们更是命中注定,对吧?
可她为什么就不喜欢自己?难道以前追着他跑追着他喊怀风哥哥的小女孩,真的只当他是哥哥?
这让楚怀风越想,心里越是闷疼的厉害。
“阁下,我……”离瀚郁闷了,这还不能解释。
“对了,阁下,小公主让你尽快回去。”
这话,让楚怀风一侧的手突的攥紧,指尖都疼。
这么说,那个丫头是不跟他回去了?
因为那小子?
有这个认知,让楚怀风嫉妒的狂。
古芷并没有立即回学校,而是去了老族长那里一转,老族长最近找了很多专家,为的就是古芷相赠的学校,他觉得一个外乡人都愿意出资的话,他更应该出力,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族长,综合大楼必须有,这里,我们就建在操场旁,里边设实验室音乐室舞蹈室语音室……顶楼的话,我建议弄成图书馆,书的来源的话,我建议向各大图书城合作,让他们捐赠书籍,这样就可以丰富我们学生的课外生活,让喜欢读书的学生能在这里根据兴趣涉猎他喜欢的知识。之所以设在操场旁,是因为这里跟操场遥相辉映,一静一动,互相衬托,也可以互相勉励,让在球场挥洒的小子们记得好好读书,让坐在图书馆看书的同学记得别忘运动,还是要做到全面展。”
老族长是相当钦佩古芷的,不管是从知识的阅历还是对一事情的见解上,这个孩子都比同龄人有着超乎年龄的高度。
跟她聊什么的话,反倒被她带着话题走。
对于这样的年轻人,老族长最是欣赏了。
于是谈完了,还要留古芷吃晚饭。
古芷推脱说小海生病,她不放心为由而离开。
而事实上她也有些着急。
倒是楚怀风这边,自从小公主走后,他就在书房里处理公事,哪里都不去,甚至连起身都不曾。
离瀚总觉得自家阁下不对,看上去没什么,但这气氛却是压抑得很。
眼看外面的天已经褪去了金黄,街灯一盏盏亮起,离瀚才是鼓起勇气。
“阁下,你该用餐了,中午你就没有吃,这病刚好别又……”后面的话离瀚没再说,但话里的担心却是谁都听得出来的。
没有反应。
“阁下,要是让小公主知道了,又该心疼了。”
从前只要抱出小公主的名号来,准保管用。
终于,埋头工作的人舍得抬眸了。
“什么?她会心疼么?我怎么不觉得。”
离瀚:……
怎么感觉阁下对小公主有着莫名的怨念啊喂。
这话让他怎么接?
君心不定啊,一个猜测不准,把他留在里尔怎么办?
正在离瀚纠结的时候,楚怀风反倒率先合上手里的文件,人也站了起来。
“阁下这是?”
“不是要让我去吃饭么?”
说完,那道长身玉立的人影便率先一步迈步出去,离瀚顿了下,才是追着出去,简直喜极而泣。
为了安全,并没有去别处品尝美食,就在酒店的餐厅里。
离瀚自认为体贴的帮自家阁下要了,早上跟之前和小公主用过的那张餐桌。
不想楚怀风却拿冷眼扫他,“这里风大,你不知道吗?你是想让我又被吹病?”
离瀚汗:……人五星级酒店,这餐厅怎么可能让你吹冷风,除非你自己想吹。
但他哪敢说啊!
离瀚越确定一件事。
小公主和自家阁下生了内战,还是冷战。
离瀚抓破头皮也想不通相亲相爱了十八年的二人,有一天竟然会冷战,昨晚明明关在一个房间里啊。
等等,难道是小公主强了自家阁下?
毕竟以小公主这十八年来追逐阁下的本性来看,肯定是他家阁下是被动的那个。
“那个,阁下,反正你也喜欢小公主,这样的话,不管她睡你,还是你睡她,都是一样的,殊途同归嘛,你又何必计较是在下边的那一个。”
莫名的话,让楚怀风眼风都是冷的,如刀子一样,吓得离瀚连忙闭嘴。
“那个,不坐就不坐嘛,来,我们另外找地方,那边,那边风景更好。”还离这边最远,最主要的是看不到这个伤心地。
楚怀风这次并没有多说什么,随着侍者的带领坐下。
只是才坐下,就听到一阵高跟鞋走近的声音,他们这里是独立包,虽然看得到外面的风景。
楚怀风蹙眉,而此时,高跟鞋的声音停下,就离他一米的距离……然后一串不算陌生是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