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打电话的过程中,田芃极力的保持微笑,就像在商场里看到的封潇潇那样,无论听到什么,脸上都挂着微笑,让人感觉特别舒服又有家教。
但是田芃不知道的是,家教是装不出来的。
东施效颦,冒牌的始终是冒牌的!
教养也不是能装得出来的。
易寒心里跟明镜似的,他淡淡的瞥了一眼田芃,说:“你把我约出来不是为了让我看你微笑吧?”
田芃脸上的笑容就像被冻结了一样,她干咳着掩饰自己的尴尬,说:“易寒哥……不好意思,说错了,易少,我约你出来当然是为了谈正经的事。”
“那就有话快说!”
田芃只好说:“好吧,那我就直说了。我在宋锐那里见过一些字画的照片,那些东西我小时候见过,我爷爷为什么会在部长的位置上辞职,其实就是因为这些东西。”
“接着往下说。”
“那时候我还小,只要十岁,但是我记得很清。有一天,有一个京城非常受人敬重的人来我们家,拿出这些字画给我爷爷看。我爷爷能够坐到那个位置上,对这些东西当然非常了解。这些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为了限制这些东西流出国外,已经有相关的规定不允许海关办理出关的手续。”
易寒对于田芃的话存疑,不过他听得出来,田芃口中所谓的“京城非常受人敬重的人”,说的就是封爷爷。
看来一眼易寒那深不见底的眼眸,田芃继续说:“后面爷爷他们到底讨论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因为我爷爷不允许我在身边。我只知道后来我爷爷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不太开心,甚至有些惶惶不可终日,之后就辞职了。后面我们家的事情我想你应该清楚。”
易寒轻扯嘴角,说:“让你失望了,你们家的事情我还真的从来没有关注过。”
田芃感觉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然后又自嘲地说:“是呀,我们以为人尽皆知的大事,在有些人眼里其实就是不足挂齿的小事。易少你不知道其实也算是正常……”
“听你说的好像你们家是受害者,你看到的那些字画就是害得你们家远走他乡,告别政坛开始以文化商人的身份活跃的导火索,怎么现在看到这些东西,你并没有躲着走,而是不知好歹的凑过来?”
田芃心里有些慌张,脸上也露出了难堪的表情,她说:“易少,我能不能问一下,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我感觉你好像对我非常有意见。”
易寒依然是面色淡淡的样子,他说:“按照你这种标准,那么我对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都有意见。”
言外之意就是——你太玻璃心了!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田芃一直都有暗恋易寒,对易寒的性格和脾气当然非常了解,京城那些千金们都没有几个可以跟易寒搭过话。
现在她终于可以坐在易寒面前,之前她还以为自己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结果在易寒面前,她没有什么特别,和那些他根本没有当回事儿的女孩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