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岳瓷面露不解。
为什么……
安儿也要和他认亲?
他虽对苏媚娘不忠,却也没有出去乱搞。
而且,安儿的娘,他见都没见过。
“安儿,你也要胡闹?”
他揉了揉眉心。
忽然指腹一痛,一滴血被送了出去。
苏岳瓷不满道:“媚儿你……”
太不尊重他了!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但此番,他没有之前那么愤慨。
因为他知道安儿不可能是自己的骨肉。
也就无所畏惧。
月倾城淡淡道:“安哥哥,请吧。”
樾梨忽然出声道:“阮少侠,凡事还请三思而后行。你们这样做,实在对苏盟主太不尊重。这一整天,天下人看了多少笑话,你们想过没有。苏盟主好歹养了你们这么多年。”
阮集安看了看她怀中的孩子。
扯了扯唇片。
似在自嘲。
他现在只想要答案。
说白了,破罐子乱摔罢了。
反正这么乱,他再添点乱,又何妨呢?
他划破手指。
樾梨谷主神色一白。
但没人关注她,他们的眼神,都盯着那个碗。
阮集安滴了血进去。
血,融了。
没有人说话。
月倾城的轻笑声,打破了寂静。
“有趣。”
阮集安脸色惨白。
月倾城知道他在想什么。
如此一来,苏媚和他便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而他们险些成为夫妻。
太狗血了。
苏岳瓷脑袋都懵了。
他忍不住倒退几步。
安儿怎么是他的骨肉?
他完全不知情!
偏偏,这时,月倾城还咄咄逼人道:“苏盟主,你多年不娶,我当你为我娘亲守鳏。但安哥哥比我年纪大,难不成你少年风流,在我娘之前还有意中人么?安哥哥的生母今何在?”
苏岳瓷忍住,没有去看樾梨。
他内心非常想抓住樾梨质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当年不是流产吗!
可是他不能露出蛛丝马迹。
不然,他和樾梨的名声,就又毁了。
苏岳瓷咬牙道:“我不知道……年少时,谁都会犯错误,很多事情生了,当事人却不知情……”
月倾城挑眉。
“那得多风流啊。睡过谁你都不知道,是红粉知己太多,不知到底是哪个么?”
苏岳瓷:“媚儿……”
月倾城道:“安哥哥忽然提出滴血认亲,可是有人提醒了你什么?我很好奇你的生母是谁,可否告知?”
阮集安视线不动。
但他看到,樾梨的无声哀求。
阮集安:“我不……”
月倾城:“没意思,不说就当我不知道么?樾梨谷主,过来吧。”
她一招手,樾梨谷主便抱着孩子飘了过来。
她惊悚万分。
真正体验到,这种没法抵抗的恐怖力量。
月倾城捏住她的下巴,“好一张我见犹怜的脸,我原想毁掉它……”
“哇——”
樾梨怀中的孩子哭起来。
月倾城皱了皱眉。
庄让诗赶紧跑过来,“媚儿,苏媚,你……”
月倾城冷声道:“抱走!”
庄让诗本想请她放开樾梨。
但她的强大,令人生畏。
樾梨无助地流下两行屈辱的清泪。
但那又如何呢?
如今,谁敢和月倾城为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