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杀手而言,他们的生活是与常人相驳,常年的夜下行动早已让他们不适应阳兴,对他们来说黑夜才是主场。
夜黑风高天,杀人放火夜,所以相较来说,白天会安全许多,监视当然是要晚上才进行了。
这也是李复为何会在一间酒楼的二楼靠窗处,喝着小茶,吃着小菜的原因。
既然都想着留下来了,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至于钱的问题嘛,都给人打工了,肯定是报公费出差,这种事他以前经常干,自是熟练。
愣愣的望着天空中的白云思绪飘飞,时间就如同细水,不经意间便从指缝流逝。
“客人,小店要要关门谢客了,你看……”落日最后的余晖从窗户投谢在桌上,店家低头弯腰,一副怕这位爷不高兴的姿态,小声问道。
“啊,关闭了,这么早,”还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李复被店家话语拉回现实,一脸懵逼。
“哎嘿嘿,客人说笑了,此时已经日落黄昏,不早了,”店家陪笑道。
“嗯,可能是你这的菜比较好吃,以至于我都忘了时间,结账吧”,随便扯了个理由,给了钱后,李复在店家满脸笑意的“下次再次”中,走出店门。
左司马刘意的府邸并不像姬无夜样有重兵把手,倒有点符合家大业大的富豪之家。
三三两两的婢女结伴行于青石铺就的路面,园内没有小斯巡查,这对他的潜入大开方便之门。
轻松翻墙而入,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隐藏身行。
“潜入倒是轻而易举,没发生什么变故,”首当其冲的自是确认刘意房间所在,双眼描视着周边环境,对周遭的地势也有了个大概的记忆。
从远处走来的两个身影,止住李复想探查的心,缩身躲于黑暗处,控制呼吸频率。
“左司马又喝醉了,唉,现在好像正在屋里拿夫人撒气。”两人其中一个感叹道。
“夫人那么善良,司马为什么会撒气,”与她同行的另一个待女,无法理解,满脸疑惑问道。
李复从两者的声音,说话用词,大概判断出前者稍年长。
“我路过时听到”待女环顾四周,见没人,才压低声音道,“好像是因为夫人经常佩在腰间的玛瑙,说什么,还在想着他之类的。”
“啊,夫人腰间的玛瑙不是大人送的吗?”年纪稍小的侍女,满脸惊讶。
“我从其他姐姐那听到,夫人经常对着那杖玛瑙发呆,独自垂泪,我看这送玛瑙的另有其人。”侍女一脸神秘的猜测道。
“真的?”小待女双眼冒光,满是脸期待等着回答。
“啧,不过是古代还是现代,八封无处不在啊”,躲于暗处的李复感叹,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声音也越来越小。
“得,我终于懂了,为何那些杀手喜欢在屋顶上乱窜,”无奈望着又一结伴而来的侍女,李复忍不住吐槽道。
以他如今的身上,蹿上房顶不过是小菜一碟,陶土烧制的瓦呈拱起之势,稍不注意便会踩碎,尽量控制着脚下的力道,避免踩碎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躬身潜行,这种恣势能在一定程度上起到隐藏的作用。
左司马府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它介于两者之间,而在古代,有钱有势之人都有一个嗜好,他们所居住的屋子绝对是占地位置广且是最奢侈的。
从这两点下手,李复轻易的寻到一座符合这两点要求的建筑。
女子的低泣声从屋内传出,随之而来的则是一道粗广的男音夹杂着烦躁大声喝诉。
于古代而言,女子对于其丈夫总是低上一筹,男子的喝骂声虽带有粗鄙之语,屋内的女子也只能默默忍受,唯有哭泣能释放出心中的些许委屈。
似是达到一个临界点,刺耳的话语依旧在耳边响起,内心的情绪低落到极点,最终在无法抑制。
女子掩面夺门而出,宽大的衣袖早已被泪水打湿,让它看起来略显沉重。
在女子离开后,屋内的大骂声结束,但随之而来的是一声,陶瓷被摔碎的响声。
“你大爷的,我就想不通了,多好美女咋就看上你呢,不好好珍惜就算了,还拿人撒气,淦。”
刚刚夺门而出的女子,李复大概猜到是谁,而他腰间的玛瑙让他确认这一猜想,出自于对认识之人的偏向,李复不禁骂道。
来到窗檐上的屋顶,木制的结构给他提供一个落角之处,跃于之上,一窥屋内全貌。
木制的结构搭配奇特布局,让整间房子给人的第一眼是十分的舒服,在屋子正中之处,此时正盘腿坐着个甲年男子,其面容粗狂,眉宇间充斥着戾气,这倒让李复连想到姬无夜。
从其身上散发的酒气连隐于窗檐暗处的李复也能嗅到一二。
在他的身,木材搭制的柜子上摆放着不知是那个年代的瓷器古董,李复对这些不甚了解,但这不妨碍他心中腹诽。
“哟,看不出来,这老家伙还喜欢收藏古董。”
或许是久坐腿有些麻了,刘意起来到柜前,虽在盯着上面摆放的物品,可他瞳孔却是涣散,思绪不知飘至何方。
回过神,手中的酒杯被他丢于地上,双手抚摸一个雕工精美瓷器瓶,双手旋转。
“咔嚓”,紧接着面前的柜子向左移动,露出一扇仅能通过一人得小门,待刘意走进去后,柜子又回复原位。
“淦,这房子大了就是任性,随随便便的就能搞处个密室,”李复忍不住胡思乱想吐槽。
原本应是刘意所占之处,此时却冒出个黑衣之人,脸上虽带着个奇特面具,但对于此人李复并不陌生,甚至说还记得很清楚。
刘意所做的动作再次被他复刻,柜子再次恢复原样,只不过少了两个人。
思考片刻,李复诀定不打草惊蛇,不是说反派话的嘛,或许他能两人的谈话中知道些秘密,至于刘意的死活,那就看心情了。
要想获得信息,还是得靠这一招,李复忍不住想赞叹一声,“发明这术的人,还真他娘的是个小天才”。
“唉,先人创术之时,想着让后人吟听草木之声,但后世子孙尽拿此术干着相悖之事,真是有愧先人之志。”吐槽归吐槽,但手中的速度一点都不慢。
“巽字——听风吟”
脚步,呼吸,心跳,一切声音在此木的作用下被放大,清晰落入李复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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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左司马刘意目光死死盯着前方角落的阴影处,大喝出声。
“将军,好久不见,你可还记得我。”漆黑的通道内,一道身影慢慢显现。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刘意满脸困惑,质问道。
“呵呵,我是谁?那将军可认识此图,”黑衣人举起手中匕首,在其柄间画有一个奇特的图案。
双目猛得瞪大,刘意抬起右臂,食指颤抖的指着眼前之人,语气惊恐道。
“生死承诺!!”
“你、你是?”脸上的迷惑逐浙被惊恐取代,刘意语中不自觉出现颤音,音量拔高几分喊道。
“断发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