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
她怎么睡在床上?
坐了起身,她身上还盖着被子,屋子里亮亮的,看起来已经不是晚上了,这是已经天亮了吗?
“醒了?”冰冷的声音传来。
浅汐寻找着声缘忘了过去,很快落到了办公桌上,看着书的南宫绝伸手,他放下了书,端起了一旁的红茶杯子,喝了一口。
浅汐从床上跳了下来,衣服还是整整齐齐的,就是鞋子被脱掉了而已,穿好了鞋子:“我怎么睡到了床上了?”
“我怎么知道,大概是你半夜偷偷的爬上了我的床吧。”南宫绝随口说着,平淡的表情,好像说的是真的似的。
她脸拉了一下,应该不会吧?他说真的?说假的?完全从他的脸上看不出来有什么别的,一脸冷冰冰的样子。
走了到他的办公桌旁,随意的坐到了办公桌的边上:“你的手怎么样了?”
看了一眼他那被包扎的手,询问道。
“还好。”
“哦……那就好。”微微一笑。、
南宫绝的眸光,这才正视向她:“昨天让你走,你怎么不走?”
她眸光一转,不说话。
他笑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即使那个时候,心绪被药物控制,但是昨天的事情,依旧是记忆的十分深刻。
风浅汐深深吸了一口气,吐出:“你可是南宫绝也,怎么那么容易被药物控制,不是么?”
他嘴角的弧度勾大:“你怎么知道,我是被药物控制?”
“呃……”一时语塞。
“看来你知道可唯那个丫头跑哪儿去了。”即使脸上还是一副笑容,却挡不住眼里迸射而来的阴光。
风浅汐心里直呼糟糕,可唯呀可唯,我也不是故意把你出卖了的,只是你哥哥实在是不好欺瞒,猜到是你作祟了,我只有祈祷你跑的远一点,别被你这冷漠的哥哥给抓回来:“可唯?我不知道呀。”
他眸光再度变得尖锐。
这么硬生生的盯着她,让她有些背脊凉,得找点东西来转移注意力和话题才行,找什么呢?
狡猾的眸子转啊转,落到书桌上一个精巧的铁盒子上面,她一把拿了起来:“呀,这个盒子好好看呀,怎么那么像是饰盒呢?南宫绝,没想到你还有如此娘的一面,桌子上放一个饰盒。”
他知道她是在故意转移话题,便没有接这个话茬。
哇靠!
风浅汐心里暗骂一声,已经不接招?
她继续说着,手里掂量着他的那个饰盒,像是耍宝似的,凑到了他的面前笑道:“咦咦,这个饰盒里是什么东西呢?是你的?还是你哪个亲爱的,留在这儿的?真是处处留情呢。”
“这么好奇,你看看不就是了。”
呼!总算是被她给转移了话题了,要顺势乘风破浪,别灭了此时的威风,立马道:“好呀,我倒是想要看看这里面是什么宝贝。”
“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他冷情的说着。、
“不重要你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随手罢了。”
“我看看。”看起来,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东西,风浅汐也不在意,既然得到默许了,就别说我窥探你的**呀。想着便打开了那精巧的饰盒。
刚刚开启盒子的时候,便看到了一些绒毛,当看到绒毛上面躺着的饰时,浅汐一下从桌子上蹦了下来。
拿出了盒子里的项链,银色链子上挂着一枚纯白色的宝石坠透明的像是没有任何杂质一样,宝石被雕刻成倒立皇冠的样子,十分的精致。
我的天呀。
这是她的项链呀。
是蔓薇妈妈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
自从那夜游轮遗失后,她就再也没有触碰到这条宝贵的东西了,从小就一直带着它。知道这个东西后来落在了南宫绝手里,可想着估计这么多年了,这个东西可能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吧。
谁知道,还会找到它。
风浅汐如同宝贝一样的把它捧在手心里,爱惜的摸着上面的宝石,脸上的表情从震惊慢慢的变成了柔和的怀念。
“你似乎,很喜欢这条项链?”疑惑的声音打破了她的自我沉醉。
浅汐一下慌神过来,将项链握在了手心里:“当然是喜欢。女人么,看到这种精致的饰,肯定是爱不释手的。”
“可你的眼神告诉你,你认得这条项链。”
靠!
好尖锐的眼睛,真毒!这样也能够看得出来?
浅汐咬了咬唇瓣,好不容易重新找到自己珍贵的项链,说什么也得要回来的。可看着他此时这种不依不饶的样子,估计不会轻易的把项链还给他。
反正他现在也失去记忆了,根本就不记得以前生过的任何事情,相处了这么久,也有半年了吧,可他依旧没有完全恢复记忆,看这个样子,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恢复不了记忆了吧。
倒霉一点的话,说不定一辈子都不会恢复五年前的记忆。
想到这。
她便想要搏一把。
这条项链,对她而言意义重大,从小与妈妈失之交臂,这是唯一的纪念了,精灵的一想,她道:“好吧,既然你都把话这么说了,我就实话和你说了吧,这条项链,其实就是我的。”
“你的?”南宫绝眯起了眸子,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条项链是在清扫宅院的时候扫出来的。据说是在五年前,他搬出的旧宅里一起拿过来的。是五年前的东西。
“是呀,反正你失去记忆了,我说太多你也不会明白,总之这条项链,我就拿回去了。”她把项链,紧紧的握在手心里。
“你要拿走,我无所谓,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过你得告诉我,既然这是你得东西,为什么又会在我这儿?”他平淡的说着。
失去记忆的南宫绝,或许不会知道,他曾经十分在意过这条微不足道的项链。只是忘记前沉的他,早已经对这条项链的继续全部消失了。
“这不简单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以前认识,我不小心丢在你这儿的。”
“那为什么,刚刚不直接说呢?”他单手托着腮,对于一条项链,即使是价值连城,都对他没有任何的吸引力,让他好奇的,不过只是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