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立看着一众学员围着史科长在前面聊着天,问旁边的余罪道:余儿,咱们也去领个表格试试?
余罪怪笑道:“鼠标,刚说你有点长进,怎么又回去了,明知道选上也不一定是好事干嘛还去凑那个热闹。”
严立道:这不是不想鹤立鸡群嘛,有时候还是要跟群众们站在一起。
看着鼠标往前凑去抢表格,余罪暗自思索,这伙说的也有点道理啊,算了管他呢,有功夫废那劲还不如想想食堂今天吃点啥。
看着史科长正在给大家解释刚刚许处长怎么进行的分析,看着学员们有点失望的表情,正在安慰大伙呢。这时候严立举着手我我我……奔上了拿了一张,最后一刻才定下来。也是发的最后一张,严立刚拿到手就听到兄弟几个坏笑道:”鼠标,你五千米能跑过去吗?还争精英呢?”有人接茬道:“就是啊,鼠标,你去争精英,我们多没压力。”
“就是啊,牲口,笑话谁呢?打牌输了饭卡,想找回场子也不是这么干的吧?怎么的准备在单挑一把啊”声援鼠标的来了,是豆包,两人不但是哥们,长相像哥俩。牲口被两人一挤兑,仿佛有杀父仇,夺妻恨一般,咬牙切齿道着:“豆包,你小子别得瑟,晚上继续干,不把你路费洗干净,你就不知道你牲口哥怎么叫的。”
看着两个伴着嘴,严立正在看着表格,一笔一划填着,很简单,姓名性别籍贯加上政治面貌一类的,有个非客观选项,是问你为什么要当警察?这当然知道,除暴安良,维护社会和谐呗。正准备填上时,背后伸过一只手来,把表格抢走了,没看,一揉一撕,装口袋里,大摇大摆走了。
是余罪,严立看了他那得性,也无语了,心想算了还是别主动贴上去了,等着许老头来找余罪时,在旁边跟着混应该也没多大问题,毕竟许老头心里想那事,在整个警校也只有余罪“能干,敢干”,咱就跟着打打酱油也挺好的,安全不是。反正体能测试啥的,就严立现在这个身体也是够呛。
追上了往下跑的豆晓波和余罪,一起往食堂走去。这哥仨趁了个早,等吃完的时候才见得同学进餐厅,前一日赢了牲口张猛不少,余罪有点过意不去,拍了拍严立,严立从身上拿出饭卡丢给张猛,那哥们看来也确实是输得捉襟见肘,正敲着饭盆来回遛达准备蹭谁一顿呢,不客气地拿上了,谢都没谢。饭间很热闹,都在讨论选拔的事,独独这哥仨,边吃边斗地主,好不逍遥,等斗完了,豆包和余罪笑得直打颠,却是严立输得脸绿了,拿着仨饭盆去洗,那是输了的赌注。余罪还在一旁说道:鼠标,你这技术退步了啊。严立也没法解释啊,只能想着晚上回去抓紧得把这手赌术练习练习,融合记忆之后应该不难,这可是”鼠标“的看家手艺不能丢啊。
中午休息的时候,史科长把报名的表格交给了许平秋处长,两份统计表,一份是参与的人名,108人,报名的有97人。另一张是没报名的人名,11人。江主任把平时训练记录给交给了许处长,他还指着这位省厅来的处长多解决几个就业指标呢,不过心结还在警种上,可是许处长就是一老狐狸,左右没有一句确定的话。
校长王岚正陪着许平秋喝酒在,这位是许处的老师,也没什么不好说的直接问道:”平秋啊,你这次来究竟是招聘什么人呀?”
许平秋随意道:“一线刑警啊”
王校长这可不高兴了,一线刑警还需要副厅长打电话我自己全力配合,再加上一个刑侦处长,这个学生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他一生气,许平秋惯用的嘻皮笑脸来了,给老师挟着菜,劝着道:“哟,王老师,您怎么还和当教导主任时候一样,当年我就偷了几截玉米,您硬是让我写了好几封检查,有些事不能打破砂锅问到底。”
别跟我嘻皮笑脸,我就问你,是不是特殊任务?”王校长冷着脸道,这一句,听得江主任脸上一沉,看许平秋和史科长,两人脸色也是肃穆,恐怕是猜着了。特殊在这个群体有着共知的含义,是传说中死亡率最高的一个职业:“卧底”。
许平秋知道想要瞒着这位警察之师是不可能的,但是任务所在,也没办法说明顿时饭桌上陷入了尴尬的气氛之中。王岚校长叹了口气道着:既然是任务我就不问了,人老了,更不上形势。有时候我很迷茫,有时候甚至觉得就这样碌碌无为,尸位素餐,也比轰轰烈烈送他们光荣强一点………”
许平秋轻声说道:“老师,我们是警察,遇到违法犯罪的时候我们不上谁上,总不能指望老百姓吧,那就是警察的耻辱。我知道您想起了谁,我也想他们,可是他们是为了警察的信仰牺牲在任的,您的学生您应该感自豪,而不是悲伤,我们敬他们一杯。
一顿饭气氛这么沉闷,散席后许处长回到警校招待所的房间里看着那些表格,给同来的史科长下了个任务,重点关注那几位没有报名的,当然,有些人就不用看了,官富二代到哪都是光吃饭不干活的主根本指望不上。
许平秋现在对于填了表的倒不是很感兴趣,反而对于那些放弃的十一个人兴趣颇浓,尤其是”余罪和严德标“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