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韩娟弱势群体的形象扮的十分之好。
场中人对待燕陶的态度起了变化。
“大姐,你别着急,起来说,我们都会帮你的。”
韩娟低低地谢了一句,很是可怜地看着燕陶,“陶陶啊,你就当可怜可怜伯母……”
“呵。”
燕陶素来知晓人性凉薄。
但这种极品亲戚的事情,倒是头一遭遇到。
少年非但没有任何心虚愧疚之色,反而勾唇低笑了声。
敛眸浅笑间,风华盛世。
看见的人不由一晃神,在或多或少的恶意目光中,少年慢斯条理地走下讲台,好看的眉目轻扬,漆黑瞳眸饶有兴致地看韩娟,“我问你,你的工作是什么?”
韩娟摸不透燕陶是什么意思,她下意识地答了句,“我在厂子里干活。”
韩娟跟刘鹏都是初中学历,韩娟是工人,而刘鹏什么都不干,平日里游手好闲地乱晃。
“燕陶,你不应该给大家解释一下吗?”
“就是!”
“大伯养了你十几年,你就是这么报答恩人的?真是狼心狗肺!”
人就是这般善变。
一人开口质问后,很多人都用愤怒不屑的眼神瞪视燕陶,好像他们已经得知真相,亲眼目睹了事情发生一般。
少年懒洋洋掀了掀眸子,殷红薄唇微翘,轻飘飘扫了那群打抱不平的人们一眼,微凉的嗓音里透着嚣张,“给你们解释?”
俊美如妖的少年眼尾上扬,多余的话没有说。
然而言语神态中,好像就在说,你们算老几。
“你!”
燕陶懒得搭理这群白痴,居高临下瞧着哭得伤心暗藏得意的韩娟,声音若清泉流过,透着料峭初春的冷,“一个初中学历的工人,我算你一月工资三千,不吃不喝攒钱存积蓄,一年不过三万六,四舍五入算四万,十年四十万。”
少年上半身微微压下,微笑着开口,“韩娟女士,请你回答我,你们俩是怎么攒下一百五十万的?嗯?”
一字一句,合情合理,韩娟脑子唰地空白了,紧张地攥住衣服一角,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下来,想反驳回答,却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到最后也只无力地张了张嘴。
她来时只想着胡搅蛮缠,燕陶一个没经事的孩子,还不乖乖拿出钱来?
哪里想到,燕陶居然能如此冷静地算账,反过来将她一军。
“或者说,你们来回答我?”
少年站直身子,似笑非笑地扫了扫那圈准备伸张正义的人们。
“这……”
被少年目光扫到的人莫名心虚,低下头不敢跟燕陶对视。
他们哪里想到,那积蓄有这么多钱!
一个女工人,干一辈子都赚不出来这么多钱。
“哦,还有,你的房子。”
房子二字被少年加重了语气,她单手插兜,悠然散漫地行到刘鹏跟前,“市中心,别墅区,三层楼,市值近百万的房子。刘鹏先生,或许你能够给我解释?”
“说说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非但存了旁人家十倍的积蓄,还买了栋百万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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