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看,看到自己不知何时在梦里卷被子将自己快裹成颗粽子。好在裹成粽子后她昨夜没受寒。拉开被头,四周空气里和被套上依稀有抹气味,似乎有个人曾经在这里出现过似的。
有人在夜里给她掖被子了吗?
或许是好心的护士姐姐经过看见她掉被子给她拉了被头。
没多细想,也压根儿没能猜到有人半夜里会来。见时间是六点钟出头,不再晚起,起床刷牙,走到隔壁瞧瞧表哥表嫂的情况。
表哥身上有伤动不了,没踢被子,身上暖和未发烧。让谢婉莹松口气。
与其对比的是,表嫂尚思玲坐在陪护床上裹着被子,可能刚来北方终究有些水土不服,连打两声喷嚏。
谢婉莹担心表嫂感冒,给表嫂再拿件厚外套过来裹着,嘱咐其多喝热水。自己到外面去买早餐,顺便拐去小卖部铺找姜粉买回来给表嫂泡水喝驱寒。
喝过姜水,吃过早餐,尚思玲自我感觉身体暖和了不少,终究担心谢婉莹和她一样疲累身体不佳,劝她改变主意:“要是你身体不太舒服,不要去献血了,拿钱去,让别人帮我们献吧。”
“表嫂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安排妥当的。再说,我昨晚睡的挺好的,养足了精神。”谢婉莹说。当医生的始终不会赞成去买血,无论是在什么情况下。她的身体是要比表嫂强。
听见她说昨晚睡得好,尚思玲联想起整晚给她掖被子的曹医生,笑出声音。
表嫂笑什么?谢婉莹疑问。
由于曹勇交代过不能说,尚思玲摇摇头,没对她说出来。
让表嫂尽可能多休息。谢婉莹去打盆热水过来,帮醒来的表哥擦个脸。
谷时间七点钟出头,路过急诊的过道,见申师兄走进急诊科是回医院上班了。
“小师妹。”申友焕左手提个褐色公文包晃荡着,边走边望手表上的时间,走到她面前问,“怎样,昨晚在这里睡得好吗?”
谢婉莹点点头。
望着她一脸平静毫无反应,申友焕相信她必须是不知道昨晚曹勇有来过,心里哭笑起来:这个曹师弟谈恋爱像打地道战一样,偷偷摸摸遮遮掩掩的,怕是过来关心人家被人发现似的,特意叮嘱他下面的人不让人知道。
爱情能改变人这话,他申友焕这一刻信了。主要是谁都知道曹勇是天之骄子,没必要这样做的。谁能想到曹勇会突然变成恋爱脑了,一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让她好让她舒服。
恰好,曹勇来电话了。
申友焕从公务包里取出手机听是什么行情。
见师兄要接电话工作,谢婉莹走去厕所把盆水倒了。
望着她走掉的申友焕,抓着手机可以直爽地问曹师弟:“你几点钟回去的?他们没说,说你昨晚好像一直呆在我们医院急诊科。”
经过的护士替曹勇答,告诉申友焕:“曹医生五点钟才走的。”
这个曹师弟一晚上在这里守着人了。申友焕笑张开牙:“你不和她说你来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