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纪家兄弟,简直是太无法无天了!”听完煤矿工人的讲述,赵元恨得直咬牙。
既然煤矿工人们迫于压力与威胁,不敢举报揭纪家兄弟,那就让他来做这件事情好了。当即他掏出手机,把纪家煤窑里里外外的情况,都给拍摄了一遍,打算用作检举的证据。
拍照的过程中,又有几个煤矿工人病情加重,虽然没有像刚刚潘平那样昏厥窒息,但也十分难受,全靠赵元帮忙才缓解了症状。
煤矿工人们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帮人,会在今天病情忽然加重,但赵元却是想到了原因:“一定是金葫芦的缘故!”
金葫芦含有五行里的金气,而人体的五脏里,肺部属金。在潘平得到了金葫芦后,纪家煤窑里的这帮煤矿工人们全都跟着受益,被金葫芦释放出的金气,加强了肺部,所以才会让病情得到控制甚至减弱。
但现在,金葫芦被潘平送给了赵元,并放进了纳戒空间里。煤矿工人们失去了金气的加持,肺脏一下子恢复到了先前的虚弱状况,病情自是要加重。
事实上,根据赵元的观察现,金葫芦给与众人的加持,是治标不治本,甚至可以说是在饮鸩止渴。
因为金气虽然能够加强肺部,也会伤害到另外几个脏腑,尤其是五行属木的肝脏,最为严重!通过观气术,赵元已经现了好几个煤矿工人的肝胆有问题!就算他不来拿走金葫芦,这里的煤矿工人要不了多久,也会因为其它脏腑的损伤,而作重病乃至丧命!
看到煤矿工人们用千疮百孔来形容也不为过的身体,赵元觉得,他不能就这样走了。作为一个医生,他除了要帮助煤矿工人们揭举报纪家兄弟外,还得帮助他们治好疾病,重复健康。
赵元找到了老煤矿工人,因为他知道,在这里,老煤矿工人很有威信,大伙儿都听他的。
“李大伯,既然大伙儿没钱去大医院治疗矽肺病,不如让我来给他们看看吧!”赵元说道,怕对方因为他年轻怀疑他的本事,还厚着脸皮自夸了几句。
老煤矿工人姓李,叫李青伯。
听了赵元的话,他一边抽着旱烟,一边说道:“娃子,你的医术,我们刚才看的很清楚,的确不错,否则潘平也不可能被救醒。但是我们患的这个矽肺病,以前也曾找中医看过,开了不少的草药,可吃了后,并没有什么效果……”
“我和那些中医不一样。”
赵元当然不可能说,在巫彭留下的医案中,记载着有矽肺病的相关疗法,只能编个善意的谎言:“我们学校前段时间针对矽肺病等几个职业病进行了学术研究,经过国内多位专家教授的讨论,最终得出了几种行之有效的治疗方案,我有幸参与到了这个工作中,学到了这几种治疗方法。”
李青伯眼睛顿时一亮,激动的问道:“真的?”
赵元点了点头:“千真万确!我没必要在这个事情上面骗你们。”
李青伯一想,也是,从来就只有骗钱骗色的,哪有骗人接受治病的?于是他说道:“娃子,你有心了。不管最后我们的矽肺病能不能治好,我都要谢谢你!”
赵元摆了摆手道:“不用客气。李大伯,还得麻烦你给大伙儿做下思想工作。”
“这有什么思想工作好做的?有人肯给他们诊治疾病,是他们的荣幸!”李青伯说道,当即就把煤矿工人们全都给召集了过来,向他们转达了赵元的话,并让人拿来了笔纸。
虽然心里面有些怀疑赵元能不能治好矽肺病,但众人对他的好意,还是非常感激的。一瞬间,就有不少的愿力,涌进了赵元的身体。
在李青伯的喝令下,煤矿工人们排好队,挨个等着赵元给他们诊治。
在治病上面,中医和西医有着一个不同之处,那就是中医治的是‘人’,而西医治的是‘病’。
简单点说,中医在治病的时候,会根据每个人情况的不同,开出不同的药物。因此往往会出现,几个人明明患的是同一种病,可拿到药方一看,却大不相同。而西医在治病的时候,则不会考虑这些。同一个病,不管是谁,开的药物都是一样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赵元在给这些煤矿工人诊病开药的时候,需要非常认真,根据每个人病情的不同调整用药,从而做到因人而异。
像是肺气虚的人,开药需要以补益为主,先把肺气补起来后,再来排毒除尘。而湿热蕴肺的,则是要以清热解毒,除尘化痰为主……
一副副中药处方,被赵元开了出来,交到了煤矿工人的手中。同时,他还仔细交待了这些中药的煎熬、服用方法,以及平时的保养和注意等事项。
见他说的头头是道,煤矿工人们都听的很认真,仔细把他说的这些话,牢记在了心里。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怒喝在煤窑中响起:“你们不干活,都围在这里干什么呢?一个个的,成天就知道偷懒!妈了个逼的,就是养一群猪,都比你们能干!看什么看?说你们几句,你们还不爽了是吗?赶紧给老子滚去干活。不然这个月的工钱,你们他妈\的就别想拿到了!”
赵元循声望去,看到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男,从煤窑里唯一的三层小楼里走了出来,冲着煤矿工人们破口大骂。
“这人是谁?纪家兄弟?”赵元问道。
潘平小声回答:“这是矿上的监工,纪家兄弟的手下,叫什么名字我们不知道,大伙都管他叫铁爷。”
李青伯高声回答道:“铁爷,我们刚在矿下干了个通宵……”
铁爷根本就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强行打断道:“那又怎么样?干了个通宵,你们就想要偷懒吗?老子打牌还打了个通宵呢,现在不是一样没有休息?别他妈\的废话了,赶紧去把这些煤矿装车!要是耽误了送矿的事,你们一个个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忽然,他瞧见了人群中的赵元,眉头一挑道:“那小子是谁?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