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不是卓潇跟我说她跟邢宝华的事儿么，找我倾诉呢。”姜瓷说完，又低下头去看手机。
【陆总在不在你身边？】卓潇问。
【嗯。】
【你把手机给陆总，我让他劝劝邢宝华。】卓潇说。
姜瓷心想：这不大好吧，邢宝华虽然是陆禹东过去的下属，但都是过去的事儿了，陆禹东怎么好再管邢宝华的事儿？而且，还是陆禹东把邢宝华送进监狱的。邢宝华肯定都恨死陆禹东了。
陆禹东看到她，问，“发什么呆？”
“卓潇给我发微信。”她一边擦头，一边对陆禹东说道。
可能两个人刚刚发生了关系，姜瓷闻到空气里那种一触即发的暧昧，以及她自己欲说还休的眼神，她自己也可能感觉得到。
“谁？”陆禹东微皱了一下眉头，显然他也一时没想起来卓潇是谁，然后他才“唔”了一声，“她怎么了？”
“邢宝华你还记得吗？卓潇说邢宝华现在赖上她了，不光在床上赖上她，还住卓潇的房子，卓潇想让你劝劝邢宝华。”姜瓷手里微微扬着手机，意思是：陆禹东要不要跟卓潇说话。
“那还不简单，让她重新找个房子住。”陆禹东说完，便坐在了沙发上，一手揉着太阳穴，“睡了便赖上了，这种道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我睡了你这么多次，我赖没赖上你？”
姜瓷无语，只是瞥了他一眼。
“可那不等于把自己的房子给邢宝华了？”姜瓷有些着急地说道。
“你急什么？”陆禹东抬起头来看她，“他在住着，时间长了他就觉得没趣了。看卓潇舍不舍得了。邢宝华这种人……”
陆禹东抬腿，一条腿搭在另外一条腿上，剩下的话，他没说出来，好像对邢宝华充满了鄙夷。
姜瓷正在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她探了探头，问陆禹东，“邢宝华是哪种人？”
陆禹东瞥看姜瓷，“你不是在他手底下工作过？他哪种人你不清楚？你问我？让卓潇多个心眼儿。这事儿我不能劝，我越劝，邢宝华的小心思越多。装不知道的吧。”
姜瓷细细思量陆禹东说的话，好像有几分道理。
“可既然他是这种人，你当年怎么还用他？他不是陪你度过最艰难岁月的人吗？”姜瓷就不大了解了。
陆禹东忽然讳莫如深起来。
他的目光打量着姜瓷，“真想听？”
“当然。”姜瓷手里抱着一个抱枕，以一个舒适的姿势坐在床上，长睫毛忽闪忽闪的，眼睛眨巴着，好奇地盯着陆禹东。
她发现，陆禹东跟一本书一样，怎么都读不懂，随着年纪的增长，姜瓷更读不懂他了。
“当时需要征块地，邢宝华的老丈人负责这方面，我给了邢宝华这么好的工作机会，他老丈人自然懂我是什么意思。”陆禹东盯着姜瓷的眼神，看她的反应。
果然，姜瓷非常意外，他做事，处处都是有目的的。
“那后来呢？”姜瓷又问。
“后来，邢宝华能力配不上野心，贪污，我弄他的那段时间，刚好他老丈人去世。我师弟在华尔街历练完成。”陆禹东淡定地说道。
“所以，你早就想让褚良来这里了？那你还搞什么招聘启事？”姜瓷瞪大眼睛看他。
陆禹东哑然失笑，“你不懂得，招聘也是一种流量？活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