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酒的人从来都知道酒精可以把人变成什么样,哪怕都听说过关云长刮骨疗伤,懂得酒精可以抑制疼痛,可只要没有尝试过,永远都不会明白。
许多人酒醒的时候感到身体的某一处疼痛,而伤口出现的时候正是醉酒的时候,一无所知。
麻沸散出现之前,酒精就是最好的止痛药。
龙小七没用闪冲,没用刺杀技巧,就是靠着一刀一刀的挨着,在最后那一刻悍然扭转局面。他清楚,自己跟林飞扬的实力差距太大,正面战斗的话,不管他用什么招数也别想击败对方。
以过度的饮酒麻痹林飞扬,当对方认为自己没有抵抗能力的时候,却压根就不知道他压根就感受不到伤口的疼痛。
这是赌命,要么赢,要么输。
林飞扬躺倒了,眼神里满是不甘的躺下了。他知道自己究竟受了多重的伤,腰部都被捅的几乎贯穿,如果得不到及时救治的话一定会死。
他不知道肾脏是否被捅碎,也不知道场子被捅断多少根,唯一知道的就是必须得马上获得救援。如果耽误时间的话,他就会变成尸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龙小七哈哈大笑,举着疯女冲身下的林飞扬大声道:“这场架打的爽!从来没有这么爽过!哈哈哈哈……林飞扬,服不服?哈哈哈哈……”
惊爆眼球的反败为胜,出乎意料的结局。林飞扬不服,一点都不服,可这会他不服也不行。
龙小七把疯女架在林飞扬的脖子上,脸上满是胜利者的笑容。
“住手!”
“住手!”
“……”
“Fuckyou!把枪从护旗兵的脑袋上挪开,否则我会爆了你的脑袋!”
“小心我的枪,会走火的!”
“……”
骂声与威胁声响起,两边的人枪口对着枪口,情绪全都异常激动。
“龙小七,你这是自相残杀!”一名守护者冲龙小七吼道:“如果……”
“去你骂了隔壁!”龙小七劈头盖脸的骂道:“林飞扬要捅死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自相残杀?你是哪个石头里面蹦出来的鸟毛?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如果?如果老子被捅死了,你们会说半句话吗?草你的妈!”
这名守护者被龙小七一顿骂回去,都不知道该怎么接着说了。
当林飞扬要一刀捅进龙小七心脏的时候,他们是漠然的;当龙小七把疯女架在林飞扬的脖子上时,他们却说自相残杀。
简单来说就是龙小七的命是贱命,不值钱。林飞扬的命是贵命,值钱,可上升到民族体系的自相残杀之中。
龙小七愤怒,他用双手握着疯女,高高的举起来准备一刀刺进林飞扬的脑袋。
“小七!”廖少鹰冲过来,对龙小七高声道:“不要冲动!如果你杀了林飞扬,事情会变得更大!”
这会没人阻止廖少鹰所带领的龙隐部队了,而是把他们全部反过来,利用他们阻止龙小七疯狂的行为。
“滚!”龙小七六亲不认,冲廖少鹰吐出一个滚字说道:“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来到这里,无非就是抓捕我的。别TM找抽,信不信老子把你们也给灭了!”
暴怒,醉酒,此时的龙小七谁都不鸟,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龙小七同志,说到底这也是自家事。有事,自家人关起来来说。”年龄较长的黑色尖兵温吞吞的对龙小七说道。
“哦……对!自家事,差点忘了。”龙小七一下乐了,龇牙咧嘴道:“老子还没有成为杀人犯的时候,不是自家人;老子成了杀人犯之后,反倒是自家人了。可以,非常好。如果说自家人也可以,除非能证明我是清白的,不是杀死我冷锋兄弟的凶手。”
说到这里,龙小七瞅着身下的林飞扬,冲气扬扬头道:“林飞扬,要是咱们是自家人,那我肯定不会自相残杀的;如果咱们不是自家人,杀你不费劲。死,还是活?全部由你决定。”
龙小七喝醉了,可他还没有醉的彻底。当黑色尖兵说出自家人的时候,他立刻抓住机会,逼着林飞扬说出真相。
“是我冤枉龙小七的。”林飞扬强忍着将要眩晕的剧痛道:“我找来了原本在场的两名佣兵作证,等到作证完毕之后把他们杀掉。龙小七无罪,谋杀冷锋是我利用一系列的手段强加在他身上的。”
生死存亡之际,林飞扬非常冷静的选择活下去。他根本不用龙小七明说,立刻把冤枉龙小七的事实说出来。
说出来之后,龙小七就沉冤得雪,就是自家人了。倘若他再把林飞扬杀掉的话,就会再踏进泥潭之中,永远都撇不清。
听到这番话,林飞扬的人不说话了,那两名黑色尖兵也不说话了。毫无疑问,这件事已经水落石出,林飞扬亲口承认诬陷龙小七的事实。
“可这是我们的单挑,生死单挑。”龙小七笑了,恶狠无比的出爆吼声:“老子要你的命!!!”
疯女直朝林飞扬的脑袋刺去,龙小七就是要杀林飞扬,他不会放过这个家伙。内斗也好,自相残杀也好,如果留着林飞扬的话,迟早还是个祸害。
“住手!”
“住手!”
“砰!”
“砰!”
几乎同时的两个枪声响起,一颗弹头擦着龙小七的身体划过。而开枪的那名黑色尖兵重重跪在地上,眉心部位出现清晰的弹孔。
他要开枪射杀龙小七,可在开枪的那一瞬,遭到精准狙杀。
“嗯……全都住手。”赵颖从人群之中走出来,冲龙小七道:“放了他,咱们走。”
龙小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收起两把刀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在赵颖的搀扶下离去。
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可赵颖来了就有用。她说别杀,龙小七就不会杀;她说走,龙小七就跟着走。
杀不杀林飞扬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龙小七想得到的都已经得到。从今以后,林飞扬对他来说就是个可怜的爬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