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溪不置可否。
她一出生就被送出去,18岁来帝城,也是去医院看大哥,然后还没来得及回家,那晚就发生意外……
原来,她家如此奢华豪派。
可这豪华,和她没有关系。
她终于懂了,他之前说该担心的事情,就是兰家!
毕竟爸妈对她恨之入骨,今天也不会给她好脸色。
兰溪溪眉眼转动,再次殷切切问道:“九爷,我之前说的度蜜月旅行,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
等我们一个月后回来,兰娇肯定醒了,实在不行,旅游两个月也行啊。”
她实在不想沾惹这些豪门恩爱。
薄战夜淡淡噙着她,反问:
“如果兰娇一辈子不醒,你打算度一辈子?”
当然不是!
有他这么诅咒自己老婆的吗!
兰溪溪真想挖出他的心,看看里面放的是石头还是冰块,没好气说道:
“等兰娇醒了以后,小心我去告密,说你诅咒她!”
然后,鼓足勇气站到门前按门铃。
房门拉开。
站在门内的男人,一件黑短袖,黑休闲裤,又冷又傲。
一见到兰溪溪,便讽刺道
“还有脸回来,看来脸皮不是一般厚。”
言语间的嫌弃,毫不掩饰。
兰溪溪望着男人,是她的大哥,兰枭。
当初在医院里见面,他还对她笑来着,再见竟……
“大哥……”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闭嘴。”话未说完,便被兰枭冷厉的声音打断。
“我的妹妹,只有娇娇!你这样的女人,没资格叫我哥。”
兰溪溪:“……”
她忘了,亲爹亲妈都不认她这个女儿,大哥又怎么会认她呢?
压下心里那抹难受的情绪,她扬起微笑:
“枭少,麻烦你让一下。”
兰枭想到兰娇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心里就是一阵怒火:
“你觉得,你配进这个屋?连我的阿旺都比你有人情味,有出息。”
阿旺,是一只狗。
亲哥哥,用一只狗侮辱人。
兰溪溪小脸儿一暗。
薄战夜眉宇间浮过一抹寒气,正欲掀唇,兰溪溪意外变了脸色:
“枭少说的是,我的确不配进去,正好我也有事要忙,就先走了,再见。”
话落,她转身就走,丝毫不留。
兰枭没想到她这么硬气,沉了脸:“……该死,今天是回门的日子,有不少记者媒体关注,你想去哪儿?给我回来!”
“听到没有?站住!”
“兰溪溪,你耳聋了?”
然,不管兰枭怎么叫,兰溪溪都没有回头,继续往外走。
“这该死的女人!”
兰枭低骂一声,怒气追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兰溪溪,你应该清楚今天的事不是儿戏,跟我闹,你没有好下场。”
兰溪溪手腕生痛,没想过自己的大哥,对自己如此薄情。
她淡凉一笑:“说我不配进屋的是枭少你,现在让我回去,又算什么呢?
还有,需要澄清一点,事情如果败露的话,是你们兰家没有好下场,不是我没有好下场。”
字字犀利,清脆。
他无情,她又何必有血?
兰枭是真没想到,乡下来的丫头敢跟他叫嚣。
随即想到什么,从唇齿里发出一声嗤笑:
“果然,至始至终你都没把我们当亲人,没把我当亲哥!不然怎会说出这种话语,当年又怎会冷血脱逃。”
什么?
没把她当亲人的是他们好吧?
真会贼喊捉贼,
兰溪溪不解的问道:“什么脱逃?”
兰枭却不想再提当年的事情,更不想离她,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