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手捂住鼻子:倔老头!
怪不得没人喜欢你!
嘶——
“给我看看。”
秦政微微低下头,在妻子鼻头上轻轻点了下,眼眸漆黑如墨,“没撞上,就是稍稍红了点,过会儿就好了。”
秦夫人啪地拍掉秦政的手,美眸瞪起:“要不是你,我会差点被门撞吗?”
秦政:“我……”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秦夫人:“你在这看着,瞧瞧小纵怎么样了,我先去别处看看。”
秦政抬头看了眼大日头,垂死挣扎:“夫人,小纵不会有事的。”
“嗯,伞给你,别晒黑了,黑了不好看。”
秦夫人说着,优雅地迈动脚步,往祠堂外头行去。
秦政……
此刻,隔着一道门的祠堂大堂。
秦义双手握着手杖坐着,冷目如电射向秦纵,“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以为你活到现在,早就明白站的越高才能活的越自由的道理。”秦义语气沉静冷淡,漆黑的眼睛里沉淀着千帆过尽的沧桑,“没牙的老虎,任何一只流浪狗都能撕下它一块肉来。”
秦义:“出了篓子,有很多解决办法,你做出了最愚蠢的决定!”
秦纵:“太爷爷,燕重死了,成家不会善罢甘休。m国那边的邀请拒绝不了,我只能如此做。”
“你想保护那孩子,跟他同去m国?”
秦义腾地站起了身,两步转到秦纵面前,眼神凛冽犹若寒冬冷风,要将人皮肤割裂般的锋锐,“混账东西!”
“我一直以为你冷静沉着,睿智又有大局观。纵观整个秦家,连你的父亲都不能跟你相比。二十六岁的少将,建国以来就没出现过,你是第一个。”
秦义胸腔中充满怒意,沧桑的眼中布满血丝,抓着拐杖的手青筋凸起,“我以为秦家后继有人,我终于能对得起死去的先人。没想到,你为了个外人,就能放弃前二十年拼死拼活争来的所有,甚至连一丝惭愧和悔过之心都没有。”
“秦纵,你把我置于何地,把家族置于何地?!”
秦义抓着手杖,斥责的话语响若春雷,轰然一棍子打在秦纵后背。
极闷的响起响在空寂的祠堂中。
击打的力道极重,秦义未曾有任何留手。
强悍的力道震得秦纵体内气血翻滚,他薄唇微微抿着,唇色近乎苍白,瞧不出任何血色。
“我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拼搏得来,未曾借助过家族任何助力。我自认过往二十年对家族贡献已经足够,无愧于家族。”
秦纵抬起眸子,凤目覆着浅浅的寒霜。
他缓慢躬身,“我对得起家族,却对不起太爷爷的期望。让您失望了,我很抱歉。”
秦义眸子剧烈闪动着,他气的脸色铁青,粗重的喘息着坐下去,“你就为了跟这一趟,值得吗?”
“……”
秦纵默然无声,未曾回答。
他不知道。
从云阔到来那一日,他心中就隐隐地不安。
且随着时间的蔓延,越发地明显起来。
是隐隐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