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人……
……
李默走在阴暗潮湿的下水道，这里充斥着腐烂的臭味和游荡在缝隙的老鼠。周围的人群注视着浑身沾满血液走来的李默，他们畏惧、害怕和好奇眼前这位不断朝着深处走去的男人，老人、孩子、青年、女人们，这些弱小无助的人们都注意到了这道不一样的身影。浑身的血液沾满了双手，翡翠之剑不沾任何的血液丝滑的从剑身落下。
火光照亮了他们的面颊，没有人拥有健康的肤色，精神的目光和灵魂的光辉。
都是死人吗？
李默瞧着熟悉的模样，回忆起自己不断度过苦难的身影，脸色逐渐冷漠。
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
这个世界的意思……
究竟是什么？
神明，究竟要什么？
李默抬起头注视着前面继续施暴的人群，他们面对的是一位脸颊淤血的女子，她被按住了手脚压抑在地上。
停下脚步，目光定格在这些人身上。
副本系统……
是假的吧？
目光凝视在这群人脸上，他们转过头注意着。
注意到了这位浑身沾满血液的男人，他们逐渐感觉到了异样。
“那家伙……”
有一位男人站了起来，作为下水道莫扎德手下的他敏锐的察觉到了眼前这人浑身散发的危险。
“喂，你是谁？为什么没有在乌托邦见过你？”
又是一位男人开口说道。
乌托邦？
李默愣了一下，转过头看了一眼害怕、恐惧的人们，乌托邦是这样的地方吗？
这是乌托邦吗？
呵呵呵……
李默不知为何心越发冷淡了下来，注视着这些人脸上的不安，嘴角上扬笑道：“乌托邦会有如此的场景吗？”
“……”
男人们都沉默住了，无法答上来。
“呼……”
李默叹息一声，随即看向了人群，随即踏步直接握紧翡翠之剑杀了过去。
男人们立马露出了恐惧色彩，女人昏暗的目光注意到了李默跑来的身影。
浑身浴血的天使？
好美啊……
神明，他是你派遣而来的天使吗？
奄奄一息的女人伸出手，她的手指被拔掉了，试图抓住跑来的身影。
眼角的泪痕早已经干涸，她注视着天使擦边而过。
血液……
她突然睁大了眼睛，脸上洒上了温柔的血液，感受到温暖的一瞬间，干涸的眼眶顿时湿润了下来，真挚的眼泪溢了出来。
“啊啊啊！不要，恶魔……是恶魔！”
“不要过来啊！恶魔……恶魔！”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啊！”
……
李默和之前一样将这些杂碎斩杀，这一路上救下了许多苦难的人们，人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这样的所作所为让李默感到伪善，这一点就和奥兹一样，手捏的紧跟了，心仿佛被石头堵住了出口闷的压抑。
这……
只是副本系统吧？
这……
根本不存在的吧？
我……
可以这么做吧？
抬起头看向了前方，哪里是莫扎德的地方。
目光扫视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四周的人们随着逐渐接近莫扎德的区域逐渐也好起来了，在这里的人们有着完整的衣物和更加温暖的火坑，可唯一不变的就是这里也有那些罪恶的人，他们的目光如同嗜血的魔鬼一般，当李默逐渐靠近，墙壁上休息的人缓缓站了起来。
“……”
这些莫扎德的手下都拿起了武器，大多数是男人，其中少部分还有女人的存在。
“莫扎德在前面？特洛夫？”
李默询问一声，目光凝视着前面有着明亮光亮的下水道转角口。
“是的，大人，他就在前面。”
特洛夫开口说道，手紧紧捏紧腰间的武器看向前方。
“……”
李默看向前面的也不出声，而是直走过去。
拥塞的人群在李默寒冷的目光下逐渐退开，特洛夫的目光则是警觉着，他越发坚信眼前之人就是神明派遣下来的使者。当李默不断的靠近随即转角后，注意到了正在骄奢淫逸的莫扎德，他的区域比起之后的人要更加的豪华，看起来就像是“下水道的宫殿”般。
唯一的就是，他身边都是一些发疯的人们和一群忍受着痛苦的人群。
李默的出现让他的兴致越发的高涨，仿佛就是站在舞台上着重的演员一般刻意的加大力度。
耳边令人烦躁的声音让李默皱起了眉头，特洛夫不由开口喊住了故作姿态的莫扎德，“莫扎德，不要在假装没看见了，我们找你有事情。”
“事情？”
莫扎德缓缓停下动作，松开抓住身下女人腰部的手抽了出来，看向下方的李默毫不羞耻的坐在了搭建的大床铺边缘，笑吟吟的说道：“按照我的惯例，见我时需要禀告我一声的不适吗？特洛夫，而现在你出现在这里……”
看了一眼浑身是血的李默，闭上眼笑道：“并且一个杀了我不少手下的正义之士，伪善之人出现在这里，特洛夫，你不会认为我会傻的认为你是来和我进行交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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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默的目光挪向了停下动作缓缓站起来的一些男人和女人们，缓缓拿起了身边的刀剑。
“听说你知道解决魔化的办法？”
李默朝着坐着的莫扎德开口说了一声。
“魔化的办法？”
莫扎德思考了一下，询问一声，“你是说黑尸？”
“……”
目视一阵李默严肃的表情，莫扎德笑着确定道：“自从这场灾难爆发了，黑尸净化的问题一直都是教堂的修士修女负责的，你想要净化黑尸？那你一定不是城镇的人甚至是太阳王国的人，你是那个人的徒弟吧？
如果没错的话，‘山林贤者的弟子’。”
山林贤者的弟子？
李默愣在了原地，奇怪的看向了莫扎德。
这句话，关系到了自己在这个世界扮演的身份？
但是……
“你会杀了我吧？”莫扎德笑着讲道。
“会。”李默冷着脸。
“不愧是贤者的徒弟呢，真是残忍。”莫扎德摸着下巴注视着下方的李默，笑着讲道：“那我告诉你吧，拯救成为黑尸办法，‘埋藏在湖水的圣杯之水’、‘神殿之下的纯洁之血’和‘勇者的眼泪’混合而成的‘圣药’，作为他拯救过刚星的恩情吧？”
他……
指的是贤者吗？
“好了，接下来按照剧本我应该被你杀死吧？”
莫扎德仿佛知晓了什么一般站了起来，转身开始穿戴放置在床边的盔甲和头盔，一边穿戴一边问着：“特洛夫，外面的黑尸是不是都被清理干净了？”
这句话让周围的手下都愣住了，纷纷扭头看向莫扎德。
目光紧盯着下方的莫扎德缓缓过身子，拿着裤子望了一眼特洛夫。
“清理了干净了。”
特洛夫缓缓说道。
“是吗？”
莫扎德看了一眼李默，紧接着一边穿上了裤子一边闭上眼笑道：“那可真是一件幸事，可作为生活在下水道我而言，我已经离不开这里了。”
“……”
他在求死？
李默平静的注视着莫扎德坚决的目光。
“贤者……他可真是一位超厉害的人。”莫扎德开始穿戴护裙，扣上钩扣，弯下腰拿起来剑凝视着李默说道：“真幸运你能够成为他的徒弟，而我有幸在这一段时间享受过他的指导，来吧，让我看看作为弟子的你究竟有多么强大吧？”
“上，小弟们！”
莫扎德大喊一声，脸色露出了期待的笑容。
奇怪……
“去死吧……”
人群很快的发起了进攻，身后的人群开始伺机而动纷纷朝着李默和特洛夫拥塞过去。
李默收回心思也行动了起来，手中的翡翠之剑加上自身的强度轻而易举的将其全部击溃。挥砍的攻击在李默的眼中显得缓慢无比，扬起手直接斜斩划破了眼前之人的胸口，大面积的伤口让其恐惧和害怕。
欺辱之人最终被更深的恐怖唤醒了生物的本能，运气不慎之人直接便被李默刺死枭首在了下水道。
踩在发臭钩水的声音滔滔不绝，特洛夫的抵抗有些吃力。
“……”
李默抵抗住前面迎面而来的斩击，目光看了一眼莫扎德。
单位：莫扎德
等级：5
……
5级存在的莫扎德属性上和自己相差不大，李默目光逐渐凝重。
这个人和自己在刚星扮演的角色都和名为‘贤者’接触到了，而‘贤者’是扮演角色的师傅。
“咚！”
李默推开眼前之人，立马踢了一脚胸口迅速的连击踢踹其脸庞直接击飞此人。挥动翡翠之剑将上面的血液挥洒，另外一只手掌燃起了火焰引导其魔力，火焰的燃烧让身后的人群逐渐害怕了起来。
“魔法……”
重新穿戴好装备的莫扎德平静的嘀咕一声，“果然是贤者的徒弟吗……”
“特洛夫，靠近点……”
李默手心的火球开始收缩起来，特洛夫连忙转身跑向李默。
莫扎德注视着下方的李默缓缓转身，紧接着将手心的小火球朝着丢了出去，目光情不自禁的跟随着火球落入了后方的手下之中顿时目光瞪大。
“咚！”
一声爆炸声震耳欲聋，在这样密集的空间火球直接炸开。
滚烫的火焰直接将这些人身上的衣服和头发点燃，由于是魔力产生的火焰，只要沾上它们便不会轻而易举的熄灭。火焰熊熊燃烧，那些人立马丢弃掉武器开始在地上和臭水沟里面挣扎，地上的人无法避难，而臭水沟的人则皮肤被灼烧的通红刺痛的哀嚎着。
这样的行为让身后的特洛夫都看傻了。
流动在下水道通道的热浪让莫扎德逐渐露出了病态的笑容，伸出手扶着额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就是贤者说的吗？救世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