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而言,她决定的事情都不会改变。
兰父兰母自然也是尊重她的想法的,纷纷退出。
在走到门口时,刚好撞见走上楼的兰溪溪,他们道:
“好好配合娇娇,她是病人。”
“若敢欺负她,我绝不会轻饶!”
“现在起,你该好好摆正你的身份态度!”
一连三句,全是警告。
兰溪溪一脸懵逼:“???”
她做了什么?一来就遭受冷眼?
不过……她早已看透他们的嘴脸,并不在意。
她道:“既然不放心,就像帖吧狗一样趴在门上听。”
然后,迈步直接走进房间,关上房门。
兰父兰母气炸:“帖吧狗?她居然说我们是帖吧狗!”
“算了,反正她马上死了,别和她计较。”
死?
兰母怔住:“枭,你说兰溪溪会死?
这是什么意思?”
兰枭望向母亲:“没什么,不是您理解的那个意思,只是她没有待在帝城的必要。”
“那就好,没必要为了她那样的人沾上鲜血。”
“走吧,还不信她真敢对娇娇怎样。”
几人逐步离开。
房间内。
门一推开,便可看到坐在床上的兰娇。
她身姿纤瘦单薄,长时间卧在床上,皮肤很白很透,一眼看去有种林妹妹的美。
偏偏,秀眉间自带的傲气自信,丝毫未减。
还是那个高傲又美丽的兰娇。
兰溪溪心里有根弦落地,再怎么说都是一母同胞的双胞胎姐妹,她能恢复健康,真好。
“怎么,看到我醒了,心里不开心了?”兰娇一开口,声音就带了刺。
天知道她这些天躺在床上,是怎么承受自己的老公和兰溪溪在一起的!天知道她听着他们那些新闻,而自己只能躺在床上做废人,内心有多煎熬!
她愤怒,嫉妒,不甘:
“你口口声声说不在意,不稀罕薄战夜,还不是待在他身边,和他爱昧不清,你就是个心口不一的婊!子!”
尖锐的话语,将兰溪溪思绪拉回,她看着兰娇高傲冷淡的脸,脸上的情绪没有多大变化,掀开粉唇:
“这么久不见,你还是如此,一层不变。”
言下之意,和曾经一样,自以为是,并且语气还带了反嘲,嘲笑她的多想,嘲笑她的小人之心。
“呵,呵呵呵。”兰娇几声冷笑。
她站起身,长久没动,腿部很不方便,但还是双臂撑着桌子,艰难地走到兰溪溪面前,情绪激动道:
“既然你不屑,那就现在、立即、马上把我的身份还给我!消失在帝城,永远不要出现在战夜面前!”
现在?
兰溪溪本能就要脱口而出可以,但脑海里闪过香包和答应过给薄战夜的惊喜,她气息弱下来,抿动唇瓣:
“过了今晚行不行?就今晚,我保证明天一早,或者今晚晚点就离开。”
兰娇再一次笑了,比听到天大的笑话还要可笑,她冷淡又讽刺的眼睛望着兰溪溪:
“过了今晚?是想去战夜面前装白莲花,再诱惑诱惑战夜,还是假惺惺说要走了,希望战夜留你下来?
兰溪溪,收起你可笑的想法吧,我已经为你安排好车,你现在必须离开,不然我对外说你是凶手,揭穿这一切,你说……
你得判刑几年?”
是不容拒绝的命令,也是威胁。
兰溪溪怔住,她没想到她拼命扮演她,不顾自己安危捐血救她,换来的却是这样的待遇。
人和人的感情,还真是可笑。
她眼睛突然变得很悲凉清淡:“好,我走就是了,我要带走丫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