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逃兵,还是个唐朝的逃兵。”两个泼皮引着几个士兵破门而入。封文静一下站了起来,颤抖着说道:“这些便是摩揭陀士兵。”原来刚刚摩揭陀人并没有离开,悄悄躲在屋外等着李九州现身,来了一招欲擒故纵。几个摩揭陀士兵抽出刀,推开泼皮,走到李九州面前,一把摁住了他的手。摩揭陀士兵手上一使蛮力,企图将他制服,李九州被捏得生疼,不一会,额头上就冒出汗珠,两眼发黑。不能任人摆布,李九州急着甩脱,鼓足了劲,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将两个摩揭陀士兵甩开,从旁边抽出了郁刃剑。那两个摩揭陀士兵退了两步,有些吃惊,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身后的几个士兵便都冲了上来。李九州从他们的模样之中大概猜到了,所谓的摩揭陀人,是一群印度阿三。摩揭陀国是中天竺强国,趁着唐朝和吐蕃纠缠,把势力拓展到了北天竺,尚还不满足,一直往北开疆拓土。李九州于是提着剑,摆好了架子,随时准备大打一场。封文静急忙解释:“他不是逃兵,你们别抓他。”摩揭陀士兵听不懂她说什么,提刀试探着,随时准备扑过来。封文静瞅了一眼两个小泼皮,“你们倒是跟这群摩揭陀人解释一下啊。”一个小泼皮还在调侃她:“文静,没想到你胆子还挺大,竟敢私藏逃兵,莫不是看上了这小子,他今天可是死定了。”另一个则还在捂着被李九州打得肿起来的脸颊,对着李九州嘲笑道:“你倒是上啊,刚才的嚣张劲哪去了。”黑衣大食、吐蕃人都能对付,何况这几个印度阿三,李九州大喝一声,冲了上去。这几个印度阿三花架子摆得挺好看,却甚是不中用,没几下,李九州便将几个摩揭陀士兵都砍翻在了地上。一地的血水,摩揭陀士兵都死了。见他这般勇猛,两个小泼皮彻底傻眼了,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傻傻站在原地,抖动着嘴唇。李九州将剑架在了一个泼皮身上,“你们堂堂汉人,却勾结异邦之人,残害同胞,罪不可恕。”两个泼皮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好汉饶命啊,我们也是一时糊涂。”李九州又是嚯嚯两拳,将两人打趴在地上。这番动静很快惊动了周边的村民,没一会,门口远远的围来了数十个村民,愣愣的看着地上哀嚎的摩揭陀士兵。“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杀了他们,村外的摩揭陀军队很快就会来报复的。”一个老者走了过来,惶恐的对李九州说着。“你杀了他们,自己却跑了,还得连累我们。”有那老者带头抱怨,一群人便吵吵着。“就是,让我们以后还怎么在这里过日子啊。”“摩揭陀人知道了消息,很快就会来报复的,把他绑了交给村外的摩揭陀人。”“你这么能打,去把村外的摩揭陀人都灭了呗。”指责伴着嘲讽
,吵吵声在李九州身边喧嚣。李九州稳住身子,将剑指向一群人,他们瞬间垭口,不再吵吵。“你们都是华夏儿女,炎黄子孙,难道就一点都不想回去中原吗,难道想在这深山老林里躲一辈子吗?”这还是有效的,有几个愤怒不已的老百姓第一时间被李九州呵斥得犯了愣。李九州开始口若悬河,慷慨激昂的讲了起来,“中原有你们的亲人,有你们祖先的坟墓,黑衣大食,吐蕃都已被安西军打败,这群什么狗屁的摩揭陀人,咱们还怕他们吗,只要我们拧成一股绳,还不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吗。”他们傻傻的看着李九州,与世隔绝久了,似乎很好哄。他们的表情无疑还是很麻木的,麻木中带着一丝不解——那关我什么事呢?需要叫嚣的时候不能沉默,李九州继续高声说着:“我是大唐的将士,我的士兵,我从长安带来的一万人,再也回不去了,但他们不是像你们一样像个乌龟一样缩头躲着,他们是真正的民族英雄,把自己留在了这片跟他们没有半毛钱关系的土地上,你们说,他们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保护像你们一样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尽管这群听众听不懂他说的“半毛钱”究竟是多少钱,但却很是慑服,有人已经开始投来敬佩的眼神。“你们知道什么是荣誉吗?你们知道什么是尊严吗?”一群老百姓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被训斥了一般哑口无言。李九州非常清楚,单凭自己一个人是打不过村外的摩揭陀军队的,他恨懂得利用人心,就像在京兆府时所审过的那些案子一样。看着一群老百姓已经被说得有些动摇,此时应该趁热打铁,不能给人反应时间。“那又管我们什么事,我们只想活命。”人群一个声音响起了,一群人也就瞬间醒来,纷纷附和了起来。李九州脸上泛现受惊而失望的表情。人真的可以麻木到这种地步吗?躺在地上的泼皮见时机已到,趁着李九州失神,掏出匕首又是唰的一下刺在了他身上。“小子,你给我等着,摩揭陀军队很快就会杀进来,将你碎尸万段。”泼皮的声音在空旷的山林中回荡着。李九州没有追去,捂着受伤的胸口,带着受惊和失望的表情,慢慢苦笑了几声,噗通倒在了地上。说个壮烈的故事感动人很容易,让他们加入你的故事中,却很难。围观者默默无闻的散开。“不能让他们跑出去报信,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里。”封文静看着倒下的李九州,冲着人群大喊了起来。她说的好像很有道理,老百姓反应过来了,人多力量大,呼呀一声,已有好几个冲了上去,追上两个泼皮,七手八脚将他们逮了回来。“李九州,你没事吧,醒醒啊……”封文静带着哭腔,使劲摇晃着李九州的身体。在她的摇晃下,李九州缓缓闭上眼睛,太累了,他的心需要安静的休息
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