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科这边,上下欢喜,反观周氏总部,则是一片阴霾密布。
周祈川这个周氏的主心骨一下子撒手不干了,跑去了迅科,虽然迅科名义上还是隶属周氏旗下,可实际上,已经几乎脱离周氏,和周氏没有太多关系了,特别是在财务上。
周祈川走了,周江源拉下脸去求他,他也丝毫无动于衷,周江源又只能自己重新挑起周氏的担子来。
不过,现在周氏的事情,少了一个最重要的迅科,迅科的一切大小事物,已经完全不需要周江源或者周氏总部的任何人来插手参与了。
周江源一大早召集了总部所有高层开会,说了一大堆鼓励和安抚人心的话。
可是,会议一结束,大家从会议室里出来,转眼看到铺天盖地的周祈川入主迅科,并且正式成为迅科老板的报导,刚刚才振奋一点点的军心,又瞬间涣散了。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周祈川故意让人去刺激了周敬宇和许念禾一顿,许念禾又跟周敬宇大闹一场,威胁周敬宇说,现在迅科已经是周祈川的了,他要是不能拿下周氏除了迅科以外的产业,重新坐上周氏总裁的位置的话,就休想跟她订婚在一起。
人活一口气,许念禾到现在,已经是抱了和周祈川鱼死网破的心思。
她不信,她和周敬宇联合起来,还干不过一个周祈川。
不止是许念禾,周敬宇更加想要弄死周祈川。
两个人联合对付周祈川,原本就是不约而同一拍即合的想法。
所以,周敬宇直接去找周江源闹。
让周江源现在立遗嘱,白纸黑字的写清楚,周氏和周家的所有产业,只能是留给他一个人。
没了一个迅科,他已经气到要丧心病狂,因为周江源一直都说过,周氏和周家的一切,都是他的。
周江源又不是傻子,也知道周敬宇是什么得性。
要是他现在就立了遗嘱,白纸黑字的把什么都写清楚,把周氏和周家的一切都给周敬宇,那后果是什么,他想想都不寒而栗。
他最怕的,不是周敬宇把周氏给败光,而是遗嘱一立好,他就会没命。
毕竟,为了利益,为了自己,人性有多扭曲,他不是不知道。
曾经,他也为了自己的利益,亲手将孙碧乔送上了宋清砚的床,并且,在孙碧乔怀孕三个月的时候,逼得她自杀身亡。
因为,孙碧乔肚子里的种,不是他的,是宋清砚的。
所以,现在,他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周敬宇为了利益,也能致他于死地。
所以,这个遗嘱,他现在是绝对不能立的,就算是立了,也绝对是不能公开,不能让周敬守知道。
“爸,这么说,你是不愿意立这个遗嘱,不愿意把周氏和周家的一切都给我,是吗?”
看着周江源冰冷的脸色,周敬宇脸上,再不是从前那样一副孝训模样。
周江源几乎已经失去了周祈川这个儿子,周敬宇就算再不成气,他也不可能再失去周敬宇。
更何况,周敬宇即将和许念禾订婚。
他缓了缓脸色,沉声说,“敬宇,这么多年来,我最疼谁最信任谁,你最清楚,现在周氏和周家的一切,肯定早晚都是你的。但立遗嘱这事,还不急。”
“你现在不立,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周敬宇不依不饶,吼了起来,“难道要等到周祈川把周氏全部骗进他口袋里,周氏只剩下一个驱壳的时候再立吗?”
“你放心,我已经上了一次当,把迅科给了那个逆子,绝不可能再上当第二次。”周江源保证,“以后周氏和周家的一分一豪,他都休想再从我这里拿走。”
“那你就现在把遗嘱立好呀!”周敬宇一脸痛心疾首,愤恨交加,“爸,你有没有想过,我娶许念禾,要是什么都没有,那多没面子,许家人会怎么看我?”
“怎么会什么都没有。”
周江源沉了沉脸色,克制着,“你现在名下的不动产,少说也有几十亿,等你们订婚那天,我会再把周家其它的产业转到你名下。”
“那怎么够!”
周敬宇继续吼,“爸,你这是成心让人看我笑话吗?我现在什么也不是,在集团没任何名正言顺的职务,我和许念禾在一起,别人都只以为我是被你抛弃入赘的,以后我的脸往哪儿放?在许家在别人面前,哪里还能抬起头来?”
周江源看着他,沉着脸想了又想,最后妥协道,“在你和许念禾订婚的时候,我会对外宣布,由你重新担任周氏总裁,这样总够了吧。”
“爸,——”
“不要再说了,不然就给我滚出去。”
这回,不等周敬宇再说什么,周江源恼火地打断他。
周敬宇毕竟不是周祈川,哪有那个跟周江源叫板甚至是抗衡的资本。
他依仗的,不过就是周江源对他的那点儿偏爱而已。
见周江源脸色沉到极点,他想再争再要,也没了这个胆,只得老老实实闭了嘴,什么也不敢再说了。
……
翌日,是个不错的日子,卓远对许氏旗下的纽康科技,正式达成收购协议。
消息一出,各大媒体的商业版块瞬间引来一场爆炸式的轰动,各家各业,评论纷纷,有人叫好有人愁。
在这个大好消息的冲击下,跟卓远是合作关系的迅科股市,迅速大涨一波,身价一下又涨了好几百亿。
卓远收购纽康,一旦正式签订收购合同,那么卓远将撤销对纽康抄袭的诉讼,所谓的上百亿的赔偿款,也即将不存在。
不仅如此,卓远更是做足了好人,以高于现如今市场价的10个点,将纽康超过百分之八十的股权纳入囊中,剩下的百分之十几的股价,全是些散户,对卓远对纽康未来的掌控权,丝毫构不成任何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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