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即逝。
又在园子里顽耍了半个时辰,众人也没了兴致,毕竟府上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不管是愿意的还是不愿意的,最后也都掩旗息鼓了。
只是后来,在贾琙返回的时候,惜春拉着贾琙在东门一折,转到又去了东府,说是带贾琙去看看原先的宅子。
而其他人都返回了贾母所在的荣庆堂。
宝钗路上也没有耽搁,来到荣庆堂之后,先向贾母等人道谢,感念她出手相助,然后来到自己母亲身后,开始询问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不过眼下,众人知道的都差不多,至于原因,贾琏尚未返回,他们也无从得知。
另一侧,贾琙旧宅大门口,一个小丫头,恭敬的在此等候。
她见到贾琙,也没多话,将一个小纸条,双手托在贾琙身前。
惜春见到这种情况,不由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贾琙拿过纸条,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然后轻声说道:“行了,这件事本侯已经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那小丫鬟听到贾琙的话之后,点了点头,不过这一回倒不是立即转身离去,而是有些左右为难地说道:“侯爷,姑娘说了,那些人的目标可能是玉米,番薯这些东西,薛家的事儿只是一个引子。”
贾琙看了这个小丫头一眼,没有说话,这件事儿他自己心里早有所料。
毕竟之前有一个世子和他接触过,说的也是那件儿。
彩鸾查到这一步,其实很多事情便已经不言而喻了。
等小丫鬟离开之后,惜春神色有些异样,方才他们可是在一起的,贾琙又是什么时候吩咐的这件事儿。
“在想什么?”
贾琙一低头,恰好看到惜春心不在焉,不由轻声问道。
惜春想了想,抬起头说道:“琙哥哥,你什么时候安排去查的这件事儿,我们刚才明明在一起的。”
惜春没有隐瞒,面对贾琙,除了极个别的事情,她从来都不会隐瞒。
贾琙听到这话,摇了摇头,这件事儿他大概也猜到了。
“不是我安排的,应该是府上知道了,是彩鸾她们派人查的。”
听到这个回答,惜春脚步一顿,有些诧异。
她似乎不太相信,平日里那个大大咧咧的彩鸾,会这么细心。
其实惜春想错了一件事儿,彩鸾的大大咧咧,从来都是那些无关贾琙的事情,可一旦涉及到贾琙,她不会放过一丝一毫。
甚至有时候还会采取一些极端的手段,当然这些事情她从来不会展露在自家的姐妹面前。
所以,平日里这个姑娘表现出来的也就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样了。
“彩鸾姐姐??”
贾琙点了点头,不过一想起彩鸾的性子,他却又有些无奈,因为这个姑娘,有时候动起手来,不管不顾。
“我知道你不喜欢薛家那个大傻子,不过世事无常,况且还有薛姑娘,听妙玉说,平日里你来这边顽,人家没少照顾你,你刚才差点弄得人家下不来台......”
听到此处,惜春一缩小脑袋,吐了吐舌头。
这件事倒是,平日里她来这边,薛宝钗对自己的确不错,有句老俗话说的好,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自己在人家那里得了那么多的好处,今日这件事儿,如今再想想做的的确不地道啊!
try{ggauto();} catch(ex){}
许是只有他们自己人在一块了,贾琙也没有之前那般,随意了起来,不过惜春却感觉更好了。
入画听到贾琙的话,在一旁颇为赞同的点着小脑袋。
看的惜春一阵牙根子痒痒,然后入画就嗖的一下躲在了贾琙的另一侧,求饶道:“姑娘,我不敢了!
惜春皱了皱小鼻子,一掐腰。
“好你个入画,亏我平日里连吃的都想着你,好看的,好顽的,都不曾落下你,你倒好,琙哥哥随便说了一句话,你就做了叛徒,是不是他多说两句,你就自个脱光了,给他暖床去了。”
惜春的话,只带着三分怒气,不过更多的是调笑,贾琙不比别人,入画站贾琙这边,她心底其实没有生太大的气,况且贾琙说的本来就没错。
入画年纪小,哪里经得住这样的话,直被惜春这话羞的满脸通红,羞愤欲死。
“姑娘!
!”
惜春见到小丫头的窘迫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个小蹄子,这可是别人都求不来的机会呢!
你就知道害臊!
贾琙听到惜春越发不着调的话,手上一使劲,直接将原本拉着手的小姑娘一下子拽进了怀里。
“就知道胡闹,如今连我也敢调笑了,就不怕我恼了,以后不理你了!
小姑娘脸蛋一红,趴在贾琙怀里一动不敢动。
今日其实她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些个话顺着嘴就跑了出来,她也不是故意的。
惜春还小,贾琙又是一个男儿,对于这样奇怪的情绪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若是那闺中妇人,自然知道惜春如今的表现究竟是什么原因。
其实这才是女儿家的天性,一段情对她们来说,都是自私的,见不得心上人说其他姑娘的好,就算对方是对的,她也不愿意去听。
“不敢了!”
细弱蚊蝇的声音在贾琙耳边响起,贾琙嘴角一弯。
这个小姑娘......
跟在贾琙一侧的小丫鬟入画,看着眼皮都红了起来的姑娘,捂着嘴偷笑起来,不过却不敢笑出声。
心里不住腹诽,都说一物降一物,如今再看可不就是那个模样。
自己怕姑娘,姑娘却怕侯爷。
另一侧,贾琏脸色有些难堪地回府了。
作为荣国公府经营俗物的门面人物,他很少有这样的神情。
只是今日,他奉命去见面的那几个人,都不是好相与的,这位出身荣国公府的哥儿忽然发现国公府的面子不好使了。
若非那几人想让自己回来传话,他感觉那几个人都想将自己给留下来。
一回府,他哪里也没有去,而是直奔荣庆堂而去。
这位风流潇洒,面如冠玉的公子哥,一边走,眼神也开始闪烁起来,似乎在心里盘算着什么。
直到他面前的门帘掀起,这位国公府的琏二爷,便膝盖一软,哭天嚎地地跪在了贾母等人面前。
“老太太,老爷,姑老爷,您可得为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