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跟在秋水身边一个普通的侍卫,而南宫贝贝就算是再怎样特殊和厉害,都和他没有丝毫的关系。
就算是心里面有所疑问,他所说的话,也不能改变南宫贝贝的丝毫,既然不能改变,那就不要改变。
而那些话藏放于心中,暮色也不想再朝着南宫贝贝说出来。
然而此刻,南宫贝贝虽然整个人斗靠在营帐的门口,迎着光,偶有微风吹过,白轻轻滑过,萦绕在脸上。
却是更加透露出来南宫贝贝的脸色苍白,一种病态美随隐随现。
“你这个样子最好还是调息一下,不然你很难把那些事情给做好。”抿了抿唇,暮色淡薄出声。
那些事情不能不做,而南宫贝贝人在这里,却是不能不调息,要不然的话,南宫贝贝根本就没有活路。
“嗯,我还要在这里多待些时日。”
南宫贝贝支撑着自己,平缓的道出这句话来。
而她的目光,却是重新的转向了女尸消灭的地方,那里,早就已经没了点点的痕迹,虽然是消失,可是南宫贝贝却有那个后怕,万一那些女尸再次的复活可怎么办?这样的事情却是坚决不允许出现的,南宫贝贝也不愿意看到,所以她要在这里,保障那个后来。
尤其是她此刻的状况,很糟糕,如果出现在流国的话,那些人倘若是要杀她,她都没有反击的能力。
指望暮色吗?
不,秋水虽然是那样说,也曾指定过让暮色好好的保护着她,可倘若真的生事情的话,秋水是不会让暮色继续下去的。
谁愿意看到两国之间最多的那个战乱,尤其是秋水还是个女子,多数考究,想来秋水也会求和的。
那么她南宫贝贝对于秋水来说,根本只是一个棋子,可有可无的棋子。
面对这样的状况,南宫贝贝的内心没有丝毫的波澜,因为……是她和秋水之间出了那个问题。
所以谁都不怪。
秋水所做出来的一切,都是因为在考究在南疆,所以南宫贝贝根本就不怪秋水。
闻言,暮色却是皱起眉头,不过很快又想到,南宫贝贝这是在保障着那个后路,其实也好,永绝后患。
可是南宫贝贝这个样子,倒是真的有忧心。
“你先在这里,我去把那些人给找回来,去给你找点草药。”
暮色缓缓的淡薄出声后,就转身绕开了南宫贝贝。
“咳咳……”
南宫贝贝轻咳出声,喉咙之间却是升起了淡淡的腥甜,她皱眉,身体何时起这么差劲了?
是要死了吗?
“嗷嗷……”
小白忽然蹭到了南宫贝贝的面前,毛茸茸的爪子紧紧的攥住了南宫贝贝的裙摆,朝着南宫贝贝哀嚎出声。
“不行,那怎么能行呢。”
南宫贝贝的表情立马就改变,直接拒绝,可是一口黑血却直接的吐了出来。
“嗷嗷……”
小白低低的嗷叫未曾停止,南宫贝贝抿着唇,小白是要她去喝它的鲜血,它跟在她身边帮助了她那么多次,如果没有小白的话,或许她救不了他们,也保全不住自己的性命,虽是朋友,可是小白也是她的救命恩人。
此刻让她做这样的事情,那怎么能够呢?不,南宫贝贝是坚决不同意的。
“小白,你别再这样了,我真的很好,你不用担心的。暮色已经去找那些人了,我只要撑着他们找草药回来。”
南宫贝贝抿着唇,支撑着自己出声,而下一刻,她就已经打坐起来,开始调息着自己的气息。
然而不知为何,胸腔那里,气息起伏不定,剧烈的疼痛那是阵阵的传来。
“小白,我不会喝的,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死的。”
南宫贝贝缓缓的牵扯出一抹笑容来,笑容还算是温和,哪怕是她频临死境,她都不会轻易让自己离开这里的。
她会坚持着自己的意识,不想走,也不愿意走。
她在这里,还有很多事情都没做完,怎么能走呢?
小白急的在地上面打转,尾巴一摇一晃的,可是南宫贝贝却专心的调息,不曾有丝毫的变动。
她不会伤害小白的,而南宫贝贝也坚信一点,她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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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回来的时候,南宫贝贝已经晕了过去,她的意识太过于薄弱了,小白在旁边急的团团转,一见到暮色回来,却是立马就抓住了暮色的衣摆,低低的嗷叫出声。
他走过,把南宫贝贝给抱起来,营帐里面有搭好的木板,然后把南宫贝贝放了上去,运作着掌心,给南宫贝贝传输着内力。
然而,却是察觉到,南宫贝贝的脉搏十分的薄弱,她这个样子必须要得到好好的调养,不然的话,连她肚子里面的孩子都会保不住。
而暮色找到那些人的时候,也吩咐了那些人在附近的山里面找疗伤用的草药,也找到了一些。
没有炉子,只能是把那些草药给弄碎,碾成汁喂南宫贝贝喝下去,南宫贝贝虽然已经昏了过去,可是感觉还是有的,草药入喉,丝丝的苦涩开始弥漫,南宫贝贝皱起了眉头,但暮色没有放手。
喂着南宫贝贝悉数的喝下,然后又开始给南宫贝贝运作内力调息,女尸已经得到解决,流国那边定然是要派人过来。
他们要南宫贝贝是为了解决那些女尸,也是为了昔日的仇恨。
要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会奉献出来六座城池呢?
可是,六座城池是六座城池,秋水想要的,那是流国的所有,而南宫贝贝承诺过秋水的事情,也只能是在南宫贝贝清醒安好的情况下才能做出来,如若不然的话,那根本就不行。
所以,在那些人要把南宫贝贝带走之前,他必须要把南宫贝贝给救回来,要不然的话,损失的可不是那么一丢丢。
该来的还是来了,因为跟随他们一起过来的人中,有流国皇帝的人,在除掉女尸后,他们立刻就通风报信。
说要带走南宫贝贝,但是,暮色挡在了南宫贝贝的身前,拦住了。
冷不丁的声音淡淡的传来:
“你忘记了南疆和流国的约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