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她在离父面前经常吹耳边风,离父一向心疼她,为了随她愿,便让离瀚立马娶她,但离瀚拒绝的相当干脆,直接退婚。
父子两也因此吵得父不像父,子不像子的。
离瀚借酒浇愁,不想被曾柔主意打到他头上。
趁机下了那药,企图生米煮成熟饭,岂料却为他人做了嫁衣,不但把离瀚推得更远,还让自己失去了清白。
屋漏偏逢连夜雨一点不假。
跟着父亲因为心情不好,开车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一睡多年。
离瀚一直自责,要不是他跟父亲吵架,父亲也不会出车祸。
一直以来的负疚感,让他还能偶尔心平气和的跟曾柔这个女人说话,六年前的拒绝,他不曾后悔过,他只是后悔自己该用另外的方式疏导父亲,让他不要那么执拗。
但对于曾柔这个女人,如果她好好听话的,看在父亲护她的份上,离家也会是她一辈子的后盾,但若是她还敢有非分之想的话,也别怪他不客气。
“妈,你高兴归高兴,也不要哭哭啼啼的惹父亲心烦。”离瀚是高兴的,但他知道父亲最忌讳有人在医院里哭了。
这一状似无意的提醒,让离母戛然无声。
连忙收起了所有泪痕。
就见床上的离父看向曾柔。
“爸你是想叫我么?爸果然最想念的还是柔儿,柔儿也想念父亲呢!”说着,曾柔已经坐到离父面前,执起他的手,笑意盈盈的就像是领家女孩。
而所有人,也在这一刻看到那躺在床上的人,原本混沌的目光,突然就清明起来,甚至带上了笑意。
才醒过来,他还不能讲话,失声多年,一切都要有个康复的过程,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离父要表达什么。
真的是看到曾柔就高兴了。
一副万事足的模样。
离母不是滋味,自己生的儿子老头子连看都不看一眼,倒是这个野丫头他宝贝得不得了。
差不多点,医生来赶人了。
“离瀚先生,病人刚醒来,需要保持安静让他静养,好让他自主恢复意识,这里,实在不宜人多,不要久留了。”医生是离父的主治医师,非常在意离父的情况,自然说话都是含着毋庸置疑。
离瀚点点头,“那妈,你带着管家先回去,医院还是留曾柔照看。”安排好一切,离瀚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眼看已经走出医院的他却在另外一个拐角处,身子一闪,又从另外一道门进了医院。
这一次,他并没有去病房,而是直接去了顶楼的院长办公室。
一短三长,三短一长的敲门声,如同暗号一样。
坐在办公椅上养神的院长大人立马起来亲自开了门。
看到来人,他们像是老朋友一样的没有多余语言,一个眼神就让进了房间。
门关上,里边的画风立马转。
“就知道你小子要来,喏,给你泡的上好铁观音,我自己都舍不得喝。”
离瀚绝对不会客气,端起来用杯盖荡了荡,闭目闻了闻,一副贵公子享受的模样。
“嗯,好茶!”
“所以,看在好茶的份上,不要提些让我为难的事情。”
“不会。我父亲一睡就近六年,今天却突然醒了,之前并没有任何征兆……”
这个时候,院长也坐直了身子,表情凝重了七分,“你是说,这其中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