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她还是没把薄西朗的事情告诉他。
兰娇的事,不该她处理。
薄战夜冷冷的视线落在兰溪溪身上。
一条白色家居睡裙,身形瘦小,丝毫不露,但……没穿鞋的脚踩在地面上,脚趾圆润,乖巧,也是副惹人的画面。
他迈步进屋,站在离她极近的距离,眼神充满审视:
“你感冒了?”
啊?
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兰溪溪诧异。
还未反应,男人的手背落在她额头,温温热热的。
她这才发现,呼吸好热,鼻子不通。
薄战夜拿下手,扫她一眼:“下雨天穿这点,还打光脚,是冒着感冒的风险诱惑我?”
咳咳咳!
谁诱惑他了!
她是淋雨淋的!
兰溪溪想反驳,刚开口,身子却突然被他抱起!
“啊!”她惊叫一声,脸红错愕望着他:“你干嘛,放我下去。”
“别动,感冒容易传染,小心我把你丢出去。”
薄战夜冷冷命令,沉稳利落抱她上楼。
强势的气息全是不容抗拒的霸道。
兰溪溪心里本来就委屈,他这一吼,鼻尖儿愈发酸涩。
她感冒都是因为谁啊?
他居然没一句关心,先误会她,现在又威胁要把她丢下去,冷血男人。
怀里的女人变得很安静。
薄战夜抱着她,不费吹灰之力,一路直接上楼。
弯身,将她放躺在床上,准备拨打肖子与电话,却愕然扫见身下的女人小脸儿委屈,眼睛水意朦胧。
哭了?
女人从来都是麻烦的生物。
受点委屈哭,不开心哭,感个冒也哭。
因此,薄战夜最厌烦的便是女人。
当初同意娶兰娇,是因为她性格强胜性格,少有麻烦。
然而此刻,看着兰溪溪可怜兮兮的模样,他竟生不起厌恶,相反,内心有根细细的弦牵动。
他黑眸滚动,起身,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声音染了烦躁和催促:
“她病了,马上过来。”
接到电话的肖子与以最快的速度,火急缭绕到达别墅,气喘吁吁问道:
“九哥,怎么了,什么病?要不要去医院?”那么急叫他过来,他本能以为是大病。
结果,薄战夜深幽目光看向床上躺着的女人,女人脸蛋酡红,呼吸不顺。
他掀开薄唇:“发烧。”
什?什么?
发烧?
肖子与扫一眼兰溪溪,分明不严重,气的差点吐血:
“九哥,你知道你打电话时我在做什么吗?我在约会啊!”
薄战夜冷冷道:“反正也不是结婚对象,别废话,快点替她治疗。”
肖子与:“……”
得了,九哥眼里,兰溪溪很重要。
他走过去,将药箱放到床头柜上,打开,取出温度计,放在兰溪溪额头上量。
两秒后,很是无奈的笑道:
“38度,一包感冒药,超级严重哦。”
话里明显带着讽刺。
兰溪溪尴尬。
她就是有点晕,如果不是薄战夜发现,她自己都意识不到发烧。现在被肖子与嘲讽,好丢脸……
只是,薄战夜这么细心,关心?
应该是她代替兰娇,今晚还要和他出席慈善晚会的原因吧。
他肯定是担心她身体不好,不能去。
她道:“今晚的晚会多久开始?”
“对哦,九哥,该准备出门了。”肖子与对着镜子照照,弄弄头发。
挺帅一小伙子,争取今晚遇到心仪的女神。
薄战夜视线看向兰溪溪,声音狐疑:“你能去?”
不能去就在家里休息。
后面的话没说完,兰溪溪自然而理解成他希望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