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丝绸这么好卖,现在又有了销售渠道,瞅着这赚钱的机会,李九州打算将这事做成一份产业。
封文静正在忙着织丝,李九州慢悠悠的走到她旁边,说道:“这些时日可辛苦你了,没累坏吧。”
“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小娘子。”封文静抬头看着他,“哪有那么容易累坏。”
“你觉得养蚕织造丝绸这事怎么样?”李九州将目光跟她对视。
封文静移开目光,“挺好的呀,百姓们都有事情可做,又能赚钱,这倒是一件利民的大好事。”
李九州扫了一眼周遭之人,这些妇女大多是将士的家人,一个个忙碌中还打闹嬉戏,甚是惬意,轻轻咳了一声,对封文静说道:“我打算扩大点规模。”
“哦?”封文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手上依旧不停,“若是能让更多百姓动员起来,那是最好,你打算如何扩大规模?”
“我要成立一个工厂。”
“工厂?”封文静对这个新鲜词甚是好奇,“什么是工厂?”
李九州拍了下脑袋,不该跟她说这么个专业的名词,解释道:“便是大一些的作坊,我打算让你来管理这作坊。”
封文静停下了手上的活计,直起身来,拍了拍双手,“干活我还行,我哪会管理。”
李九州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我教你。”
“好呀。”封文静欢快的跳了几步,走到一旁,“但是先说好了,若是管不好,你可别怪我。”
李九州一直以来很忙,很少有时间陪着他们,这下封文静听得李九州教自己,那便有时间和他多待在一起。
李九州轻声一笑,知道这个丫头不管怎么样,都会尽心去做,将管理作坊的事交给她再合适不过,走到她旁边,抬手指着远处一间屋子说道:“那里本来是军营中一处存放辎重的地方,地方颇为宽阔,可容得下数百人,我让人将那里腾空出来,以后你们就到那里织丝,仓库也在附近,做好的丝绸,若是一时没卖出去,都可以存放到仓库里面。”
“原来你早就想好了。”封文静也笑了一下,“那你有没有想好作坊叫什么名字?”
“你负责管理作坊,不如你来起个名字。”李九州笑嘻嘻的看着她。
封文静欢笑了起来:“我哪有那文采,你不是颇有才名吗,我怎敢在你这个大才子面前班门弄斧。”
李九州嬉皮笑脸的说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拖着下巴想了一会,说道:“就叫朔方织造局。”
“这个名字
好!”封文静也不管他起的是什么名,只要是他说的,都会附和。
“那你以后就是局长了。”李九州又跟她开了个她听不懂的玩笑。
虽然不知道局长是什么,但看李九州不怀好意的表情,封文静也知道他拿自己打趣,将头扭到一旁,“你就知道拿我打趣。”
李九州可以将表情转得严肃一些,“好啦,以后不敢打趣你了,咱们说做就做。”
他早就想好了如何规划布置这间织造局,亲自安排人对屋子进行了简单的打造,只用了一两日,这挂着“朔方织造局”牌匾的屋子,看起来倒也有几分工厂的模样。
织造局自然要设立规矩,李九州参考了现代工厂的制度,搬了一些过来用,最主要的是,将出售丝绸的钱扣在了织造局中,对在织造局内工作的百姓实行支付薪酬,而不再是之前那样百姓收取收入,官府收取税收。
李九州又对工作时间进行了安排,负责从桑农那里收蚕丝、织丝的、加工的,早晚两班,分班工作。
以后不光织造丝绸,其余的项目也要逐步规范化、商业化,做成规模。
李九州的想法是,这么多百姓如果单单务农,劳动力还有剩余,发展商业,将剩余劳动力用来做更多事情。
虽是有些资本主义的思维,但只要能赚到钱,让大家日子都好起来,李九州心里也没那么在意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在古代搞商业、接下来还要搞工业,李九州不禁得意洋洋,在房中哼起了轻快的小调。
“哟,心情不错嘛。”张老头大步走了进来。
李九州将眼皮翻起来看了他一眼,“能赚钱,自然开心了,谁会跟钱过不去。”
“我都看不明白你是要搞个什么。”张老头对织造局的事一脸懵,就是想来问他。
“你这么把年纪了,也会好奇?”李九州拿他开涮。
张老头从腰间取下酒葫芦,喝了一口酒,“人家廉颇七老八十了还能打仗,跟他比我还正年轻呢。”
“廉颇哪有你说的那么老。”李九州瞅着他,“不过你来了,正好也给你安排一件差事。”
张老头眼神瞬间喜悦起来:“你不会是叫我去跟那帮娘们一起工作吧。”
“你还巴不得去织造局工作是吧。”李九州坏笑道,“说不准还能给自己找个伴。”
张老头哈哈大笑道:“知我者非你莫属。”
李九州马上打断了他这个念头,“想得美,我要把你安排得离他们远远的,省得你去祸害那些老
太婆。”
“我……”张老头气得想骂人,又喝了一大口酒压了压心中的不满,“你打算让我去做什么?”
“你不是会些武艺吗,眼下军中士兵体能训练得差不多了,你就去指导他们练刀练枪的。”
“让我跟异邦大老爷们打交道。”张老头恨恨说道,“你这是想让我教那些士兵武艺。”
李九州笑道:“谁让你刀法剑法那么好呢,你要是把他们都教会了,我保证你每天都能喝到杏花村的酒。”
虽然他也不知道杏花村在哪,杏花村的酒怎么样,但想必张老头会感兴趣。
况且,要讨好这个老头,酒是最好的诱惑。
果然,张老头一听到酒,双眼冒光,“那便说定了,我可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可得给我把好酒弄来。”
“好好好。”李九州看着他,“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