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美灵的目的,就是要把这一切都推到叶晗玉的身上。叶晗玉冷眼看着姬美灵哭诉,内心从未如此平静过。
何丽萍自然信了女儿说的话,看着她委屈的样子,当母亲的又怎么忍心。
姬美灵突然抬头怒视着叶晗玉:“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可就算我们关系再不好,孩子是无辜的。你明知道我的身体状况,还要把我推下去。现在好了,孩子没有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有孩子,你满意了?”
姬明承夫妻以为女儿还不知道这件事,现在见她已经知道,全然相信了她的话。
姬明承生气女儿如此不知自爱,可这个时候,作为父亲,他当然要站在女儿这一边,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让女儿受这么大的委屈。
这可关系到她以后一辈子的幸福,一个女人,再也怀不上孩子,她这一生就真的毁了。
就算一个男人再爱她,不介意孩子的事情,那还有对方的家庭,这一切,都是叶晗玉造成的。
姬明承抬头怒目而视,姬美灵的三言两语轻易改变了他的态度。
“你是我二哥的女儿,我们本是一家人,你却这样对你的妹妹。我们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把她害到这般境地。这件事,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叶晗玉不以为意,冷冷一笑:“姬美灵说是我推她下去的,你们就认定是我做的。我说是她自己摔下去的,你们为何不信?”
“我们自然相信自己的女儿,你就是怀恨在心。以前流落在外,差点命都没有了。现在来报复姬家的人,我们美灵又不是罪魁祸,姬家的事情都是老爷子一人决定的,就算你要报复,也应该去找老爷子,你对付我的女儿算什么。”
“我要是想报复,她还会安然无恙躺在这?别告诉我你们会把那个孩子留下来,让姬美灵做一个未婚妈妈。”
这话说出来,谁都不会相信的。
叶晗玉的反问,让姬明承夫妇哑口无言,他们的确不会让孩子留下,最终的结果是不会改变的,可他们无法容忍这件事以这样的方式解决。
不管怎么说,他们的女儿受到了伤害,他们就必须为女儿讨回公道。
“我们不管这些,你把我的女儿推下楼去,这么恶毒的心思,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
何丽萍义正言辞,今天这件事必须给他们一个说法,女儿这辈子就这么完了,以后他们可怎么办。
“既然你们执意要一个交代,那好,我就给你们一个交代。”
何睿一直在旁看着,看够了姬家人恶心的嘴脸,既然他们嚷嚷着要一个交代,那他就先让他们看清楚,事实究竟是什么。
“何睿,何家可是说话算话的。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就放心了。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美灵已经受到了伤害,这可不是一般的方式能够弥补她的。”
姬明承深知,何家的人个个都是有担当的人。
如果能够借此,让何家对女儿的未来负责,他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了。
姬明承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说不定,女儿还能借着这件事情,因祸得福,那他们一家人以后的生活就好过了。
之前是别无选择,他们只能认命踏实工作,现在有了这样的机会,他又怎么会错过。
何睿从这一家人身上冷眼扫过,人和人之间的区别,真的很大。像他们这一家人,永远只知道如何算计别人,为自己谋取好处,实在可笑。
何睿不想跟他们再浪费时间,直接叫来了自己的助理,带来了已经找到的监控录像。
“你这是……”
“既然要何家承担责任,那么,我也有权利先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何睿冷冷一笑,一眼扫过姬美灵,她坐在病床上,浑身一怔,心里已经没了底气。
他是拿到什么证据了吗?
“既然事情生在医院里,走廊里是有监控录像的。想知道,姬美灵到底是怎么摔下去的,看看监控录像就清楚了。”
何睿一个眼神,身边的助理将笔记本放在桌上,点开了准备好的录像,供大家观看。
屏幕上,正是姬美灵出事的楼梯口,当时那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虽然听不到声音,可这个角度能清楚地看到,她们在楼梯口,似乎生了什么争执,一开始,姬美灵像是在求她什么事,似乎被拒绝了,两个人就起了冲突。
叶晗玉转身想走,却被站在楼梯口位置的姬美灵拽住了衣袖。
两个人说了两句,只看见姬美灵突然笑了起来,整个身体往后倾,叶晗玉想要拉住她时,姬美灵已经松开了她的袖子,整个人滚了下去。
何睿冷冷一笑,将画面定格在这一幕。
“姬美灵,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监控录像说明了一切,明明是姬美灵自己故意摔下去,推到叶晗玉的身上,她从头到尾就没有想过要把孩子留下来,什么不敢打胎,不过是想借着这个孩子最后一点利用价值,牵扯到何睿身上。
自己的妻子是什么样的人,何睿怎么会不知道。
对一向有敌意的姬美灵,她都能想着,如果可以,选择原谅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和纵容,换来的却是姬美灵一次次的设计陷害,想方设法害她。
这一次,何睿再也不会轻易放过了。
“这……这个录像是假的,这个录像肯定是假的。你一心想要护着她,弄一个假的监控录像,有什么难的。”事到如今,姬美灵还在狡辩,只是,这样的话在人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
“是真是假,难道还要拿去鉴定一下,你才会承认自己做的那些丑事吗?这个孩子,是你自己和那些男人鬼混怀上的,一切都是你自作孽,是不是要我找到那些睡过你的男人,当面对质,你才肯承认。”
姬美灵吓到了,目瞪口呆看着何睿,那双曾经温柔的眼睛里,此时只有憎恨和厌恶。
她瘫软在病床上,张了张嘴,无力解释:“是我,一切,都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