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赵大善人来当说客了吗?”高翰文进包间了条件反射式的说了出来。“还是高大人高明,一眼就知道小人要说什么。其实不为难高大人。只是受人之托就得帮人带话。高大人完全可以当耳边风,听了就过去了也行。我完全没奢望替这帮畜生求情什么的”赵真善有些气氛地说道。“我其实好奇,是谁这么大能耐?毕竟你们小莲茶庄门柱不是都被烧坏了重新刷漆的吗?就这还能让你帮忙说话”高翰文在主座坐下,好奇地打量赵真善。“这事,虽然归锦衣卫调查,但我不妨跟高大人交个底。从我这几天确认的消息来看还真不是谁的大动作。就是那群畜生为了搏上位搞出来的东西。看准了裕王现在板上钉钉了,打算来个釜底抽薪把海贸垄断在自己手里,然后投献过去,求个富贵”赵真善半蹲半站起来一脸姨母笑地恭敬说着。“别畜牲畜牲的。我知道你是两边不想得罪。但我就想知道是谁。有名有姓那种”高翰文半笑不笑地说着,还低头喝了一口茶,压根没看赵真善憋出的便秘表情。“高大人是要拿他们开刀吗?”赵真善郑重地问道。“这事现在归锦衣卫管,缇骑抓到哪儿,我高某人管不着。另外,告诉他们,除了缇骑抓人,他们还会有一个好消息等着的。这是看着赵大善人面熟的人情。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你可以走了”高翰文说完就一手指门送客了。赵真善原本就坐在靠门口的。这一下被话卡着,但是他实在不想过分为那帮畜生消耗自己与高翰文的人情。只得叹一口气,作揖告辞了。出门的时候还与刚进来的祝小由撞了个满怀。“高大人,赵大善人怎么了?”祝小由进来先与高翰文见礼,然后随口问了一句。“不该问的别瞎问,继续统计规划民、流民的数据,顺便听戏”高翰文对于赵真善到现在还不老实给出名单有些火大,不由得捎带对祝小由语气不善了那么一点点。不过一边看戏,一边觉得或许可以理解。戏中,肖白莲一开始不也尽力对其大儿子遮盖其小儿子的罪行吗?这些士绅之间相互联姻结盟的,一旦说出来或许反而不好收拾。毕竟,现在的文化还是强调亲亲相隐的。谁要真跳反,恐怕立刻就在本地社死了。无论做得事是否符合正义。亲亲相隐是儒家的底下,这个破了,基本就没有儒家这种以个人亲属关系为起点拓展出治国平天下的学问的任何合理性可言了。不说,赵真善也免于被迫进一步求情,自己与其关系得以保全。顺着话剧故事脉络想到了这一点,高翰文的脸色就好多了。不一会儿又见冯掌柜进来递纸条,高翰文打开了看着里面对绍兴府高家的涉事程度有了一个详细的说明。还没看几个字,高翰文就气得青筋崩裂。他实在没想到自己家族能有这么能帮倒忙。看完了内容,又静静地一点一点将纸条撕得粉碎。就这样,还中途看了好几眼一直满头做统计的祝小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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