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昀浩准备带程悠悠回家,用行动修理她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快速的接听。
“薄言……”顾昀浩有些意外。
霍薄言立即开口问他:“你能联系到泽宁吗?我找他有点事,但他的手机一直处在无人接听的状态。”
顾昀浩俊脸一怔,神情低落了下去:“他的手机打不通了吗?我最近也没有跟他见过面。”
“他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霍薄言立即关切了起来。
顾昀浩想到了陆泽宁那天跟他道别的事情,他神情凝重了起来。
“薄言,我们晚上见个面吧,我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聊聊。”顾昀浩也很担心好友的安全问题,所以,他必须跟霍薄言坦白这件事情了,如果他能够救回陆泽宁,那也算了去他的桩心事。
“好,地址我来定。”霍薄言说完,就挂了电话。
顾昀浩捏着手机,看着程悠悠那张失落的小脸,他歉意的开口:“悠悠,泽宁出事了,我必须跟薄言商量一下救他的事情。”
程悠悠一怔,立即收起了她的小脾气,好奇的问:“陆大哥出什么事情了?”
“很严重的事情,如果不及时救他,他可能会有性命危险。”顾昀浩一时也解释不清楚这件事。
程悠悠皱起了眉儿:“既然你有要事,那你先去吧。”
“好,悠悠,明天再来找你。”顾昀浩说完,就匆匆的离去了。
高档幽静的会所包厢内,霍薄言身着一件黑色衬衣,站在落地窗前,修拔的身躯,显的孤冷。
包厢的门被人推开,顾昀浩手里搭着一件外套,快步的走了进来。
“薄言,你是不是记起什么了?”顾昀浩焦急的询问他。
霍薄言缓慢的转过身,看着夕日的好友,脸上闪过懊恼:“还没有,我仍然什么都不记得,但我知道,你和泽宁是我最要好的朋友,虽然他的父亲参与了我父母的那件事,我并不怪他。”霍薄言低着声开口。
顾昀浩点点头:“是,这件事情,泽宁是不知情的,他现在也很痛苦,背负着良心的谴责。”
“昀浩,我现在得到一个消息,我爸可能还活着,被人关在一座岛上,我现在想找到他,可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我想泽宁也许可以去帮我问问他的父亲,说不定会有结果。”霍薄言此次来的目的,就是想要了解到一些关于父亲的事情。
顾昀浩瞬间大喜:“伯父还活着?真的吗?十多年了,他在哪?”
“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早就去找他了,我现在派了人出国去找他,可是,目前还没有消息,昀浩,泽宁有没有跟你说,他去哪了?”霍薄言俊脸闪动着焦急。
顾昀浩看着他的眼睛,语气有些悲伤:“薄言,泽宁正在为他父亲的行为赎罪去了。”
“赎罪?”霍薄言眸色一震:“他去哪了?”
顾昀浩神色自责又痛楚:“他没有说,他只说,想要混入那群人的内部,想要替你拿到治疗失忆的解药,我猜想,他此刻可能已经去找那些人了。”
“他疯了?这是要命的。”霍薄言急的俊脸都白了:“他怎么可以擅自去找那些人?”
“他是为了向你赎罪,所以才要去的,我拦不住他。”顾昀浩也很内疚:“如果可以,我一定会拦住他的,可是,我没办法拦着他,自从知道他父亲干的事,他一直活的很痛苦。”
“我要去找他回来。”霍薄言呼吸略促:“我不能让他为我去送死,我这失忆症是不可逆的,这世界上根本没有解药,他会被那些人折磨至死的。”
顾昀浩听到这些,心脏一阵阵的钝痛。
“是我不好,我没有拦住他,薄言,我要跟你一起去找他。”顾昀浩这才后知后觉,这件事情有多严重,可能会要了好友的命。
“我们必须知道他去哪了?才能去救他回来。”霍薄言冷静了下来:“我查一下他的行踪。”
顾昀浩点点头:“好,你先查,我要跟你一起去救他。”
霍薄言立即打了电话给张虹,让他立即却查陆泽宁最近的行程。
就在霍薄言和顾昀浩商量要怎么救陆泽宁的时候。
漆黑的走廊,传来一阵阵痛苦的闷哼声,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伏在过道上,身体备受着折磨。
“哎,陆泽宁,想吸了吗?”有个男人哈哈大笑起来:“你上次给我们五千万,我们已经花光了,这一次,你打算再花多少钱来买我们手里的好东西啊?你已经吸上了,会上瘾的,当然,你有钱,你可是半岛酒店的老板,来,跟我们说说,你还有多少资产,能不能让你吸上一辈子啊?”
“给我,给我药…太痛苦了,让我吸一口吧,我会再给你们钱的,我还有很多钱。”男人缓慢的从走廊的过道上站了起来,精壮的身躯,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利落的短发,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变成了寸头,一张阴郁俊美的脸,在漆黑的光线中,更有一种野兽般的侵略感。
“啧啧,果然是有钱的公子,行,你再让人转过来五百万,我们就让你再吸两口,缓解你的痛楚。”那些人洋洋得意的笑起来。
“好。”男人拿出他的手机,拨通,低哑着命令:“再转五百万到他们的帐上。”
几分钟后,为首那个男人的手机叮的一声响了。
“哇哦,到帐了哦,来,给他吸上,啧啧,比我们还上瘾。”那个人看到钱,眼睛就亮了,瞬间就又给陆泽宁吸上了。
陆泽宁无比享受的伏在桌面上,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一刻的极致。
刚才身体里的痛苦,得到了缓解,他的眼神也渐渐的清明了起来。
“你们什么时候让我加入组织?”陆泽宁吸完后,软倒在沙发上,语气极为不满的询问着为首的那个人:“霍薄言把我爸送进监狱关着,一点面子也不给我,我一定要替我爸报仇,我一定要让霍薄言付出代价。”
“陆泽宁,霍薄言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你们的友谊小船,说翻就翻啦?不是说你们从小关系要好吗?”为首的男人表情很是惊奇。
陆泽宁发出一声冷笑:“朋友?如果他真当我是朋友,就该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我爸,而不是让我爸名声扫地,下半生在牢里度过,他再也不是我朋友了,他是我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