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之把乐书瑶的小动作都收入眼中，嘴角上扬了一个极为细小的弧度，小到连他自己都并未察觉到。
但乐书瑶憋得住，季凉之也就将不吭声的原则贯彻到底，空间里一时安静得只剩季凉之翻动文件的声音。
终于等到季凉之处理完事情，乐书瑶趁着站起来的空隙小弧度活动了一下筋骨，明明只是僵硬地坐了一会儿，身子却比去工地干一天活还累。
可见啊，这季凉之比大砖头还让人觉得压抑。
两人出了办公室，陈辰急忙迎过来，“老板，乐小姐。”
“午餐不用准备了，我出去吃。”季凉之动作不停地往前走，身后还跟着一只又软又小的乐书瑶，画面竟然格外……和谐？！
陈辰下巴差点惊掉在地上，什么鬼，老板和乐小姐一起出去吃午饭？那起诉书怎么办？不追究报社的责任了吗？
“老，老板，你，你刚才说什么？”生怕自己听错了，陈辰又多嘴问了一句，语气里全是不可置信。
乐书瑶深有同感地回头跟陈辰对视，一脸遇见知音的模样。是不是觉得跟见了鬼一样，季凉之跟我这样一个小喽啰吃什么饭啊，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季凉之不咸不淡地瞥乐书瑶一眼，后者立马怂了，收回自己的视线，乖乖地站到了季凉之身后。
“怎么，有意见？”季凉之冷声开口，冻得陈辰很想披上自己的西装外套。
“没有，老板你需要我订餐厅吗，附近的金宫还有塘楼的饭菜都很不错，如果……”陈辰明哲保身，一脸狗腿子的模样开始倒戈，吧啦吧啦地开始向季凉之推荐餐厅。
“不用。”季凉之开口打断，径直进了电梯，不再和陈辰多费口舌。
电梯是季凉之专属的，没有任何外人，小而幽闭的空间，季凉之浑身的气场都被压缩在了一个小点上，让乐书瑶更加大气不敢喘，缩在角落力求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两人去的是一家清幽的古色古香的餐厅，中午时分，来用餐的人极少，只熙熙攘攘有几桌客人。
季凉之似乎常来这家店，小到前台服务员，大到餐厅经理，全都能准确称呼他的姓氏。
两人的位置是整个餐厅最好的，窗外即是幽静悦目的花园，赏景美食两不误。
季凉之把菜单递给乐书瑶，让她先点，乐书瑶看了看，倒也不客气地点了一堆自己爱吃的。反正是自己掏钱，有什么不好意思点的。
季凉之看一眼她点的东西，表情淡淡的，没什么表示，添了个汤后也没再加什么，完全顺从着她的意思。
“季总，我……”乐书瑶举起茶杯，想以茶代酒敬季凉之一杯，毕竟他算是报社的大恩人了。
季凉之眉头微拧，“现在是私人时间，不谈公事。”
呃，乐书瑶讪讪收回手里的动作，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是老大。
不过，他们两这关系，不谈公事还能谈什么，谈情说爱吗？这箭弩拔张的气势，也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