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检校被徐暗中操作留在了门头沟的罗天大醮会场主持施工装卸。
整整半个月,蓝道行组织的罗天大醮才算是正式结束。第一天有皇帝出面,反而不自在。后面十多天现场真的是花团锦簇各种魔法频现。
周检校在这里一时间竟然被迷了眼,自己忍了好几天,也凑了1000两银子自己去换黄金,然后再去现场兑银子。扣除手续,竟然也赚了150两银子。
按照这逻辑,没顾得上在儒学上折腾,赶紧联系了徐,这边有笔10%收益的买卖,还是稳赚不赔那种。
于是乎,因着过手徐家的银子,又赚了三千两。
等兴高采烈回工部交差后才发现,好像被偷家了。
赚钱终究是小道,就算再赚个上万两又有什么用。没有官身,顷刻间就能土崩瓦解。连接头的铺兵衙役,乃至于社团团头就能轻易拿捏。
自己这个检校也就是个人千两银子的身份。再赚多了,可就兜不住了。
回到京城的当晚,周检校就写了一篇长长的日记来检讨自己。顺便骂一声云建明无耻小人,竟然趁自己去出差时偷偷发育。
次日,周检校去拜访了昔日不愿意躺这浑水没参加这次恩科的几个好友。
只是没想到几人现在纷纷都成了云建明的簇拥。特别是昔日与自己并称顺天儒学双娇的沈应文更是成了云建明的马前卒。
不就是过去十多天吗?怎么像是过去了几个世纪似的。
又恰逢云建明约定的原儒集会就在隔壁。周检校那个气呀。干脆跟着朋友一起去隔壁听听云建明的高论了。
都快两千了,儒学从来都是这个样子。他就不信云建明能说出什么高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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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隔壁已经没有位置了。
就一个圆桌,云建明坐在最里面的位置。圆桌面上坐了九个人。
自己好友沈应文挤了进去,在预留的最后一个位置坐下。
周检校仅仅是挤到了第二层,在沈应文背后站着,仿佛是沈应文的书童、侍读一般。
要不是为了,深入虎穴,捞的虎子,周检校早就恨不得掀桌子了。几时受过如此大辱。
差不多一个时辰,云建明才再次把张逊肤的结构化提问换个浅显的形式讲了出来。
已经忍耐到极限的周检校一看大家都哑然无声,仿佛就是云建明一个人的独角戏似的。干脆大声质问起来。
“你说的这些结构是新学的结构,凭什么要以新学的结构来考核儒学。你表面上是倾向儒学,其实则是拿新学的底层结构来替换了儒学,是赤裸裸打着儒学反儒学。亏得在坐的竟然都还觉得他说得有道理。简直是一派胡言,我们儒学不吃这一套,也不应该接受新学的结构,凡是接受这一套的,才是真的数典忘祖,背叛了圣人之学。”
周检校只顾着发泄情绪,一口气说出来,一正言辞的。
只是一个都字却是把在场的人得罪个死死的。原本还有些清醒不愿意接受新学结构的,这一下也不说话了。这要说话支持周检校,不就成了给周抬轿子了吗。被人骂了还给人当垫脚石,哪儿能找到这么贱的儒生。
只是这里面最惊讶的就是云建明了。因为儒学不吃新学这一套,就是当初他在杭州反击儒学的口号。
只是如今却是攻守异位,居然从自己的对手嘴里说了出来。有一种荒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