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的这番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但不是关靠着嘴巴上面说一说,就能把一身的武艺给练出来的。
眼下,他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出于这点,冷风多说了几句:“过程辛苦,有些人,长达数十年,你如果要真想学的话,等贝贝的伤势好了,我教你。”
“会的,贝贝一定会好的。”无心也开始附和着冷风的话,南宫贝贝吉人自有天相,老天定会好好的保佑她的。
既然有了那个可以救她的门路,他定当是要好好努力,也不枉白走一躺,若是真那么不尽人意的话,冷风在心中,也早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对了,林青候怎么会带人来南疆?林仙儿那,又是怎么回事?”冷风收拢了盖在南宫贝贝身上的披风,皱眉问出了声音来,刚才那,也的确是个疑惑点。
“你走的时候有人就已经带着官兵来搜查你了,十三夜前来,把那名为的官兵给杀了,让我去王府给林仙儿看病。”无心抿着唇,如实的回答着冷风的问题,“那枚簪子,入肉很深,若是拔出来的话,林仙儿必定会没命,但是也不能说救不了,我只能是把他们给引来南疆,但没想到……”
后面的话,无心不说,冷风也是可以清楚的知晓着,没有想到他们也要去南疆,也没有想到,会在路途中,遇上林青候。
“那我们得快点,若是被林青候给现了,我们这样的状况,只能是他们的阶下囚。”冷风的眼眸中,闪过了深深的忧虑。
轮武功,那些人也不见得就能打得过他,可是轮状况,他那边的人多,无心不会武功,一个孩子,一个昏迷的伤者,明显的对比下,他们在劫难逃。
无心没有说话,但是冷风明显的察觉到了,马车快了很多,他紧紧的护住南宫贝贝,避免她磕着碰着。
后方林青候的队伍,却在雪地上面慢慢的行驶着,等到察觉到不对劲时,林青候大怒:“他那马车上定还藏着别人,马上给我追过去。”
“是。”
十三夜领了林青候的命令,带着一小队的小马,快速的追击前进,那雪地上,马蹄印深,那车轮子,在雪地上也划出了明显的痕迹。
“顺着印子马上的前进。”十三夜冷声的呵斥着,他已经放过了冷风和南宫贝贝两次,两次,也算是把人情给偿还清了,他不能再手下留情了。
可是追上前去时,只剩下空旷的马车,里面再无一人,十三夜紧紧的攥住了掌心,手背青筋凸显,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咬牙切齿:“好一个金蝉脱壳,冷风,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掌心凝聚着力量,一个掌风劈了过去,马车架子瞬间的破碎,惊了马匹,马声嘶吼,马蹄声滚滚。
十三夜的唇角上,划出了一抹嗜血的笑容:“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个金蝉脱壳,没了壳,你还怎么走。”
那黑色的眸子中,却是犹如一潭死寂的水,幽深不见底。
十三夜错了,从冷风决定让无心带着小东下马车的时候,他就从没想过要再回来马车里,他还没有愚蠢到那个程度!
彼时,冷风背着南宫贝贝,无心背着小东,两个人正在树林里面慢慢的穿梭着,无心跟上冷风的步伐,忧声道:“我们不选马车的话,要到达南疆那边,怕是需时更长,贝贝她……”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林青候生性多疑,你别看当时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可到后来只要他想通,就是必死无疑。只怕,那辆马车已经让林青候的人,给毁了。我们眼下,也只有这条路,可以走。”
冷风喘着气,南宫贝贝虽不重,但他也受伤了,如此的奔波,一直都还没有休息,也不曾上药。
可是他却在咬牙继续,心中一直都有个意念,只要南宫贝贝还有希望得救,他冷风就绝对不能倒下去,哪怕是死,也要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让她安然无恙。
如果没希望,他才会选择和她一同走,不会让她孤单一人,这辈子,他欠下了她很多的东西。
只有等着下辈子,慢慢的还。
“我们都已经这样了,也只能是顺着这条路继续的走下去。”无心忍住了叹气的冲动,好在他是个大夫,平时会上山采药,不然的话,体力跟不上去,也会拖累冷风。
雪停,扑面的寒气终于停止,为他们少了一点阻力。冷风和无心背着他们,也不知道是在树林中穿梭了多长的时间,最终,累的没力气了,停下了步伐。
“先歇会,我们两个人,要保存着体力。”冷风把南宫贝贝给放了下来,“嘶——”的一声,南宫贝贝皱眉出声。
“贝贝?”
“贝贝?”
冷风和无心的声音,同时的响了起来,不过冷风距离的近,冷风占了优势,南宫贝贝睁眼醒来,见着的第一个人,是冷风。
满景的白,分外的炫目,冷风那张脸虽然清秀隽逸,可是丝却是有些缭乱,她这是在做梦?
还是,死了?
“这是哪……”南宫贝贝尝试着起身,肩膀上中箭的地方,却传来了剧烈的疼痛感,没死,也不是在做梦。
她没事了?
“你别乱动,身上还有伤呢。你要什么,和我说就成了,别乱动,成吗?”南宫贝贝的醒来,对冷风和无心来说,无比的振奋。
冷风一时激动的,眼角浮现出淡淡的雾气,可是看到她皱眉的样子,冷风却又止不住的为她心疼。
恨不得,疼的人,是他。
南宫贝贝点了点头,推冷风靠在了南宫贝贝的身边,没了冷风在她的面前,南宫贝贝的视线,这才宽阔了许多。
小东,无心,都在,这里是树林,还下雪了,白皑皑的一片,倒是很漂亮,不过,南宫贝贝却是皱眉出声:“你们要带我去哪?”
从燕雀山到云山,南宫贝贝一直都在昏迷,如今醒来,脑子还是有些迟钝的,问出来的话,慢了半拍。
不过,却还是抓住了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