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大厅外,花园里,宋知鸢和叶言裴刚谈完事情,把他的时间确定下来,手包里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她并没有立即去打开包拿手机,而是跟叶言裴说了抱歉,目送他回了正厅之后,她才去拿手机。
是季晏礼打来的,她赶紧接通了电话。
季晏礼在晋宁的案子办的差不多了,要连夜赶回W市。
他叮嘱宋知鸢说,“陈萍的事情,你别担心,我会继续让人关注,有了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嗯,谢谢晏礼哥。”
“还是那句话,你现在一个人,不管发现什么不对劲,都不要轻举妄动,你的安全才是第一的。”季晏礼又说。
“好,我明白。”宋知鸢点头。
她当然清楚,她不能有事,要不然,她的母亲谁来照顾。
两人又聊了几句,挂断电话后,宋知鸢回头,透过偌大的落地窗看了一眼热闹非凡的宴会大厅。
她一点都没有想回去的打算。
沿着花园的小路,她开始在花园里漫无目的地走着。
她现在有点儿迷茫,不太清楚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她当初愿意嫁给周祈川,不过是想利用周家少奶奶身份的便利,摸清楚当年的事情。
可如今看来,这步棋,未必是对的。
周家人一直在防着她,她无法融入周家,更无法在短时间内,进入周氏的高层。
况且,有周江源这只老狐狸在,他也绝不可能让他进入周氏高层,接触周氏重要机密的。
“嗯~纪少,你讨厌,轻点~”
走着走着,忽然,一道娇媚入骨的声音落进宋知鸢的耳朵里。
这声音,有点儿熟悉。
正当她抬头顺声看去的时候——
“谁?”
“啊!你快起开。”
下一秒,男女惊慌的声音同时响起。
“我。”
就在宋知鸢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转身找个地方藏起来,还是要直接面对暗处偷情的男女时,她的身后,又传来一道异常熟悉的慵懒磁性的嗓音。
宋知鸢顿时扭头看去,当一眼看到单手抄袋,正阔步朝她走了过来的男人时,她,“……”
这狗男人,怎么就舍得抛下他天仙般的苏美人,这么及时出现在他本不该出现的地方呢?
怔忡间,狗男人已经大步来到了她的面前,长臂一伸,便将她揽进了怀里,尔后,掀起唇角,姿态暧昧又撩人地轻揉一下她的长发,“怎么净喜欢一个人瞎跑?嗯——”
宋知鸢淡淡觑着他,“……”
“周二,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居然是纪准。
他整理好从假山后面跑出来,看到是周祈川,那张风流的脸上,倒是没有一丝慌乱和生气的意思。
周祈川搂着宋知鸢往怀里带了带,勾着唇似笑非笑,不答反问道,“你说呢?”
“纪少。”这时,假山背后的女人整理好,也提着裙摆,身姿袅袅地走了出来。
当女人抬头,昏暗的光线下,看清楚几米开外搂着宋知鸢的周祈川时,她当即像是被雷劈中了般,整个人都僵在了那儿。
宋知鸢看清楚女人的脸,眉梢微不可察地挑了挑。
这位纪大少爷和周祈川果然是好兄弟啊,一样的不挑,一样的好品味。
“周……周总……”
程可音看着周祈川,愣了足足四五秒之后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和宋经理怎么会在一起呀?”
周祈川今晚的女伴,不是苏晚莞么。
苏晚莞今晚那么光彩照人,她自惭形秽,纪准勾勾手指,她就跟着走了。
纪准看一眼身边的程可音,张张嘴想说这位是“二嫂”,可话到了嘴边,他又咽了下去。
因为他一下明白过来,程可音这是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的呢,太他妈的犯贱了。
周祈川黑眸浅浅地睨着程可音,掀唇意味不明的一笑,同样是不答反问道,“程小姐,我跟谁在一起,用得着跟你说吗?”
话落,他搂着宋知鸢直接转身离开。
“真TM没意思。”
纪准有些恼火了,扭头一脸不善地眯着程可音,抬手像拍一只哈巴狗似地拍拍她的脸,警告道,“程可音,以后长点眼,没事别往老子身上蹭,老子觉得恶心。”
说完,他也提腿走了。
“纪……纪少。”程可音赶忙扑过去,一把抓住纪准的手,“我做什么事情恶心你啦,你不能这样对我。”
“他妈别来碰老子,滚!”纪准脾气爆的很,直接一把甩开程可音,走了。
“啊!”程可音尖叫着后退几步,摔倒在地,开始嘤嘤抽泣,可却根本没有人回头理她一下。
“周二,嫂子。”
纪准快步追上宋知鸢和周祈川,咧着唇笑呵呵道,“刚才……”
“刚才怎么啦,我可什么都没听到。”不等纪准开口,宋知鸢笑着打断他道。
毕竟纪老爷子八十大岁,纪准做为长孙在老爷子寿宴上跟女明星乱搞,传出去实在是不好。
有辱纪家家风。
“还是二嫂聪明,我就喜欢二嫂这——”样的。
纪准笑嘻嘻的,结果他话还没有说完,周祈川直接一巴掌兜他后脑勺上,“我老婆,别胡乱惦记。”
“周二你这说的是人话嘛,我对二嫂那是敬重,懂不懂?”纪准摸着自己受伤的后脑勺,一脸幽怨地嚷嚷。
周祈川搂着宋知鸢,对纪准一声轻嗤,“敬重也用不着,没事你离我老婆远点就行。”
纪准嘴角一抽,冲一直沉默的宋知鸢抱怨,“二嫂,你看看他这狗样,得好好管管。”
宋知鸢,“……”
周祈川听着,倒是一下乐了,停下脚步看着怀里的宋知鸢,好看的眉眼里漾起璀璨的笑意,没脸没皮地道:“纪准说的对,鸢鸢,你倒是也管管我。”
宋知鸢闻言,掀眸睐他,“……”
“病的不轻!”一声轻嗤之后,宋知鸢直接一把甩开周祈川搂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自己一个人走了。
不过,才走两步,脚上的细跟鞋一不注意,踩到了路面的小石子,当即脚下一崴,她一惊,整个人抑制不住地往一侧倒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摔的很狼狈的时候,人却稳稳地跌进了一个熟悉的宽阔胸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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