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把马车赶到了距离洞口的不远处,折身回来通知无心和小东,“马车已经赶上来了,我们马上出。”
他把南宫贝贝从无心的手中接了过来,南宫贝贝的身上,已经有了一些暖意,这才是冷风值得欣慰的地方。
无心的眼眸底,闪过了一丝失落,不过很快,稍纵即逝,他拉着小东:“我师父在云山,贝贝这段时间会陷入昏迷,但是不会有太大的危害,我们早点赶过去就是。”
冷风“嗯”了一声,抱着南宫贝贝走出了洞口。
冷风和南宫贝贝不便太过于招摇,小东又是小孩子,这马夫的差事自然就落在了无心的身上。
无心一路朝西行驶,经过一家驿站,无心停下了马车,掀开了帘子:“我去买点吃的回来。”
所买的东西,都是馒头大饼,还有热乎乎的包子,无心递给了冷风和小东:“吃了才能保存体力,我继续走了,不然那些人就会追上来。”
“我来吧,你……”
“不了,你要是来的话,我们一个人都走不掉。”无心打断了冷风的话,塞了一个包子后,继续赶着马车。
大雪,已经有停下来的征兆了,可是,却在路上,被官兵给拦截了下来,刀口对准无心:“你这是要去哪,马车里面,坐的是什么人?”
无心停下了马车,笑笑:“我马车里面都放着一些物品,准备带着我病重的娘亲回老家,我娘亲染上了天花,怕是……”
“打开看看。”无心的话,官兵显然是不相信的。
“差大哥,这是天花,传染上了,可不好。我倒是没什么,自己是个大夫,不过你们可就……”无心故意没把话给说完全,给他们留下猜想的空间。
其中为的官差还是心存着疑惑,用刀去挑着帘子,而马车内的冷风,也已经做好了应敌的准备。
不过……
“大哥,那可是天花啊,还是小心一点的为好。可别因为尽职尽责,而丢了自己的命。”其中一名官兵,急忙的出声。
为的那位,因为手下弟兄的提醒,收回了自己的佩刀,语气很不耐烦:“走走走,赶紧走。”
“是,多谢差大哥,我们马上就走。”无心点头,连忙赶着马车,好在是有惊无险,而后面官兵的话,却声声入耳:
“那天花可是厉害的很,若是没有得到及时救治的话,恐怕危在旦夕。”
“行了行了,弟兄们几个喝酒去。”
……
随着马车越走越远,那些官兵的话语声,也越来越弱,直到听不到。
整整三天路程,他们这才赶到了云山,相传云山之路,异常的险峻,山上住着一位高人,上山之人,多是有去无回。
当然,传说最终只是传说,那些传说,不过就是因为云山的路险峻无比,一不小心,就没了性命。
那所谓的高人,不过是世人所传出来的罢了,而无心的师傅,不过就是看着此处好,避居尘世。
“那你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师傅,你不是富家子弟,怎么会在这里居住了那么长时间?”冷风抱着南宫贝贝,小心行事,却也困惑不已。
无心这个人,身份有些异常和诡异。
“所谓富家子弟的身份,不过也是有名无实罢了。如若不让,我也不可能走到今日这种地步,我师父是在大街上遇上我的,那时我想去学医,可是身上没钱,就被医馆里面的人给赶了出阿梨,我师父刚好经过,问我学医要做什么。我说救人,我师父就问我可愿跟他走,就把我带到了云山。”
无心不是一个啰嗦的人,也不喜欢和别人解释太多,可如果不把这些话和冷风解释清楚的话,怕是会引来冷风的怀疑。
“那你师父叫什么名字?”
“琉青玄。”无心缓缓的道出了自己师父的名讳,却也是不再解释了,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
冷风也没有再问出声来,这个名讳,他不曾知晓,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的人,只要能够把南宫贝贝回来,哪怕是邪派的人,也无所谓。
无心领路,带着冷风来到了一间竹屋前,院中梅花开的正香,朵朵墨色梅花,开的甚是妖娆。
院落中还盖了几个小棚,忽然一个白色东西快速的在他的面前一闪而过,他双眉冷沉,掌心已经开始凝聚着力量,不过,却被无心给呵斥住了:“冷风,这里没有危险,收起你的内力。”
“那刚才是……”
“那是我师父养的一只狐狸,平时贪玩,更何况,你对它来讲,还是……”
“来者何人?”
无心的话,并没有说完,就被一道清冷的女声给打断,竹屋门破势而开,只见一白衣女子,眉目清冷的从竹屋里面走出。
“师哥?”白衣女子的声音疑惑的很,看到无心身旁的人,却满是疑惑,“他们是谁?”
“他们是我朋友,我带过来找师傅,师傅呢?”无心简要的做着解释,南宫贝贝若是再不医治的话,怕是会撑不下去了。
眼下,他也没功夫去解释那么多了。
白衣女子抿着唇角,话语淡淡然:“你恐怕要失望了,师傅不在。”
“那师傅去了哪里?”无心急了,难不成,他们是白来一趟吗?
“师傅去了南疆,三天前离开,数月之后,才能回来。”白衣女子缓缓的道出了口,目光落在冷风的身上,却是在打量着。
云山之路险峻,能上云山之路的人,不多,更何况,师傅跟他们说起过,不许带外人进云山。
可无心这次……
她倒是在想,眼前的这些人,到底和无心是有什么样的渊源?
南疆?
总会这么的巧合!如果他们现在也去南疆的话,奔波数日,南宫贝贝怕是……
“师妹,你帮我看看这位朋友,她身中剧毒……”
白衣女子打断了无心的话,笑容隐隐讥嘲:“师哥,你比我先入门那么长时间,医术比我好很多,中原一直都在传无心大夫如何的厉害,你都解不了的毒,我怎么能解?更何况,中原不还是有位毒素儿医术厉害吗?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