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各有各的帅,乔钰直觉今日实在是大饱了眼福,美好的事物谁都爱欣赏的嘛。
然后就,眉眼弯弯的偷了一笑。
“小乔姑娘,有何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们也开心一下呗。”
“没,你们谈好了吗?”
言立新双手一摊邪邪一笑,“我是谈好啦,正在等你的十七殿下点头。”
铁场在许州城,又是他的封地,以后不管是不是朝廷插手,动作一些铁出来都问题不大,预付款又经君泽解了燃眉之急,没理由不答应。
君泽借着吃茶的动作又瞧了一眼乔钰,才从容不迫的放下茶碗,“可以,但有条件。”
“嗯,殿下请讲。”
“一,不能在许州城内外干违法乱纪之事,二,带着你的人外面住别打扰我叔一家。”
“哈哈哈,应该的。”
两个漂亮男人达成合作,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眼,微不可见的一笑。
君泽的心思,乔钰可能理解有误,但言立新瞧得明明白白,但他可没有夺人所爱的习惯,乔钰于他就是个机灵可爱的小妹妹。
这也算是个事拿来说吗?乔钰认为君泽是故意给言立新找茬,不过与她无关,爱咋咋滴。
“不行,还要加上第三条。”
君泽和言立新挺意外啊,同时的望过来,看小乔想出什么幺蛾子。
“十七殿下,你让言立新把他那套鬼手教给我。”想起那套逢赌必赢的技术,乔钰双眼亮晶晶的,必须得学。
君泽有些无奈,本就不想你俩有过多的接触,这下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言立新也似笑非笑的斜了一眼君泽,有点看热闹的心思。
“能教吗?”君泽问。
“能有这么聪明伶俐的小徒弟,求之不得啊。”
“那我就可以学啦!言大师父。”
“可别,年纪轻轻的我都被你叫老了,教可以,我只替师父收徒,你就当小师妹吧。”
乔钰举了举手中的茶,笑嘻嘻的以茶代酒远远的算敬了师父的徒弟她的大师兄一杯。
在赌坊时候乔钰就鬼手的神奇惊叹之余说了要学的事,言立新没应,这下终于让他松口,这人情,她记在了君泽头上。
看君泽,发现他没那么冷冰冰了。
言立新很会做人,借口合适他那么多人居住的房子不好找,趁年前赶紧的让人去找房子,先一步走了。
“大师兄,改天我再请谢师宴啦。”
言立新举起手朝背后挥了几下,走得特潇洒。
乔钰被君泽留下,又吃了一顿以青菜为主的饭。
听乔钰说过一次要吃青菜,这是被记下了,问题是青菜要搭配着肉来吃呀,下次,她又该惦记吃肉了。
“我送你回去吧。”
“你忙,我自己回去没问题的。”
又没话了,可把无忧和无虑气煞了,多好的机会,殿下赶紧的约呀。
“殿下,你早前说今天去城外看难民安置,顺便跑一下马,你说许久没好好骑马了。”
无忧处处为殿下着想,太贴心了。
“骑马?我也想去,可我不会。”
“我教你。”
“好啊,那快去,晚了时间不够用。”
无忧和无虑张罗马匹去了,这俩,比当事人十七殿下还高兴。
还有婆子准备了一整套贵公子的行头,把乔钰随言立新出门时随便套身上的男装换掉。
摇身一变,一位翩翩少年郎出现。
乔钰发现,君泽盯着她看的眼神都不同了,哎呀嘛呀,帅哥果然喜欢帅哥。不然,她女装时候就没见过他盯得那么紧。
好像没关系,这样相处才不累,想让他对她不起心思,换回女装就好。
城内不适宜跑马,君泽一行人是骑马慢悠悠的走出城的,乔钰只会坐在马上,由人帮牵着马走。虽冷,时不时的一阵北风刮得人要晃,但很新鲜,冷点不怕。
“十七,我们去哪里?”
“我带了生石灰,我们先找个合适地方,你还没告诉我怎么让它爆炸呢。”
我?他还记着这个?
把马放好,君泽让无忧把带的东西放下,准备得还挺齐全,有生石灰,有瓶子,挺好的瓶子,木塞子都雕花的,“炸了是不是浪费?”
“你喜欢漂亮瓶子的话,我让人给你订一批来。”
好吧,你都缺钱缺成那样了,还一批一批订瓶子?乔钰在心里翻白眼。
“你看着了哦,这个量要掌握好,粉末和水的比例多了不行少了不行,迅速密封,向外扔。”
不快就炸自己吧。
乔钰示范了一次之后,君泽练手,无忧好奇的也试了试……
这几个响声,把冬天猫窝的懒野兔都给吓了出来。
“追呀,烤兔子吃!”
对于吃货来说,野味是最香的啦,乔钰逮住其中一只兔子使劲追。
无忧请示了一眼主子,石仔都握手上了,打是不打?要是打,一出手能同时干完三野兔。
君泽轻微的摇摇头,然后加入追兔子。
除了无忧外,几个低等级的侍卫就很不解,一把石子能解决的事情,干嘛非用两条腿去追?那样吃起来会香些?
你们懂个屁,这叫情趣,无忧朝不明就里的几个小侍卫使眼色,让赶紧哪风大站哪去,别在这里碍眼。
就是不用武力轻功这些,君泽也捉住了两兔子,他已经非常降速了。他是怕再不出手一会小乔没兔子肉吃,干脆就干丢两只,留下一只给她玩儿就成。
乔钰被兔子带着满山坡跑,跑着跑着翻到山那边的河岸,然后就,有一种被带进了冥河地界的感觉。
因为,河岸边全是死透透的人,老的小的,横七竖八,一捧黄土都没有盖。
野兔还钻死人堆里。
“十七,十七……”
“怎么……”啦还没问出。
不放心小乔一个人追兔子,跟上来的君泽就发现河边一具具的,已经发涨的尸体。因为有枯草、小树丛掩盖住,近了才发现,足有好几十!
乔钰惊恐万状往回跑,像个受惊吓的小孩一样举着双手跑向家长怀里。
“不怕,我在呢,没啥可怕的,只是死人嘛。”
君泽把人轻轻抱住,像哄孩子一样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