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冰渣子的回信,李羡鱼脸色严肃的陷入沉默!
好狠的心啊,我特么竟然被“化学”阉割了。
如果不能传宗接代,那我的把柄还有何用处用处还是有的。
冰渣子是故意的吧,故意分给我权柄的吧,这样一来,大家就可以开开心心的天长地久。我不能怀孕,为了阻止男人出轨在外头有私生子,我就让他不能生孩子
青丝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周树人诚不欺我。
“这”华阳看到了邮件里的内容,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话,该用何种表情。
她静静的悬浮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干儿子,眼神里透着怜悯、同情、悲伤诸多情绪。
李羡鱼知道,她的同情,她的怜悯,大部分其实对初恋情人李无相,因为作为李无相唯一的子嗣,唯一的血脉,担负着李家香火延续的重担,偏偏是个不能生育的。
如果世上有阴曹地府,李无相可能会气的杀回阳间,再生一个。
“主宰是无法繁衍子嗣的,因为没有生物的基因能与牠们匹配。牠们是独一无二的生灵。”李羡鱼看向小妈,苦笑着解释:“我身上有部分权柄,这意味着正常的女人无法匹配我的基因,意味着不会受孕。”
这就是强大的代价吗,有的人为了强大,秃了。有的人为了强大,绝育了。
李羡鱼就是后者。
“要告诉祖奶奶吗。”华阳叹口气,征求他的意见。
“不要我待会去试试。”李羡鱼心里一动,改变了主意。
绝育的好处是彻底占有了祖奶奶,除了自己之外,她再也不会有传人。缺点是,寿元无尽不代表不会死亡,一旦他哪天死翘翘了,李家就真的绝后了。
彻底的湮灭在历史长河里。
如果是以前的祖奶奶,
肯定要气的原地爆炸,螺旋升天。
无双战魂只在乎传人,却又不在乎传人,只要李家的香火能延续下去,就不会触犯她的底线。某位传人的死去,最多就是让她悲伤一段时间。
但是,如果她知道,这一代的曾孙将不死不灭,将有可能永远的陪伴在自己身边,她会是怎样的感受?
欣喜激动幸福悲伤愤怒李羡鱼想知道。
华阳叹口气,感觉有些糟心。
她希望李家的香火能继续传承下去,既为了李无相,也为了李羡鱼。他还年轻,还没有娶妻生子,却被早早的剥夺了为人父的资格。
李羡鱼则在想另外几件事,冰渣子承认了自愈权柄来自于她,却没有说清楚背后的原因,但提到,背后藏着我无法承受的真相。
这显然不是绝育这件事,否则她就不会说出来,我甚至能想象到她嘴角带着不屑的,幸灾乐祸的浅笑。
冰渣子就在沪市,我待在宝泽,可以说百分百安全了。多尔衮和青师敢来,那就是送菜,这里是宝泽大本营,高手云集,单是极道就有三位,还有草雉剑。
南疆一战里,如果秦泽带着草雉剑赴战,说不定多尔衮就死在那里了。
额这样一来,肯定会被董事会察觉,毕竟他们心心念念着窃取草雉剑,肯定时刻关注。应该庆幸他没有带走草雉剑,否则那场埋伏战未必打的起来,真打起来了,早有准备的多尔衮可能反杀他们。
冰渣子只回答了我两个问题,最后那个问题视而不见,嗯,以我对她的了解,这件事八成是黄了。
胡思乱想着,他没有带上华阳小妈,离开房间,敲开了祖奶奶的房门。
祖奶奶穿着睡衣,黑亮的秀整齐的披在身后,越过她的脑瓜,李羡鱼看了眼房间,书桌的笔记本电脑亮起,她正在玩游戏。
祖奶奶臭不要脸的说:“我刚睡着,有事明天说。”
老祖宗要懂得保护自己,严防居心叵测的小畜生。大晚上的穿着睡衣,肯定不能让他进房间啊。
“我有事找你,非常重要的事。”
祖奶奶亮晶晶的眸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见曾孙的严肃与沉重不似作伪,想了想,勉强同意:“噢。”
往后退了几步,让开路。
进了祖奶奶房间,李羡鱼扫了一眼,客厅的茶几上堆着零食,卧室的门虚掩着,女性的贴身衣物随地乱扔。等待着明天打扫房间的阿姨来收拾。
这些东西都是名牌啊,哪有你这么糟蹋的李羡鱼想着祖奶奶当年也是千金大小姐,生活自理能力差点也在所难免。
所以姐姐麾下的四个护法就很有收入后宫的价值啊,娘娘们是需要丫鬟服侍的。
丫鬟们偶尔还能充当通房丫鬟。
坐在沙上,他看了眼按住臀部坐下来的祖奶奶,深吸一口气,“有件事我要跟你坦白,但在说之前,请您先做好一定的心里准备,因为这可能会对你产生极大的冲击。”
“你把翠花睡了?”祖奶奶当即抛来一个白眼。
这刚酝酿起严肃气氛的李羡鱼险些破功,难道我在您眼里是这么一个放浪不羁的男淫吗。
“请不要侮辱我和翠花的感情,我们之间的交往早已脱离了低级趣味。”
当然,也可以随时进行低级趣味。
“说吧。”祖奶奶看了眼电脑屏幕,有些不耐烦的语气。
“我,我可能”李羡鱼顿了顿,沉默几秒:“无法生育了。”
“!!!”
祖奶奶脸色顿时呆滞,愕然的看着他。
几秒之后,祖奶奶哆哆嗦嗦的说:“能,能治吗?是,是艾滋吗?”
祖奶奶对艾滋还是比较熟悉的,毕竟当年也是和李无相生活在沪市的,那个年代,艾滋非常可怕。
她一脸要哭出来的模样。
“不是你想的那样,”李羡鱼措词道:“主宰是无法诞生子嗣的,而拥有了主宰的权柄,生命层次就高于人类了,同样会断绝生育的可能,您应该很好理解,融合了黑水灵珠的祖奶奶应该也无法生育了。”
祖奶奶脸色微变,她木然很久,“也就是说,我不会有下一任了,李家不会有后人了。”
“理论上是这样。”见她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李羡鱼安慰道:“但是,相应的,我不会死了,祖奶奶,你不会失去我。我会永远陪着你。”
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瞳孔里短暂的亮起了光,但又迅速的黯淡,祖奶奶低着头,呆愣片刻,忽然睫毛一颤,滚落泪水:“那又怎样李家不会有后人了啊你让我怎么对的起我的父亲。”
“我对他过誓,我要守护李家血脉一代代传承下去,我保证过的啊。”说着,她抬起头,朦胧的泪光里,李羡鱼看到了一双充满茫然的眸子。
他忽然理解了祖奶奶的心情,一百四十多年的坚持,只为了一个承诺,对那个把她炼成战魂的父亲的承诺。
可现在,最后一代传人无法再诞下子嗣,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失去了继续存在的意义。
刹那间,涌起了对未来的迷茫,对人生的彷徨。
“你父亲的要求是保住李家血脉,而不是让你保证李家能一代代的繁衍下去。”
“有区别吗?”祖奶奶抽噎了一下。
“当然有区别,我就是李家最后的血脉,只要我还在,您对父亲的承诺就一直有效。所以,你未来的人生是留在我身边,保护我。”
祖奶奶看见曾孙炽烈而温柔的眼神,像是被针刺了一下,下意识的低下头。
“我不认为这是遗憾,我甚至觉得高兴。因为这样一来,我就能永远把你留在身边,永远永远。”
他的语气是那么认真,表情是那么严肃,好像要剥开心给她看,证明他的诚意。
祖奶奶身躯微微颤抖了起来,分不清是喜悦还是恐惧,她无言以对,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曾孙。
很久后,她颤抖的低声说:“你还要跟我讲这些,非要逼死我才甘心吗”
罕见的,她的语气里透着女孩的娇弱和幽怨。
“不,我有的是时间。”李羡鱼强硬的,平静的回复
遥远的欧洲,教廷总部。
练功房里,血骑士穿着宽松的黑色运动裤,赤着上身,一块块岩石般的肌肉像是艺术家雕琢的石刻。
他的对面是大汗淋漓的龙骑士,穿着恰恰相反的白裤子,同样赤着上身,同样是肌肉线条分明。但比血骑士要显得“纤瘦”。
两人正在切磋,僵持了好一阵子,双方默契的罢战,休息调整几分钟。
佩丝悬浮在半空中,做一个安静的旁观者。
血骑士近身能力强,两个龙骑士都不是他对手,但龙骑士本来就不是近战类型,他是精神力觉醒者,作战方式是干扰对方的精神,配合肉体的打击。
“我不喜欢和你切磋,每次交手,脑袋都疼的像是要裂开,我宁愿是身体受伤。”血骑士揉着眉心。
为了保证切磋的公平,佩丝没为他安抚精神。
龙骑士“哼”了一声,“彼此彼此。”
他不动声色的瞥了眼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学生兼男友的佩丝身上,心里又冷哼一声。
这对情侣让龙骑士很不满,觉得他们违反了教廷的规矩,骑士团长是不能有伴侣的,每一任的教皇、骑士团长都是禅让制,这是为了防止教廷高层渐渐形成家族,导致腐败堕落。
因此,象征着最高权利的教皇和骑士团长在任职时,会宣誓把一生奉献给主。当然,暗中养着情妇的例子屡见不鲜,但只要没有私生子,或者培养私生子,教廷就会睁只眼闭只眼。
佩丝是堕天使,无法生育,教廷现在又没了教皇,自然没有谁会反对血骑士和佩丝。
但龙骑士不同意这门婚事,他和血骑士是自小相识的朋友,死党中的死党。
当初誓过要一起做单身狗的,结果你悄悄的有了女人。
这显然是背叛了革命,不可饶恕。
休息时间到了,血骑士转动脖子,出清脆的骨骼声音,他自信满满的说:“我接下来要认真了,十招之内打败你。”
你怕是在想屁吃龙骑士冷笑一声。
这时,龙骑士听见了大江奔流般的声音,再仔细一听,是血骑士的呼吸声。
他胸腔缓慢的起伏,吐出的气息宛如强风吹拂,又像江河奔流,接着,呼吸加快,变成了飓风,变成了海啸。
相应的,他的气机波动暴涨,这让龙骑士产生了极大的压力
不可思议的力量增长视线里,血骑士脚下的瓷砖炸裂,龙骑士忽然失去了他的身影。
反应过来时,血骑士已经贴到近前,挥舞出了大拳头。
龙骑士没有思考,下意识的激精神力,形成无形的精神风暴,这会儿让血骑士再次体会到头疼欲裂的“畅快”。
谁知血骑士“嘿”了一声,无视,或者说强行承受了精神力的冲击,拳头不见凝滞的砸下来。
砰!
龙骑士胸口挨了一下,差点吐血,不断朝后滑退,他甚至来不及稳住身体,就遭遇了血骑士的第二波攻击,手刀砍脖子和利爪掏心窝。
“我认输”龙骑士感觉自己没有避开的可能,果断的投降。
他喘了几口气,茫然且震惊的看着血骑士:“你这招是战神的祝福,贝克·理查德森的极道绝学?!”
欧美的交流很密切,都是血裔界顶级的强者,龙骑士对这招并不陌生。他曾经见过贝克·理查德森使出这招。
“记得岛国的公布的消息吗,我和咱们的两位老战友在岛国打赢贝克·理查德森。”血骑士嘿嘿两声:“战神的祝福就是那次赢来的。”
“最后被你拿到了?”龙骑士露出羡慕的神色:“非常实用,非常厉害的绝学。”
“不,是李羡鱼拿到了,他把绝学分享给了我。”血骑士甩了甩酸胀的胳膊,这是“战神的祝福”的后遗症。
这门绝学的特性就是这样,爆越强,副作用越强。
“真是个慷慨的家伙,我当初并不怎么喜欢他。”龙骑士赞叹李羡鱼的慷慨。
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做不到与朋友分享极道绝学。
“我打算教给你,这也是我邀请你切磋的原因。”血骑士说。
“什么?”龙骑士呆住了。
怦然心动,但又觉得这样不妥:“你辜负朋友的信赖,而且,贝克·理查德森不会同意。这会很麻烦。”
“我已经事先询问过李羡鱼,征得了他的同意。至于贝克·理查德森,”血骑士耸耸肩:“李羡鱼告诉我,只需要说是李佩云传播的。”
“这他们还真是让人看不懂。”龙骑士感到不解。
李佩云和李羡鱼的关系很复杂,他们既是敌人,又经常联手,似乎随时都是朋友,又可能在下一刻成为敌人。
“大概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爱恨纠葛吧。”血骑士耸耸肩。
佩丝看了眼血骑士和龙骑士,忽然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