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眼眸锐利似刀,盯在青阳面上,眼神清寒逼人,好似是能看穿人心一般。
秦纵俊脸微微偏侧过去。
他注意到。
少年说话时,用的是她。
青阳后退了下,双手捂着心口,“骚年,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贫道,贫道会害羞的嘛。”
“你还能看出什么?!”
燕陶俊美逼人的容颜陡然间涌出了清寒之意。
八岁夭折。
硬生生拖到她来。
此人手段,堪称逆天诡谲。
若是阴谋……
沧澜只怕随时会遭受灭顶之灾!
燕陶漆黑的眼底陡然间涌现出骇人寒意,纤细的手指扣住桌角一侧,陡然间倾身过去,右手揪住青阳衣领,直接将人拖拽了过来,“我在问你话!”
话音冷厉似刀,如同冬日寒风一般,凛冽之中沁着入骨的凉意。
“陶陶!”
这还是秦纵第一次看见燕陶情绪失控。
少年侧颜如刀,满身的煞气控制不住地流淌而出。
力道大的几乎要将青阳整个提起来。
秦纵薄唇抿成了冷线,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燕陶胳臂上,“你先别激动,听青阳道长说。”
男人凤目望着周身煞气满溢的少年,慢慢握住了她的手。
“你不相信他,总要相信我的吧?”
“嗯?”
秦纵语调轻缓温和,安抚着少年,“你放心,不管如何,我都会让他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你。”
“你先松手,好吗?”
燕陶桃花眸仍旧燃烧着冷怒之色,她微微转过头去,撞到男人温和清平的凤目。
男人凤目如墨,眼底犹若浩瀚大海一般,平静无垠。
燕陶抓住青阳衣领的手慢慢松开,她微微垂下眸子,缓缓平复心下的冲动忌惮,重新又坐回到蒲团之上。
“刚才我冲动之下,多有冒犯,还请道长见谅。”
青阳被衣领子勒得差点喘不过气来,连连咳嗽了两声,悄无声息地揪着蒲团往后退了退,装成若无其事的模样笑道,“我见谅,见谅。”
“那现在,先生可以说说你所知道的事情了吗?”
“呃,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啊。卦象上也就能看出这么多了,”青阳随时防备着这瞧起来平和实则暴躁至极的少年。
我艹没想到啊!
秦纵这孩子居然找了个这样的暴脾气。
诶呦,可真是害苦了他老人家。
“你说什么?”
燕陶抬眸,桃花眸中冷意深深。
“哦不,我还能看出点别的!!还有别的,你等等!”
青阳吓得头皮一紧,要不是为了保持住世外高人的姿态,都能直接从蒲团上跳起来。
说话的时候,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眼秦纵。
你带来的人,都不知道好好看着!
青阳道长又垂下眸去,左手拇指捏在食指指节上,飞快点过指尖,口中喃喃自语地测算着。
“算啊算啊我算卦。”
“算啊算啊我算卦。”
“算啊算啊可怜的青阳又算卦……”
燕陶瞧清楚青阳口中念叨着的词时,眉头稍稍跳了下。
“……嗯,生于极贵之家,父母……”青阳念叨出声,“这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