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一声重咳,手心中满是鲜血!
她的病情又再次加重了!
之前只是头晕体软,现在连心脏都在痛。
有句话叫做:侵入五脏六腑,便会没命。
她快要没命了吧……
现在还有什么力气去追他?留下他?
她站在原地未动。
薄战夜走了许久,也没等到傅溪溪。
虽然她追上来,他也不会理会,但她不追,让他越发恼火,恼怒,烦躁!
最后,直接去车库,开车离开。
“诶?薄九怎么走了?”国雅琴一脸好奇。
傅懿谦深邃眼眸一眯,想到可能是和溪溪发生不愉快的事情,开口说道:
“可能研究室或傅家那边有事,你们先玩,我去叫小溪过来准备吃饭。”
话落,他直接去后院找人。
再经过曲回转折的长廊和小道后,他愕然看见傅溪溪跌坐在假山边,一脸苍白,嘴角还流着鲜血!
“溪溪!”
傅懿谦心脏顿时收紧,大步流星冲过去蹲下,扶住她:“你怎么样?我马上带你去治疗室!”
傅溪溪待在他宽厚温暖的怀里,却怎么也感觉不到温暖。
“哥,我让夜哥生气了……
可是怎么办,我不能解释,不能告诉他,我是因为要离开这个世界,不希望他那么痛苦,才让他爱上别的女人。
我感觉自己好坏好没用,夜哥他为我受那么多苦,好不容易结婚,现在我却要丢下他离开,最后连死之前都要让他难过。
我对不起他。
我不想死……
我真的不想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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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溪溪原以为自己能坦然接受死亡。
可是到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好害怕死,不想死。
不想失去心爱的人,不想心爱的人难过。
她只想活着,永远陪在爱人、亲人身边。
一颗颗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掉落。
傅懿谦看着她泪流满脸的小脸儿,心疼到极致:
“嗯……不会死的,一定不会死。我抱你去治疗室,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
“嗯。”傅溪溪拉着他的手臂,安静待在怀里,怎么也不肯松开。
以前她讨厌治疗室,讨厌医生,可是现在只想抓住生的希望,拼命活下去。
只有那样,才能不伤害心爱的人。
……
另一端。
薄战夜驱车回家。
高达九层楼的别墅,极其奢华,也极其安静空旷。
卧室里还摆放着新婚夜装饰,红色地毯,红色四件套,一旁墙上挂着的两米高巨幅婚纱照,幸福而又温馨。
这一切落在薄战夜眼里,愈发刺眼。
他将大衣外套和车钥匙丢到挂架上,走过去坐到沙发上,拿出一支烟点燃。
烟雾弥漫,那张俊美深刻的脸异常冷俊冷凝,如敷寒霜,黑眸也深不见底,如同寒潭。
这一夜,难眠。
翌日,傅家。
早餐桌上,餐点精美,一家人其乐融融。
国雅琴发现薄战夜不在,诧异皱眉:“小九怎么不在?昨晚没过来吗?”
听及这个问题的傅溪溪小脸儿略微僵硬。
昨晚她本来打算治疗好后去找薄战夜,但一直忙到三点才结束,便没有过去。
今早准时起来用早餐,只是不希望父母发现蹊跷。
她淡淡道:“嗯,他说工作上有点事情,怕晚回来打扫我休息,就回新房住。”
“这样啊,那溪溪你也可以回去,毕竟新婚燕尔的,分开总不太好。
不过不对啊,你们怎么不去度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