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突然,胸口一阵凉意袭来。
兰溪溪全身一抖,回神,低眸,就看到一杯红酒洒在自己身上!
凉凉的猩红液体,顺着礼服滑落,染红礼服,落入里面皮肤,十分难受。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站起来拿酒,没想到膝盖上的伤突然一痛,没站稳,就……真的对不起,我给你擦吧。”
宋菲儿歉意焦急,一双细手扯过湿纸巾,不断给兰溪溪胸口擦着。
或许,在别人眼里这只是意外。
但女人怎么会不了解女人?
从一开始见面,宋菲儿抱住薄战夜手臂,到在这里亲密聊天,就是无形的示威。
现在洒红酒,更是明晃晃的针对。
兰溪溪站起身,直接拉开她的手:“不用了,我去洗手间处理。”
态度有点直接,她最讨厌绿茶婊。
结果宋菲儿见她如此,琥珀色的眼睛立即升腾起水雾:
“娇姐姐,你是生气了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对不起,你骂我吧,是我犯的错,我愿意承受。”
她坦然,谦虚,弱小。
如此一来,闲的兰溪溪得理不饶人。
兰溪溪皱眉???
她说什么了?做什么了?还姐姐?
明明比她大几岁!
心机婊!
正欲说什么,沙发上的薄战夜已然站起身,解开西装外套,利落披到她身上:
“先上楼,我马上让秘书拿新的礼服进来。”
啧。
他这是在帮宋菲儿解围?
兰溪溪心底一凉,比红酒低落心口还凉。
她看着英俊俊美的男人,明明他给的衣服带着他浅浅的温度,温暖好闻,她却觉得一点也不暖。
她淡淡道:“嗯,好。”
她迈步离开。
宋菲儿看着她的背影,焦急拉住薄战夜:
“九哥,她看起来好像生气的样子,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要不要去找她解释?”
“不用,她没事。”薄战夜淡淡说完,吩咐身后的秘书:“去给太太拿新的礼服。”
“是,九爷。”
楼上。
兰溪溪走进化妆更衣室,看着镜子里被染红的礼服,烦躁郁闷。
第一次见面,不想树敌,她特意以礼待人。
没想到最后,还是逃不开。
但说真的,这红酒的气味奇异好闻。
她拉起礼服闻了闻,准备拿过纸巾擦拭,结果——
头突然一晕,身子一软。
人,倒在了地上。
奇怪。
她这是怎么了。
兰溪溪还未做出反应……
“吱嘎……”一声,房门被人从外向内推开。
一个带着口罩的黑衣男人走了进来。
“你、你是谁?”
兰溪溪有不好预感,起身想要叫人,然而全身奇异的发软,使不上任何力道。
不仅如此,还攀升起一抹难受的异常感觉。
上次被薄小墨喂牛奶时,也是这种感觉!
怎么回事?
她今晚好像没吃什么啊。
看着越来越靠近的男人,兰溪溪紧张害怕:
“你别过来,秘书马上会送衣服上来的,你走开、出去!”
黑衣男似乎没听到她的话,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狰狞着眼睛道:
“一分钟,便足以毁掉你。”
“啊!放开,放开我!”
兰溪溪用尽全身能使的力气挣扎,可女人的力道和男人相比,无疑是以卵击石。
更何况她现在全身不对劲。
她使不上任何力气,只能被男人压在下面。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指不定下一秒就会冲进媒体记者。
兰溪溪视线落在桌上的高大花瓶上,目光一亮,抬手,拉住桌布。
手腕稍稍用力,上方的花瓶被带着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