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鱼无奈的跟着林泉上了楼,刚刚进了徐悦桐的办公室,就看到了楼下大门口进来了几辆警车,围在了林泉刚刚开的那辆车旁边,徐悦桐都还没来得及问张小鱼话呢,张小鱼却说道:“我说林主任啊,你说你能不能好好做事,好好说话,本来就是平常一事,让你搞的这么复杂,现在徐执政本来就很忙了,你又给她添麻烦”。
说完,张小鱼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坐在了徐悦桐面前的座位上,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看的林泉心里恨的直痒痒,但是这事还真是要她出去处理。
“你回来”。徐悦桐告诉她道。
林泉在市里还没什么身份,只是徐悦桐的一个私人司机而已,这要是出去了,再遇到不会看眼色的,这事还能善了?
“小胡,你进来一下”。徐悦桐将胡立秋叫了进来。
“徐执政”。胡立秋进来之后,徐悦桐指了指楼下的警车。
“这是……”
“告诉他们,张小鱼在我这里,让他们回去吧,这是个误会,没什么事”。徐悦桐说道。
胡立秋虽然有些懵逼,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既然领导这么说了,自己原话传旨就是了。
胡立秋走了之后,徐悦桐看向了林泉,说道:“你也出去休息吧”。
林泉点点头,转身出去了,今天吃了一肚子气,都是因为张小鱼这个小混蛋,早晚这个场子都要找回来。
房间里只剩下张小鱼和徐悦桐了,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想先说话,张小鱼是无话可说,没法交代,徐悦桐就是想等着张小鱼先交代,这个时候,无论是谁先说话,只要开口就输了。
徐悦桐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硬气的张小鱼,一想到这家伙办的事,心里就更加的生气了。
“这么喜欢给人当女婿啊?”徐悦桐终于是没忍住,问道。
“这都是权宜之计,你别信林泉说的,我感觉自从我把她揭穿之后,她就一直针对我,处处给我使绊子,这样下去不行啊,我们自己先斗起来了,这以后还怎么一致对外?”张小鱼问道。
“别扯别的,我问你话呢,这么喜欢给人当女婿吗?”徐悦桐再次问道。
“我说了,这只是一个权宜之计,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而且郭维政明确的告诉我了,我和郭文希根本不可能,郭文希也这么说的,这爷俩都是在算计对方呢,过了年郭文希就要回欧洲生活工作了,可能就不回来了,所以,年前的这段时间需要我当挡箭牌,不然的话,沙场就保不住,公司也会被设置很多麻烦,这可都是实打实的钱啊,所以,我也只能是暂时委屈一下我自己了”。张小鱼说道。
“我怎么知道你这不是在骗我?”徐悦桐问道。
“我和郭维政见了一面,他的司机把我叫到了虎山公园,郭维政在那里打太极拳,我和他说了会话,对我是什么身份,他心里很清楚,还说我们在琴岛的吃相很难看,我也没客气,我说乔招娣和黄云鹏对美安泰地产公司的吃相更难看,他居然没说什么……”张小鱼将自己和郭维政的对话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了徐悦桐。
有时候需要用谎言掩盖谎言,但是更多的时候却需要用实话证实实话,像是徐悦桐和郭维政这样久经谎言淬炼的老狐狸,实话却是最好的保护色,他们的人脉也好,耳目也罢,都是张小鱼不可比拟的,所以,这个时候最好的方式还是实话实说,真正需要较量的是他们,不是张小鱼,所以一旦用谎言去掩盖,就得费尽心思去编织更多的合理的谎言,费事费力不说,还可能前后不连贯,自己可能还不觉得什么,但是在他们的耳朵里过一遍,张小鱼就完蛋了。
“我也不是那么想做谁的女婿,我只是被逼到了这个份上,你说我该咋办,你要是这么逼我的话,我也能答应当你的女婿”。张小鱼看着徐悦桐阴晴难辨的脸色,小声说道。
“嘴欠了是吧?”徐悦桐不悦的说道。
张小鱼立刻抬起手,在自己的嘴巴上轻轻的打了一下。
“我可是警告过你,郭文希的心思细腻着呢,你小心别被带沟里去,现在也没什需要你做的,就老老实实在美安泰地产给我守着,到时候事成了之后,我们再想其他的门道,对了,市里拆迁就要开始了,你手下的那几个公司怎么样了?”徐悦桐问道。
张小鱼刚刚想说都准备好了,但是忽然想起了郭维政的警告,于是问道:“准备的差不多了,但我现在想起来一个问题,这事我组织公司参与合适吗?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吧?”
“什么意思?”徐悦桐问道。
“你看,就连郭维政也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了,琴岛的事情就是例子,要是我再大张旗鼓的参与城市改造项目,会不会有人拿这事做文章,到时候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都会牵连到你的头上来,这,不合适啊”。张小鱼说道。
“那你告诉我,那些公司从法律文件上能找到你头上吗?”徐悦桐问道。
“那倒是不能,我都按照你的的吩咐做了手脚,所以都是林虎在运营,和我没关系,但是那也只能是骗骗一般人,真正的行家里手是骗不过的,我主要是怕给你带来麻烦”。张小鱼说道。
“你做好你的事,按照流程来,不违法乱纪,你怕什么呢,我告诉你,所有的操作都要合理合法,尤其是遇到了钉子户,谈不妥之前,不许动一分一毫,我让你去做就是怕有人在这上面做文章,一旦不受控制的去拆迁,那就失控了,一旦出事,找到谁头上来,还不是找我?拆迁这个事是好事,惠及民生,但对我来说,是个大坑,我想要政绩,这是唾手可得的一个果子,但是这么多年了,没人敢摘这个果子,就是容易出事,一出事,你的所有努力都是泡影,轻则调任,重则调查,但是低垂的果实都被人摘完了,就剩这么一个了,你说我是摘还是不摘?”徐悦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